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天下不平之事?”
“師傅,你回來了。”
顧長安看向莫良邪,說道:
“這是我師父宴南笙。”
莫良邪微笑道,表情很是疑惑,這打鐵的還能長這樣,不是吧,打鐵的不都是粗壯的大漢嗎,這,這......
他手裏的那把劍像一條大魚一樣別扭,宴南笙倒是很隨和,看著這年輕的少年,骨骼驚奇,眉宇之間正氣凜然,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種相互吸引的磁力。
宴南笙仿佛看到他領著千軍萬馬,氣勢雄宏,一路北下。
這麼多年了,我要找尋的人竟然就在這臨安城。
乾坤之大,大到有時候就在你的眼前。
這三千萬的臨安之城
帝王之劍
莫家公子,白馬紅袍少年俠。
“你要是常來這裏,我定鍛造一把這天下最厲害的劍贈與你。”
“而且不會收你一分錢。”
莫良邪鄭重的將手上的劍放下,他心裏奇怪又激動,今天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
“長安,一會去買些酒,今夜我們一起好好喝一杯。”
“好的,師傅。”
宴南笙走過火坑,將劍刃放進水裏,冰冷的清水讓滾燙的劍刃瞬間冒著寒氣,幾分鍾的時間,如月光一樣的劍刃鋥亮鋒利,拿在手上仿佛月光一般。
“是什麼人要這麼多劍?”
宴南笙略作思量,低頭回答:
“不清楚,應該是戰爭,或者是屠殺。”
顧長安提著幾壇子酒向這邊走來,衣衫襤褸,背影狹長,看見莫良邪總是一臉淳樸的笑意,那可愛的小虎牙尖尖的像個小倉鼠一樣可愛。
黃昏,日落,臨安城外的寂靜。
熾熱的火焰,老舊的城牆,宴南笙和兩個少年。
一張桌子,席地而坐,老酒沉香,暫不問世間之事。
推杯換盞,笑談天與地,一生浮名,怎能相比於此時。
“看你不像是臨安城人,怎麼會在這裏打鐵呢?”
宴南笙抱著酒壇子,淩亂的頭發多了一些豪放和幾分瀟灑,那張臉在微微的月光下,你怎麼能相信他是一位打鐵的匠人。
少年們更是借著幾分酒香的後勁,仰望著夜空,天地高高的,看不見邊緣,看不見盡頭。
“今夜的酒真是好酒,醇香,似乎是離我遊曆天下的時間不遠了,快哉,快哉啊。”
“哎,小子,要不要學習劍術,當個天下第一劍客來玩玩。”
宴南笙醉凶凶的仰頭看著渾圓的月光似心有心的問道:
“劍客,劍客有什麼好玩的?”
少年躺在地上,酒意上頭,月兒掛在柳梢頭,臨安城的燈火永遠照不到這裏。
今夜這裏的人終究逃不過自己的宿命。
“這麼美的夜色,怎麼能辜負呢,想不想看看我這個粗俗的打鐵人的舞劍之術?”
“好啊, 好啊。”
少年們打著嗝,酒氣衝天,拍手叫好。
突然之間,宴南笙拿出一把寒氣逼人的利劍,那劍刃比月光還要清冷,泛起的白光如凜冽的寒冬,這劍氣好像被賦予了生命,環他周身自在遊走,帶起衣角翩躚,光華如月,周身銀輝,時而靜謐,時而氣勢如虹,那淩厲的寒光之聲仿佛能劈山砍海,震動乾坤。
他肢體仿佛是為了劍刃而生,每一處筋骨是如此的靈活和矯健,飛雲展翅,徒手摘星,腿誇江河,腰翻四海,每一個招式都出神入化,殺人不眨眼,血落如飛燕。
莫良邪和顧長安看的癡醉,目光專注,眼睛瞪的比杏仁還大。
劍停人倒。
宴南笙嘴裏喊著:
“酒,酒,繼續喝酒,繼續喝酒。”
那劍躺在黃土裏,此時隻是一把普通的劍,細看,跟別的劍並沒有什麼兩樣。
他又轉過頭,看著還沉浸在癡醉中的少年,用手指著莫良邪的臉說道:
“命裏八尺,莫求一丈啊,這劍,注定要由你來執的,我算是任務完成嘍。”
莫良邪一頭霧水,他不知道這個打鐵的人嘴裏說的什麼,奇怪的很。
這幾天為什麼都遇到的奇怪的人,那天臨安城的下棋老人,今夜月下舞劍的宴南笙,他們說話跟猜謎一樣,太繞腦了。
不想了,不想了,喝酒,喝酒,還是酒香啊,喝飽了就會想到小蠻,她粉糯的臉蛋,含情脈脈的眼眸,對,她的名字叫小蠻,名字真好聽......
一個中年男人,兩個少年,都是吃飽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愛壇中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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