“工錢不想要了?”
“當初要不是我看你還有一把子力氣,收了你當車夫,就憑你!能做什麼工作?”
“沒有我,你早餓死了!”
“現在你竟然敢打我?恩將仇報的混賬東西!”
越說,譚慶越發覺得自己沒錯,洋洋得意道。
張大膽一聽這話,也愣了。
雖然譚慶這話說的很難聽。
但不可否認的是,張大膽的確是為他工作的,真要動手,還得掂量掂量自己承不承擔得起後果。
但是…
自己老婆都被人玩了,要他忍下來的話,他還算男人嗎?
“張大膽!”
就在這時,許臨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將正在愣神中的他拉了回來。
許臨手上押著張大膽的老婆,臉色淡漠的看著前方的譚慶。
“別怕,你以後就跟著我做事。”
“現在,把譚老爺押上,咱們一起去縣衙!”
一聽許臨這話,張大膽眼睛一亮,心中頓時有了勇氣。
踏馬的,勞資現在有師爺公子撐腰,怕他作甚?
這老雜毛這般羞辱我,絕對不能忍!
想著,張大膽就慢步向前,眼神是無比的憤恨,一腳狠狠踩在了譚慶的小腿上!
“哢嚓——”
“呃啊!”
譚慶的腿骨被踩斷,臉色發白,青筋暴起,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老雜毛,起來!”
…………
縣衙。
有小六子報過信,張牧之也知道了許臨的計劃。
一眾大漢虎視眈眈站在門口。
就等著許臨過來。
“來了來了!”
縣衙大門前,一個戴眼鏡的男人遠遠的看見了許臨和張大膽的身影,興奮的大叫出聲。
“老七,別急。”
張牧之站在一旁,雙眼微眯,雙手環抱,淡然道。
很快,許臨就押著張大膽的老婆張氏和譚慶一起到了眾人身前。
“叔。”
他將譚慶和張氏一起丟到前方,對張牧之揮了揮手。
張牧之點頭示意。
“張大膽,去,敲冤鼓!”
隨後,許臨就轉頭望向張大膽,吩咐道。
實際上,一直以來,在鵝城,縣衙基本上就是個擺設,大家判案,一般都是由一些族老聚在講茶大堂,取各方意見。
但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現在既然許臨他們來了,那這地方的規矩,就得改改了。
講茶大堂是什麼玩意兒?
縣衙,才應該是判案的地方!
“咚咚咚——!”
“咚咚咚——!”
張大膽深吸一口氣,走到冤鼓前,拿起擺放在一旁的鼓槌,重重敲了上去!
時隔多年,蒙塵的冤鼓再次被敲響。
沉悶而又莊重的鼓聲響徹鵝城,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怎麼回事?這什麼聲音?”
“有人在敲鼓?這……不會是那個師爺公子翻出來的冤鼓吧!”
“嘖嘖嘖…”
“這誰呀,膽子這麼大,敢去敲冤鼓,就不怕得罪了黃老爺?不要命了!”
“這新上任的縣長也是個蠢的,就這十來個人,竟然敢和黃老爺叫板!”
“可惜那個師爺公子,好俊的一個年輕人,開罪了黃老爺,恐怕是凶多吉少嘍~”
“哎,都死了四任縣長了,這才過多久?又來一個找死的,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