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也好,董虎也罷,基本上都很難有人願意投靠,董卓在成為相國、太師後倒是尋了不少文人屬吏,可那都是些什麼人?無不是想要他命的人,到頭來,也僅有賈詡和李儒兩個謀士文人。
董虎比董卓混的好一些,至少他身邊還有一個閻忠、蔡邕和他的學生們,盡管蔡老頭很多時候與賈詡差不多,可蔡老頭還有好幾百個學生呢!
這是涼州將領的悲哀,世家大族根本不願意誠心誠意幫助。格格黨
最後也隻能自己培養,至於科舉什麼的……寒門士子沒有達到一定數量、層次,與世家子同台較量,朝堂上也必然全都是世家子,這不是董虎想要的結果,所以他先培養一些娃娃,先讓這些娃娃們占據相當多的位子後,然後再科舉,官場上的寒門子弟才能與世家子分庭抗禮。
可他哪裏想到,幾個老頭的算計會這麼深,竟然根據他親善娃娃的弱點而算計他。
董虎不知道這些隱情,隻以為是南皮城一些大家族在觀察他,以便於選擇投資什麼的,哪裏知道他們已經進行了投資,前來南皮城是為了更進一步觀察,至於是不是加大投資力度,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在渤海郡耕田種地,消息很快傳到公孫瓚、袁紹耳中,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憤怒異常,對於公孫瓚來說,他不僅死了個弟弟,更是連渤海郡也一並丟了,而袁紹則麵臨著董虎三麵圍攻。
公孫瓚心下憤怒,可他不可能永遠不給董虎一個回複,也隻能在躲了半個多月後,接見了十來歲的董白。
“哼!”
尚未開口就冷哼一聲,廳堂內的關靖、範方同時露出擔憂。
“按理說,當日你父親前往管子城,你又是一晚輩,本將軍不應該對你太過苛責,可那臨洮小兒究竟是何意思?真當本將軍不敢與他一戰嗎——”
說著,公孫瓚突然暴怒了,無形威壓徑直衝向小董白,能臣氐、骨進登時暴怒,就待上前,董白卻抬起蔥白小手向後擺了擺。
“爹爹說,你是自大的蠢貨……”
“大膽——”
人群一員將領指著董白大怒,董白卻是不怕,伸著小手指向大怒將領。
“誰殺了他,可為我軍五品將軍,領一郡兵馬。”
眾人大驚,公孫瓚更是大驚站起……
“爹爹說了,公孫將軍若覺得本小姐年幼好欺,隻要這裏任何一人殺了你,就是我軍四品將軍,青州現在還缺一個四品州級將軍。”
公孫瓚汗毛炸起,腰間利劍驟然拔出三尺,看到這一幕,人群裏的趙雲心下一緊。
“你好大的膽子,真以為某不敢殺你嗎?”
董白不屑道:“公孫將軍的冀州牧、青州牧、兗州牧不過是個笑話,連冀青兗三州都沒拿下,自己也才寄居冀州一郡之地,就算允諾他人做皇帝又如何?誰會在乎!”
“可爹爹現在已經拿下了青州、兗州,真以為爹爹不敢用一個青州將軍換你的命嗎?還是你認為爹爹不敢讓天下再無‘公孫’這一姓氏?”
董白在兗州做了幾日娃娃縣令頭領,甭管什麼樣的人,她說打板子那就打板子,惹了再大的事情,那也是爹爹替她扛著,與背後有靠山的熊孩子差不對,公孫瓚再如何厲害、可怕,可若不把小丫頭按在膝蓋上狠揍一頓,皮肉不疼之前,那也是什麼都不怕的。
小丫頭毫不畏懼,也不知是她覺得自己沒有座位太沒麵子,還是站累了,徑直走向一身素袍的關靖……
“爹爹說了,你若想談阿爹救過你的情誼,那就談情誼,你若不想談情隻談利,那咱就談利,可若你敢威脅……你覺得,連八百人都打不過的你們,有資格威脅我涼並數十萬虎賁勇士?”
“用拳頭說話?”
“用實力說話?”
“爹爹十五歲征戰涼州至今,涼州、並州、司隸校尉部、兗州、青州盡歸我所有,天下十三刺史部,我軍占其五,另外再加上漢中郡、潁川郡、梁國、渤海郡。”
公孫瓚和所有將領全都勃然色變,偏偏董白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向著關靖抱了一拳。
“敢問先生,一個人連任何一州之地都無,有何資格與我軍說……從實力出發?”
關靖暗自哀歎,卻不得不起身抱拳還禮。
“你雖年幼,也應當知,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董白皺眉了好一會,默默點頭讚同。
“先生說的是,爹爹說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可是,一隻兔子不斷羞辱一頭猛虎,又當如何?”
“猖狂小兒,真當本將軍殺不得你嗎——”
公孫瓚差點被氣炸了肚子,“當啷”拔出利劍,嚇得眾將慌亂站起,就在這時……
“爹爹說,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弗與;善用人者,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