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日久生情……是我想的那個日久生情麼?”
“我怎麼知道你腦子裏想的是哪個日久生情?”
趙臨壇見他還沒有徹底領悟,於是咳嗽了兩下,算是清了清嗓子,“那我就舉個例子吧,現在你就是那個講葷段子的男生,而那個女生你就姑且把她想象成……陳鈺好了。當你對陳鈺講葷段子的時候,陳鈺就更容易把段子裏的角色和事物聯想到你身上,我問你葷段子的本質是什麼?”
“是……段子?”白禦桐顫巍巍地回答道。
“請坐下吧語文課代表同誌。”趙臨壇很欣賞白禦桐一點就透的腦子,“沒錯,葷段子的本質還是段子,而段子就是讓人開心的笑話。當你的葷段子讓陳鈺感到好笑的時候,那麼恭喜你——作為雄性,你成功的對她做出了調情的舉動!”
白禦桐聽得是目瞪口呆,他在想這家夥為什麼不去做講師呢?雖然他的解釋完全沒有依據,但卻出乎意料的有說服力。
趙臨壇很滿意於白禦桐此時的崇拜者表現,他舔了舔嘴唇,津津有味地說道,“……每當你對陳鈺講葷段子的時候,她在潛意識裏就會把這種行為當做是在對自己調情。而在這時候,像她那種含蓄的女孩內心就會感到無比嬌羞——因為你是她的性幻想對象,所以她理所當然地會對你產生不可避免的情愫,這就是……日久生情啊!”
白禦桐還沒來得及鼓掌,趙臨壇就接著說道,“聽我說兄弟,追求女人是男人的天性,而葷段子就是男人用來追求女人的手段之一。你的手段越多,受女性追捧的程度就越多,你的異性朋友也就越多——這就好比一隻有能力的公猴子可以占有一群有姿色的母猴子……”
“……和女人打交道是男人的本能,而葷段子就是其中一種,所以你也要時刻在嘴裏準備幾個葷段子啊小老弟!”趙臨壇語重心長地說道。
白禦桐沉重地點了點頭,互聯網上有許多葷段子的儲備——他有看到過,到時候他可以摘抄幾個流行點的放在空間裏,以備不時之需。
“這周星期天晚上的畢業晚會……你準備去麼?”趙臨壇有一搭沒一搭地問道。
“你呢?”白禦桐沒有直接回答。
這個話題對於兩個人來說非常沉重,仿佛他們之前的對話都是鋪墊,後麵這個才是主菜。
“當然去啦,我是主持人誒?我可以遲到,但絕不能缺席!”
“那……去就去咯。”白禦桐的話聽起來像是妥協。
星期天晚上六點,龍宮溫泉大酒店,A樓十六層宴會廳。
明晃晃的大廳內,高薪聘請的荷蘭樂隊演奏著優雅的古典音樂,旋律悅耳。
男同胞們都穿著或黑或白的襯衣西裝,女同胞們都穿著樣式繁多的晚禮服,他們身上穿的服裝有相當一部分是由龍雪陽父親提供的——大家都還是初中生,沒有多少機會參加這麼隆重而正式的宴會,所以都沒有這方麵的準備。
宴會廳的中央有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舞台,上麵有幾位工作人員正在調試設備,他們中間混雜了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夥子,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名即將出嫁的姑娘。
白禦桐在台下發出了一聲怪笑,他心想:趙臨壇這家夥今晚看起來還蠻精神的嘛!
台上人模狗樣的趙臨壇不經意地抬頭,正好瞧見了站在不遠處傻笑的白禦桐,於是就對他擠眉弄眼地做了一個難看的鬼臉。
真是個傻逼啊!他們不約而同地想。
這時候不和諧地聲音響了起來,一道接著一道,就像流水線生產生產出來的臭豆腐。
“咦,你看你看,那不是白禦桐嗎?他怎麼也來了?”
“靠!那家夥居然還有臉來參加畢業晚會?真是臉皮厚得可以,真不敢相信我和他會是一個班的同學。”
“噓,你們小聲點,別被他聽見了,我可不想被他打小報告……”
“怕什麼呀?他不過就是個狐假虎威的廢柴而已,要不是看著老趙和龍雪陽的麵子上,我早就替李旭光修理他了!”
“嗬嗬,他就是欠修理,一天到晚就隻會裝可憐,擺出一副小白兔的模樣,真是惡心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