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雍內心苦澀,亦無可奈何,到底不是這個宮闕的真正主人,要登頂了白玉塔,煉化那枚獸牌,便是這個宮闕真的主人,掌握了宮闕的某些東西。
比如南邊石橋的飛劍,北邊城牆內的金甲傀儡等。
不會如此狼狽。
但趙姬就沒有在比劃,而是抬了頭,歪了腦袋,看了南邊石橋,沒有任何震驚,笑道:“古雍,要你能登頂白玉塔,怕我們的位子,就要換一換了,不過你的主人,何時有這些劍了?“
古雍神情震撼,不知是誰惹了那四把仿製仙劍,出了如此大的陣仗。
四把仙劍盡出,從未有過。
但先不論那邊的倒黴鬼是誰,當下的事情才最重要。
古雍說道:“從你走後,主人唯有了劍和獸相陪。”
趙姬好笑道:“那人的劍心不行,又不是劍仙,要那麼多劍做什麼?”
古雍搖了搖頭,也不知,畢竟主人的心思難測,自己也不好妄下定論。
隻是隱隱之間,知道和那位仙域真境的掌教有關,要不讓這四把劍,會安安穩穩的擺在那了?
趙姬也猜測了些,但和她無關,不是劍修,隻是魔頭,掌握了那千條的大道規則,沒有一個和劍修相關。
趙姬還是念些情,畢竟古雍當年,辛勞沒有,苦勞不少:“再問你一句,讓不讓,你讓了離開宮闕,走出大漢,將來未必不能在世間闖了名堂,就算你登天境十二天,作為了神仙,也快活逍遙,能做很多門派的供奉,你不讓,死在了這,什麼都沒有,想清楚了在說話。”
古雍歎了口氣,罷了,好死不如賴活,不能好好活著,何談事後如何。
畢竟那些修為通天的老怪物,天資好不好,福緣好不好一概不懂,就是命硬了,久了些,才活了一般修士不能活的歲數,修了別的修士想都不敢想的神通。
古雍掏下腰間的獸牌,給了趙姬:“這個宮闕,不比雨幕差,破是破了,但好好修複,也是靈寶品相,何況仙兵就無數,還有金甲傀儡,山石巨人。”
趙姬就沒接過令牌,說道:“知道不比雨幕差,可我就討厭,甚至都不想看一眼,不過就你這事情,我可以等等你,等你煉化了這宮闕那,我便取下雨幕,不過你敢耍心眼,你就死定了,我最多沒了這個身外身,但你這個宮闕,就別想保住。”
古雍神情怔怔,不明白姑娘為何如此決定。
趙姬笑道:“你交出了獸牌,就該你活著才對。”
古雍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言下之意,要直接敢走,不顧這個宮闕,那趙姬殺人無疑。
畢竟趙姬討厭不假。
但這到底是養了古雍的地方,怎麼能說沒感情,就沒感情。
不念情的人該殺,不感恩的人更該死。
忘恩負義,也是白眼狼。
這種人都能登高,簡直沒道理,越往後,天下的這種人隻有越來越多。
這個世道很亂了。
那些滿口子道德文章,卻做慣肮髒事情的偽君子。
有些隻喜歡口口降妖除魔,殊不知自己才是惡事做盡。
說了存天理,滅人欲的那聖人,卻和一些女子做了不知廉恥的事情。
簡直可笑。
姑娘不喜歡這樣的世道。
更不喜歡心心念念的人,看到這個世道。
要是讓那人看了,會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