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告訴你!大騙子,我這輩子都不要再理你了……”少女抽出喬安娜拽著的手,然後抹著淚逃開了。
喬安娜看著少女即將失足的腳,焦急地大叫了一聲,“淺淺、等等!”
少女沒有回頭,她心裏不悅地想:哼,就是不理你這個大騙子!
幾分鍾後。
“還疼麼?”喬安娜放下手中的藥瓶子,然後輕輕地問道。
“不疼了……”少女捂著羞紅的臉不敢去看喬安娜的眼睛。
“都告訴你等等了,下次別跑這麼快了知道麼?”喬安娜一臉心疼地問道。
那名被喚作淺淺的女孩並沒有放下捂著小臉的手,隻是嬌羞的點了點玲瓏似的小腦袋。
“你還小……”喬安娜伸出手輕輕地摸著淺淺的頭,“大人的世界很複雜,一時間很難向你解釋……我們瞞著你是有苦衷的……”
喬安娜滿嘴的苦口婆心,她的眼角甚至還帶有淡淡的笑意,如果白禦桐在這一定會驚詫地說道,包租婆也有那麼溫柔的一麵嗎?
當然,如果白禦桐那麼說,喬安娜一定會穿上靴子,然後一腳踢爆他的蛋蛋。
“阿姨,我想去找我哥……”淺淺捂著臉的手指裂開了一條縫隙,她透過微小的指縫觀察著喬安娜的神情變化。
半晌之後,喬安娜暗歎了一聲,“現在還不行,抱歉,外麵的世界很危險,我得保護你,這是我向那個人承諾過的,雖然他現在的腦子有點……不正常……”
某旅店。
身穿職業半身裙的服務員輕輕叩響了她麵前的房間門,見門內沒有反應,服務員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客人?起床了嗎?”
白禦桐被敲門聲驚醒,他睜開朦朧的雙眼,發現自己的屁股正穩穩的鑲嵌在一個坑洞裏,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屁股被塞進抽水馬桶裏。
於是他抽動著四肢,床上發出一陣硌耳的吱吱聲,終於在咚的一聲後,白禦桐整個人都完全陷進了床榻裏。
房間重歸於寂靜之中。
聽到房間裏的騷動後服務員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她焦急的大問,“客人?你怎麼了?”
下一刻,一顆亂糟糟的頭顱突然從床中央的窟窿裏鑽了出來,像是查看敵情的呆萌地鼠。
“誰啊?”白禦桐對著門的方向大聲的問道,與此同時他小心翼翼地從窟窿裏鑽了出來。
“我是旅館的前台服務員,客人,現在都快要到中午了,您該退房了……”
“哦哦,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來!”白禦桐站直了身體,然後肆意地扭動著脖頸和腰肢,他全身上下的骨骼都發出了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那……客人我在樓下等你。”服務員不明所以地走下了樓梯。
等服務員走後,白禦桐獨自坐到了空曠的床上,他撓著亂蓬蓬的腦袋,低頭盯著腳指甲上的劃痕出神。
咦?我昨晚是不是夢到自己在吃醬鴨脖了?白禦桐越看越覺得自己腳指甲上的劃痕像是用牙咬出來的。
白禦桐驀然抬起頭,不會這麼倒黴吧?他的表情難看得簡直就像剛吃了一盒圖釘。
許久之後,白禦桐拉開了破舊的簾布,一縷明媚的陽光照進了他幹澀的眼珠裏,窗外是一片熙熙攘攘的繁榮景象。
看到這些,白禦桐的心情豁然開朗了起來,他整理了行裝,準備再度出發。
白禦桐小跳著走下了樓梯,他來到前台退了房間,退房的過程中服務員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白禦桐,一副發現了寶藏的迷妹姿態。
白禦桐知道那大概是因為自己的容貌相對於昨天辦理住宿時來說,變得整潔了許多。江落恒給予他的這具軀體本來就有一副帥氣的麵容和一副強健的身軀。
可以說,江落恒送給了他一個陽光開朗的完整形象,即使白禦桐老是用那張臉露出一副陰鬱的表情,也有足夠吸引異性的魅力,尤其是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小鎮裏。
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十足的師奶殺手。
白禦桐打著哈欠走在跛腳的石子路上,看起來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他身後背著沉重的箭囊和角弓,手裏提著一個散發著惡臭的藍色包裹,包裹裏裝的是他之前換洗的衣服,還有鞋子。
這時,白禦桐從兜裏掏出一顆幹癟的花生,然後掰開外殼取出了其中焉巴的花生仁,他鼓動兩腮幹嚼著放入口中的花生米,一臉淡然得就像是地鐵上被生活所壓迫的上班族。
好渴……白禦桐砸巴著嘴,他確實已經挺久沒有喝水了。
感受到一陣的唇幹口燥後,白禦桐有些忍受不了了,於是下意識地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船長臨走前叮囑他,穿過那個小鎮後隻要再走個一天的路程就能到達漢角了。而走水路的商船卻還要兩天半的時間才能到達漢角的碼頭。
意思就是說,正常情況下,白禦桐會比顧煙柔先一步到達漢角,他甚至可以穿上西裝打上領帶,並在碼頭上舉辦一個隆重的歡迎儀式來迎接顧煙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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