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虎提著茶壺來到幾名老人麵前,可他們好像與沒事人似的。
“幾位先生日日前來,就不怕咱惱怒,把幾位先生抓了起來?”
董虎毫不在意坐在地上,還將大茶壺送到幾名老人麵前,要請他們喝茶似的,見老人們搖頭,他也不再客氣,對著壺嘴就是一通牛飲……
“十餘年前時,老夫就曾聽聞臨洮虎娃一千破敵萬五,更是逼得十萬羌人投降……起初時,老夫是不信的,就算有此等之事,也當是皇甫義真所為,直至中平元年時,老夫方才相信。”GgDown8
削瘦且矮小老人率先開口,董虎先是愣了下,又毫不在意笑了笑。
“先生不會是想罵咱造反的小賊吧?”
董虎衝著開口老人又笑了笑,老人卻看向遠處還在耕種的兵卒……
“嗬嗬。”
老人露出一些難以言喻的表情。
“天下誰人不是反賊?”
董虎咂嘴數次,不得不承認老人是對的,點頭了數下。
“先生說的是,咱虎娃確實是個小反賊。”
老人很意外他會說了這樣的話語,轉頭看向董虎。
“你倒是個怪異娃娃。”
董虎苦笑搖了搖頭。
“無論願不願意,成了一方手握兵馬實權諸侯,那都是反賊,不是正在造反,就是行走在造反的路上,最終結果並無不同,再如何狡辯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
“正所謂,大英雄能本色,真名士自風流。雖然咱虎娃與‘英雄’沾不上邊,可咱‘本色’一下還是可以的。”
說著,董虎提著茶壺站了起來,再次走向田地,他能看出幾名老人的不同凡響,心下猜測是南皮城當地大族,閑聊幾句沒有問題,讓他更進一步交往卻是不願,隻是他還是想錯了,這些老人確實居住在南皮城,但他們並不是當地人,而是特意從魏郡、清河郡、河間國尋過來的,在一兩個月前就前來了南皮城。
董虎自然不知道這些,他隻當是休息時的閑聊,依然拿著工兵鏟撅腚刨地,看著他飛快刨地、拍土,好像他真的經常做這樣的事情,幾名老人依然坐在田埂上,過了許久也沒有一人開口……
“尹老哥,你覺得此子若何?”
坐在最邊緣的老人突然開口,瘦小老人沒有轉頭,依然盯著遠處刨土、拍土的董虎,好像沒有聽到他人詢問似的,直至過了十數息……
“你崔家不是已經有了決定?”
聽到這話語,最邊緣的老人滿臉的苦澀。
“威考(崔烈)糊塗,若他沒有前往襄陽,以州平(崔鈞)之才,此時恐怕已經入閣了。”
一老者皺眉不滿道:“天下亂了,他人能押寶一家就已不錯,你崔家隻因娶了個袁氏女,卻同時在朝廷、董西寧、袁本初、袁公路四家身上壓注,天下能逐鹿中原的隻有此四家,你這老兒還要如何?”
崔老頭胡須吹的老高,冷哼道:“張老四,你家娃娃尚未束發就暫代太守一職,你還要待如何?”
“哼!”
“袁本初?袁公路?”
“董西寧已經在此處耕田種地,袁本初已是籠中困獸,那袁公路比袁本初還要不如,又怎會是董西寧的對手?至於朝廷……你們不會不明白‘內閣’究竟意味著什麼吧?”
“僅憑一個內閣,僅憑首輔是那閻忠,他董西寧又怎會是篡逆之人?”
不少人都知道董虎弄了個內閣、六部,在涼州時就弄了這些,他人也隻以為六部就是五掾曹,內閣不過是別駕、治中、長使、從事的集合,誰也沒有對此事太過在意,可坐在田埂上的幾個老人卻手眼通天,尤其是清河郡甘陵縣一些家族,這些家族趁著劉勝逃離時,一些家族子弟也趁機跟著一同進入了雒陽。
董虎不願意看到失孤孩童白白死掉,無論是男娃還是女娃,他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景,一旦遇到就會收入幼軍中,會將其中聰慧孩子帶在身邊培養,有空時就與他們授課,平日裏也有先生教授,先生各有不同,並不僅僅是詩書禮易什麼的,也有匠作營的匠人、農人、醫政院大夫……跟隨著董虎南征北戰,每到一個地方,董虎就會尋一些當地老農給他們講解當地的山川河流、民族風情……
聰慧的孩子大多都會送到他身邊,一者是教授一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知識,二者也是讓他們多見見世麵,多曆練曆練,寒門子弟不如世家子,不僅僅是書本上知識欠缺,更多的還是見識方麵不足。
他身邊的孩子大多都是幼軍中較為突出的娃娃,而跟著劉勝逃入雒陽的一些世家子,他們自幼接受過家族教育,自然而然也比較突出,有些人跟在他身邊曆練也就不稀奇,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隱情,甘陵縣各家族通過家族娃娃的話語,可不就比外人知道的更多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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