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反複揣度,發現了這句話還有另一個解:明天來了還會有下一個明天;意外來了可能就沒有下一個意外了,因為你可能會死在這一場意外中。換句話說就是你永遠等不來明天,最後意外會先殺死你。
每個人都隻能活在今天,回憶昨天,並展望明天。這是來自時光的鐵則,沒有人能夠暨越它並改寫它。
你想要忤逆什麼呢?你又能忤逆什麼呢?它的每一條底線都超越了生死,即使你再聲嘶力竭也不過是重蹈覆轍,即使你再精疲力盡也逃不出今天,回不去昨天,越不過明天,到最後也隻不過是乖乖地消逝在時光深處的夾縫裏。
……
“同學你的甲餐,請慢用。”白禦桐無精打采地說。
“謝謝!”短發的小姑娘端著餐盤轉身離開了3號窗口。
“3號窗口那誰,叫白什麼來著,過來一下!”
“可是我,這……”白禦桐回頭看去一看,是廚師長大人。
“小張你去。”帶著廚師帽的中年大叔對著旁邊一名正在收拾果蔬垃圾的小夥子說。
小夥子立馬洗了個手,跑到3號窗口頂替了白禦桐的工作。
“啥事啊?廚師長。”白禦桐手裏抓著廚師帽,緊張地看著他。
“後門有人找你。”廚師長轉身離開了。
嚇死我了,還是要吵我魷魚呢。白禦桐鬆了口氣。
“誰找我?”白禦桐把頭伸出後門旁的窗戶東張西望
“是我。”那人回答。
“怎麼是你,校長!”
……
“要我去幹……什麼?”白禦桐的聲音提高了八個分貝。
“別緊張,隻是當個帶隊老師而已。”顧其塵侃侃而談。
白禦桐一臉不可置信,“可為什麼是我?”
讓他這個食堂打飯的員工去當帶隊老師無異於讓宮裏的太監去當鐵騎大將軍。
顧其塵用老狐狸一樣銳利的目光掃過白禦桐的臉,“漢角源戰師精英選拔賽每四年一屆,對於學院來說有著重大的意義,校董會絕不允許大賽有任何閃失。”
顧其塵不知道什麼時候雙手抓住了白禦桐的肩膀,雙眼凝視著他,目光深邃,“雖然你一無是處,並且負責的主要工作是在食堂打飯,但你確實是我們七曜教師方隊中十分出色的一員!組織現在需要你啊……”
“這個我得考慮一下……”白禦桐看著他的臉色試探著說。
“加薪三千!”顧其塵嘴角上揚。
“報告首長!定不辱使命!”白禦桐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食堂裏。
“同學你的丙餐!請慢用!”白禦桐笑眯眯地說,渾身充滿了幹勁兒。
“謝謝!”穿著黑色校服的棕發青年端著餐盤轉身離開了。
他這又是怎麼了?旁邊的雨點偷瞄著仿佛打了雞血似的白禦桐,不禁一頭霧水。
“啊啊啊啊!”躲在房間裏冷靜下來的白禦桐才發現自己根本啥都不懂。
帶隊老師?不曉得,掃廁所的嗎?如果把七曜高級源學院的教師方陣比喻成雞身上的白羽,那白禦桐頂多算是雞屁股上聳立的一根呆毛!
這時候清脆的敲門聲響起,半個腦袋從門縫裏伸了進來。
“進來吧!”白禦桐看著雨點,心裏五味雜陳。
“哦。”雨點輕輕地合上門,來到白禦桐身邊坐下。
白禦桐翻開了厚厚的書,“讓我看看教你什麼好呢……”
“我看看……我們學《詩經》吧……”他合上書扭頭看向了旁邊的雨點。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白禦桐用筆指著筆記本上寫的詩句。
“光光雎鳩,在河之洲。”雨點跟著念了起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窈窕淑女,金子好逑……”
……
“這是啥意思?”也不知道是誰教雨點的東北腔,現在她念得是不亦樂乎。
“大概是妹子啊妹子,我對你有意思……”白禦桐扯著嗓子發音,那腔調聽起來像是春晚的主持人。
這時門外傳來沉重的敲門聲,打斷了白禦桐的授課,他和雨點對視了一眼。
“請進。”白禦桐清了清嗓子,如果房間裏有客人的話,他是不會反鎖門的。
一個戴著黃色鴨舌帽的工裝男子走了進來,他的嘴角揚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嘿嘿!你好啊帶隊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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