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2 / 3)

臨安城的百姓們慌亂的跑著和哭叫著,是南蠻人,是南蠻人來了。

負責傳遞消息的將士奮力的奔跑在城內,挨家挨戶的叫喊著。

“十六路諸侯叛亂,南蠻入侵。”

“十六路諸侯叛亂,南蠻入侵。”

“十六路諸侯叛亂,南蠻入侵。”

“十六路諸侯叛亂,南蠻入侵。”

“城裏的女人們快速帶著老弱孩童進入皇宮,城內所有的男人們列兵參戰。”

寧靜被打破,百姓們亂做一鍋粥,按照大夏國之前的傳統,每逢戰亂,年輕的女人們必須幫助老弱病殘進到城內,男人們必須即刻帶上盔甲拿上刀劍和長矛,與大夏國的將士共赴殺場。

莫良邪驚愕的看著傳遞訊息的將士,雖然他沒有見過這種場麵,但知道是怎麼回事。

大夏國的戰亂爆發了,他擠過哭喊的人群,朝著家裏跑去,爹爹近幾日都沒有回來,姐姐和娘親一定會很害怕,府邸的老管家都年紀大了,阿寧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他一邊用力的跑著,一邊在心裏祈禱著。

這回家的路怎麼突然這麼遠呢,平時都不夠走幾步的路途,此時卻那麼遙遠,怎麼跑了這麼久還是沒有到呢。

鍾黏黏梨花帶雨的哭著,府邸的女人們哭唧唧的收拾著東西。

“我的莫兒呢,我的莫兒呢。”

鍾黏黏哭著往門口走去,她要出去找兒子莫良邪,不管怎麼樣都不能丟下他的,阿寧在後麵跟著,鍾黏黏踉踉蹌蹌的跑出門外,剛胯下台階看見兒子往這邊跑來。

“莫兒啊,你去哪兒了,快回來啊。”

鍾黏黏一把抱住兒子,腿軟的幾乎要癱倒了,急忙站起來,拉著莫良邪的手往裏麵走去,管家和丫鬟們圍在一起哭著,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鍾苓兒淚眼汪汪的看著弟弟,她剛聽到阿寧說臨安城所有的男子必須到梁王府邸集合,女子往城內去。

“莫兒啊,娘不想你去,你和阿寧都還是孩子,這麼小怎麼能麵對南蠻的彎刀和那些叛賊呢。”

“娘,我已經成年了,我會保護你們的,我也會保護阿寧的,你們趕緊的,公主下令了,女子必須要趕往皇宮,再遲就來不及了。”

天好像破了個窟窿,這天下的風雲終於要變了。

城外的馬蹄聲聲入耳,蹣跚的老人,哭喊的孩童們,年輕的女人們與夫君做了最後的告別,敵人的鷹犬在臨安城的上空撕裂的叫著,那紅紅的尖銳爪子鋒利細長,禿鷲搬的眼睛盯著地上的百姓。

慌亂和恐懼席卷著城池。

梁王的府邸彙集了臨安城所有的男子,不管是年紀大的還是年歲小的,宴南笙站在梁王的左邊,他穿著盔甲,手裏握著長劍,神情肅穆。

“各位臨安城的兒郎聽令,叛軍突襲,南蠻入侵,為了你們的妻兒老小,也為了大夏國的國土,我們必須勇敢的同敵人拚殺,我們是男子,是大夏國頂天立地的男子,保護國土和百姓,保護女人和孩童是我們的使命和責任,拿起你們手中的利劍和長矛,斬斷敵人的頭顱,將他們趕出臨安城。”

梁王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做著最後的鼓舞,他掃視了一眼人群中一些稚嫩的臉盤,眼裏的淚水咽回肚子裏。

君王不作為,讓大夏的百姓們遭殃,這天下風雲曆來都是強者的。

新武裝的將士冒著夜雨,成年的都走在最前麵,年幼的走在最後麵,有些還沒有長矛高,阿寧一直拉著莫良邪的手,緊緊的拉著。

“阿寧,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阿寧點點頭,下意識的手拉的更緊了,加快了步伐。

朝堂上,敵方的使者振振有詞,那三寸不爛之舌滔滔不絕。

“我們南蠻王說了,如果交出玉璽,保爾全屍,留你百姓,如果不交出玉璽,那就不客氣了,大夏國將會血流成河,殺你百姓,毀你城門,踐踏你們的土地,羞辱你們的女人,你們大夏的所有男兒將變成奴隸,所有女人將變成娼妓。”

南蠻的使者喪心病狂的叫囂著,那肮髒的腳比野蠻的心髒還要讓人惡心和憎恨。

公主站起來,拔出梁王的利劍,飛快的走了三步,直接將劍架在南蠻使者的脖子上,怒吼著,那眼神是憤怒,是被羞辱到的那種憤怒。

“回去告訴你的南蠻野王,敢動我大夏的女人和孩子,我大夏國的男兒不會答應的,你們休想邁著你們那野蠻的腳步踏進我大夏國城門一步,我大夏國的男兒永不為奴,我大夏國的女兒永不為娼。”

“想要玉璽,休想,你們那野王也配,我呸。”

公主夏無姬重重的口水直接吐在南蠻使者的臉上,然後轉身坐回去,利劍又一次在地上劃出深深的溝壑,南蠻的使者嚇得直接尿在褲子上,雙手不停的發抖。

轉身狼狽的直接逃出去,頭也不回的出了城門。

南蠻王看著回來的使者是這幅德行,他知道是大夏的皇帝拒絕了,作為交戰的禮儀,沒有斬殺已經很好了,南蠻王用彎刀直接刺死了使者,將屍體拋給鷹犬享受了。

“你們大夏國的皇帝是個硬骨頭,不肯臣服,你們這十六路諸侯都是大夏人,我希望看到你們的誠意和勇敢。”

“遵命南蠻王。”

“攻下大夏國,這天下我們平分,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眾人起呼,舉起手裏明晃晃的彎刀和長矛,聲音驚天動地。

城門的掉橋被拉起來,城牆上的小兵檢查著火彈和弓箭,他們麵色沉重,他們的國家即將要發生一場戰爭。

莫良邪站在梁王的身邊,駐足觀望著城下。

少年披著紅色的戰袍,手握長矛,那把利劍他還沒有來得及學會握在手裏,家園已經遭到敵人的入侵和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