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小將軍,賀喜小將軍,這條地下河必然就是通往那裏。”
“道長如何敢如此肯定,就不怕還有一條河也通往那裏。”
鄭經左看右看沒看出什麼名堂,隻知道地下潺潺流水聲。
聽到鄭經的問話,他仿佛整個人都活了過來,瞬間變得虛懷若穀,像一個得道高僧似的。
“老衲,不,呸,貧道之前讓鄭小施主,在此城四處,八方尋得洞口,是用了陰陽五行八卦……”
聽著道士開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鄭經開始懷疑他和剛剛那個他是不是同一個人,這差別,實在太大了。
“咳咳。”
實在聽不下去了的鄭經無奈打斷了他的話,見他“哀怨”的眼神,和意猶未盡的模樣,鄭經感覺有些好笑,他在考慮如果這事他真辦成了,那是不是把他留在身邊,畢竟也需要一個這樣的人。
“好了,好了,如若功成,先生要任何要求,隻要經能‘辦到的’,經都答應先生一件事。”
聽到這話,這才止住了他哀怨的模樣。想想他剛才的樣子,實在是讓他有些不寒而栗。
“鄭福,你把我交給你的事辦了吧這場戰爭,也是該要結束了。”
鄭經做出陰狠的模樣,看到這一幕的遊龍道長,不知為何,脖子不由得往後縮了縮。
————
夜裏,剛吃過飯的荷蘭軍隊,正準備躺著休息,美美的睡上一覺,以應對明天的戰爭,他們互相望著對方,不知道哪幾個倒黴鬼,明天會被鄭家軍的火炮擊中,死掉。
總之,他們現在都是把每一天當成最後一天來活著。
突然,睡在上鋪的有一個士兵從床上掉了下來,口吐白沫,眼看是不活了,之後接二連三的士兵出現類似狀況。
趕來探查情況的揆一,剛剛過來,就聽到外麵傳來鄭家軍炮火的聲音,揆一此時心裏哪裏還不明白。他們是中了鄭家軍的毒。
“鄭森,你個混蛋!我和你拚了!!!”
……
————
當然罵歸罵,回歸現實,四百多中毒倒地的士兵,他甚至還不清楚是怎麼中的毒,但這都不重要,他此時隻有一個無奈的選擇,那就是向鄭家軍投降。
哪怕他還有推擠成山的糧食,滿滿倉庫的武器,但已經沒有人了,這些都成了空談。
很快的,不再反抗做無謂掙紮的他,派遣使者舉著白旗到了鄭家軍門下。
鄭經拿出那時招降揆一的條件:
大明福建總督麾下大將鄭森致書於大員長官費烈德瑞克·揆一閣下:澎湖地近漳州諸島,乃該州所屬之地。大員緊依澎湖,故此地亦必歸中國同一政府之管轄;事實證明隔海兩邊地區之居民皆係中國人,其處田產自古以來即為彼等所有並墾殖。
先時,荷蘭船隻前來要求通商,其人於此處並無尺寸之地,餘父一官出於友善指出該地,僅允借給。餘父之時及後來餘本人均試圖一本友好之念與該公司相處,為此目的餘等每遇荷蘭人犯即行釋放,遣之回鄉,遐方諸國尤以貴公司當已洞悉,貴公司定能曆述餘之深恩厚意。閣下居於此地已曆多年,亦必盡知此情,而餘之英名閣下諒必早銘於心。
現今餘已親統大軍臨於此地,意在不僅利用此地區,並將建立容納眾多人口之城池。你應該知道,繼續占領他人之土地(此地屬於餘等之祖先,現傳授於餘)是不正當的。
閣下與諸議員(若足夠明智)定當明於此義,因此,如果你即來謁見餘,並通過友好之談判將城堡轉交予我,那麼,我將不僅對你加官進爵,赦免你等及婦孺之生命,並將允許你們保有原有財物,如果你們願意還可以在餘統治下仍居於此地。但是,如果與此相反,你們不聽餘言,故持異議,敵視於我,當深思任何人將不獲生存,全遭屠戮;假如你們企圖暗中離開爾等之城堡,逃入船中,開往巴達維亞,爾國嚴格之法律有禁於此,亦將處以死刑;在此情況下爾等亦無生路。
你們無需在是否投降於我之問題上爭論不休,也無需過多地考慮此舉是福是禍,因為遷
時日隻會錯過機會,那時你們將後悔無及,望及早作出決定。最後,我已派出十二船官兵進入爾等之城,以防止一切搶掠與混亂,這樣居住於那裏的人——中國人以及荷蘭人——都將保有其財物,無人受害,如此一切人均將安全有保,任何人無需害怕餘之官兵。
——大明崇禎十八年六月六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