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3 / 3)

除了沒有咒力,無論哪點都襯得上誘人。

他欠缺的隻是一個機會。

而作為我的侍女,競技賽當天阿玲也在現場,或許是她將甚爾的精彩表現傳了出去。

如今自然有人會想著在甚爾身上尋找安慰。

所以這一點都不稀奇。

甚爾不過是隻小狗,我跟他各取所需,公平交換。

我要小狗健康成長,順利離開這裏彌補我的“過錯”,在晚上給我一個可以躲藏的地方。除此之外,白天發生在他身上的和我毫無關係……

我心裏清楚,但那畫麵仍像針尖刺痛我的眼睛。

真討厭。

沒能耐心看到後續,我扭頭逃回房間。

……

晚上我照常來到甚爾的小屋。

每當我給他帶來水果之類的禮物,甚爾都會現場把它們仔細洗幹淨、切成精致的小塊拚出聊天時食用的果盤,作為給我的小小回報。

我很喜歡在小狗工作時,站在一旁打量他。

甚爾使得一手刀法,手指靈活又頎長。鋒利的匕首在他指尖起舞,輕薄的果皮如同彩帶從他指尖滑落,整個過程稱得上賞心悅目。

但今天,我卻沒有這種好興致,隻知道懶洋洋趴在矮桌上,等待他的服務。對於小狗照常的投喂,態度也不積極,等葡萄被遞到麵前,我才慢騰騰地張開嘴唇。

甚爾坐在我對麵,以手肘撐住桌麵,一手托著腮部,一手撚著葡萄。他垂眸望著我,態度倒是十分悠閑。在這過程中,他的指尖時不時會蹭過我的濕潤嘴唇,或者柔軟的舌頭。

小狗為什麼不吃?因為下午吃了那姑娘的葡萄麼?

……他們也會在我不知道的夜裏做那種事麼?

如是思索,我不禁感到惡從膽邊生。在盤子中最後一顆葡萄被放入我口中的時候,我輕輕用牙齒咬住甚爾的手指。

“怎麼?你還沒有吃夠麼?這已經是最後一顆了。”

甚爾朝我挑了挑眉頭,語氣仿佛在哄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我自下而上望著我的小狗,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話。以目光細細描畫他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帶有傷疤的嘴唇,我神色專注,但力氣卻逐漸加重。

甚爾不閃不躲,他望著我,麵對足以使人皺眉的疼痛,反倒笑了出來。

真討厭。

直到牙齒咬破他的皮膚,腥甜的鐵鏽味在唇間彌漫,我方才如夢初醒,以可憐的語氣同他道歉:

“……我弄痛你了麼?”

甚爾從我口中抽出滲出鮮血的手指,滿不在乎地說道:

“無所謂,比起訓練出的意外,這個根本算不上傷口。”

“不過你居然會咬人……到底誰是誰的小狗啊?”

他用薄薄的嘴唇抿著流血的指節,像頭不拘小節的巨獸,散滿地吮吸自己的傷口作為簡陋的治療。口中毫不留情的加重了我的不滿。

那一刻,被我努力壓製在心底,屬於我那糟糕本性的惡意像潮水一樣湧了出來——

你是我的一個人的小狗。

我以為我什麼都不想要。經過之前的教訓,我可以從陪伴我的小狗身上學會溫柔、體貼、包容無私的愛意。

但事實上,就算說著公平“交換”,隻是因為他是我的小狗,我便貪婪地想要擁有他的一切——

“不要動。”

用漆黑的影子束住甚爾的雙手,蒙住他的雙眼。

我摟住他的脖子,吻向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