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堅定,傲視著敵人。
南蠻的號角聲響起,南蠻王的坐騎用長長的鼻子仰天長嘯,戰鼓聲連天。
大夏的公主披著戰甲,一身白袍,大夏的男兒和他們的君王站在一起。
南蠻王的手勢落下,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廝殺的聲音像席卷著侵染了整個臨安城,手起刀落,可憐的大夏小兵像一棵棵的稻草,躺在了馬蹄下,戰馬踏過之後,身體和血肉被泥沙染紅。
梁王左手舉劍,右手拿槍,烈馬叢中,用自己高大的身體護著後麵的小兵,敵人的彎刀刮過他的後背,鮮血順著戰甲滲出來,從上麵滴落到地上。
梁王沒有倒下,他奮力的廝殺著,長矛紮進敵人的胸腔,利劍刺在敵人的心髒,他的身上紮滿了敵人的弓箭。
城門被敵人撞開,南蠻王的坐騎跨過臨安城的城門,他那肥大的身軀擠城門,嗅到血腥味的鷹犬飛撲的更加猛烈,那粗如孩童的雙爪叼著已經死去的小兵。
“大夏的男兒們,為了我們的土地和國家,讓我們的白骨埋在這片土地上吧。”
梁王全身都是紅色的鮮血,後背的毒箭像一隻爪子一樣附在他的身上,大夏的軍旗在瓢潑的大雨中蕭條的矗立著。
一番廝殺之後,梁王終於支撐不住了。
梁王倒下了,他為自己的國家和土地流盡了最後一滴血,血泊中,他掙紮著最後一口氣,對少年說道:
“以後這大夏的天下就由你們來守護了,切記,不要讓我們的土地淪落到叛軍和南蠻人手裏,他們會殺光我們的女人,殘殺我們的孩子,踐踏我們水草豐美的牧場,不要讓我們大夏的女人和男兒為奴為妓。”
雨水洗刷著梁王的臉,那絕望孤獨的麵目等待著一聲期待和安慰。
“梁王,我莫良邪在此立誓,我會和你一樣做個偉大勇敢的將軍,用我手中的利劍永遠第一個站在最前麵,保護我大夏子民,不會讓他們受欺負,會保護我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
“好,我記住你了,莫良邪,我家娘子最喜歡臨安城每年二月的花了,如果可以的話,每年清明記得替我采摘一朵送給他。”
少年點頭答應,他取下梁王的戰甲披在自己身上,拿起梁王的劍刃跨在腰間。
敵人的鐵蹄踏進皇宮大院。
他們虎視眈眈的盯著這些女人和大夏公主,手上沾滿血跡的長矛立在跟前,公主看著這失守的城門,眼裏的淚水砸在地上,但是她並沒有退縮和膽怯,她勇敢的站在最前麵,張開雙臂,保護著身後的子民。
“你就是大夏的公主,我願意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玉璽,可保你全屍。”
夏無姬蔑視的呸了一聲,那南蠻人的鷹犬盯著夏無姬。
“我有百萬大軍,你現在隻剩下這些老弱婦孺了,得了這大夏天下,可以給你個妾室的名分。”
“做夢吧,你們這些叛徒帶著這些蠻人踏進我們的家園,你們的子孫都會以你們為恥的。”
夏無姬從容冷靜,她那細嫩的臉蛋充滿殺氣,白色的袍子在大雨中染滿了紅血。
“各位大夏的女兒們,我們的男兒有的已經戰死在城外了,我們的眼前就是叛軍和南蠻人的百萬大軍,如果我交出玉璽,明天我們就會變成奴隸,如今,這天下局勢隻是暫時他們領先,如果你們不願受辱,可聽我命令,拿起你們手中的利劍,最後跟他們一搏,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尊嚴,我們的軀體也不會被敵人淩辱。”
雨滴打在她們身上,落在她們的臉上,單薄的身姿,淩亂的頭發。
十四萬人齊解甲,沒有一個是男兒。
她們拿起利劍,木棍,拔下頭上的朱釵,緊緊的跟在公主的身後,沒有一個懦弱的女人在哭,那些頭發花白的老人顫顫巍巍的站在最前麵。
“我們年紀大了,站在前麵可以擋一會兒,今夜和公主在一起,是我們此生的榮幸,願祖先護佑我大夏國風雨之後人和民安。”
公主眼裏含滿淚水,她用手撫摸著老人的眼睛,重重的點著頭。
“殺......”
夏無姬帶著大夏的女人們在夜色的冷雨中搏殺。
她們根本不是這些蠻人的對手。
君王的大殿前記載了大夏女人們最偉大的榮光,她們無一幸還,那些美麗的嬌俏身子倒下去了,雨水流出一條紅色溪流,向著城外的方向。
“公主,公主,你醒醒啊,公主,公主。”
莫良邪絕望的廝喊著,大雨還是吞噬了他的聲音。
“莫良邪,這玉璽傳給你,以後這大夏國由你來守護了,後宮的地下室裏,都是臨城成的孩子,裏麵隻有一個男孩,是周王,記得輔佐他長大,對了,我有一批忠士,那是以前我害怕有這麼一天偷偷做的打算,你可以拿著玉璽和虎符去。”
“一定,一定,一定,以後一定要保護好我們大夏的百姓和城池,我現在封你為莫良邪將軍,賦予你一切權力。”
公主的雙手垂落了下去,她微笑著,就如在莫良邪成年禮上那樣,明媚的如三月的春光。
夜雨烽煙
金戈鐵馬
城內的白發送走了黑發
白骨堆成牆,血染紅了煙沙,屍山變成血海,少年將仇恨埋在心裏,化成那寒冬的風雪。
少年將梁王和公主的話刻在心裏,他要替他們爭奪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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