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作為了法器的殺生,沒砍斷少年一個胳膊也就罷了,反而還崩碎了個口子?
這個叫什麼情況?
要知道那赤霄劍因人而高,這法器殺生也一樣如此。
這些年山賊頭子王林,用這個法器殺人,何曾少了?沒有幾千,最少也有上百號。
那些附近平民百姓沒敢殺,怕朝廷在意,而那路過的商隊,便沒有一個能僥幸逃生。
這長刀殺生其實也不俗了。
換了那些返神境修士的手中,都是實在難得的法器了。
王林能得到這個寶貝,也是沾了黃喜的福,因為黃喜不喜殺人,更不願親自殺人。
所以這殺生,對了他來說,不過雞肋罷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便這樣一件法器,竟然砍不下那少年一臂,反而還碎了個口子,那個少年體魄何等強悍。
便連了黃喜,都眉頭緊皺,不該如此才對,這個天下的武夫,除非破碎境界,自身有了小天地,才能凝固體魄,不怕法器。
換了五行連肺腑的武夫,就算在能打死修士,但以體魄崩碎法器,這個駭人聽聞的事情,連聽都沒聽過。
何況接下來的事情,才是真的凶殘。
隻見那位震碎了法器的少年,雙手一伸,往外扒開,便把了王林的身體,撕了兩半。
黃喜心頭一顫。
該不會這個少年,看似少年,其實是一隻有了千年高齡的大妖。
這樣也就能說通,為何少年的體魄,就有了如此程度。
黃喜有些騎虎難下,要換了平時,隻要一封飛劍,或者傳訊符,便能讓師門長輩知道這的事情,趕來救援
如今嘛。
就不行咯。
做了這些事情,程白元難道不知道自己羅浮弟子了?他能傳信,程白元一樣也能。
何況這個傳信,落在了那位極為護短,年紀輕輕就做了某些天資不錯弟子護道人的大師兄那還好,但落在了掌律的那位長老手上,那就真的糟糕,還會牽連了師父。
黃喜有些頭疼。
也隻有那個叫李石鼎的山賊頭子,輕輕的舉了酒杯,抿了一口,神情淡然,也在了看戲。
韓太湖撕裂了王林,緞紅錦內心驚駭,一再退後,便有了無數的山賊,前仆後繼,這些人就算沒有修為,但人多,蟻多也能吃了大象。
緞紅錦就不信,這個少年沒了力盡的時候,何況邊上還有個劍修老者,也不是吃素的。
這些山賊,也是迷惑了心智,似乎心甘情願的替了這個女子送死。
韓太湖沒有留情,神情淡漠,視這些人命如草芥了,出手或凶殘,或柔和,時而如水奔流入海,時而如那高山重嶽,
不管韓太湖殺人,傷人,都在磨練拳心,如何出拳,做事情才能得心應手,極為暢快。
韓太湖要練了那高出天外的劍法,何嚐沒有想過要練了那讓鬼神懼怕的拳法。
我要遞出一拳,神鬼隻有流淚的份。
韓太湖出拳不停,也就沒費了些力氣,解決這些人,也就是時間問題罷了。
緞紅錦心驚,極為心驚。
就不知了這個看似平凡無奇的少年,哪來的這些力氣。
世間不管山上山下,修士武夫,隻要沒了力氣,那就隻能是讓人宰殺的份。
緞紅錦還想了靠這些山賊,耗盡韓太湖的力氣,但韓太湖手段凶殘,柔和,都是氣定神閑,沒有費了絲毫力氣,看來那些想法,不過癡人說夢罷了。
緞紅錦一退而退,看了黃喜。
但這個羅浮的弟子似乎打算坐山觀海,就是不動了。
緞紅錦隻能自保。
依然失了神智的黃元,雙指捏碎符籙,直接砸在韓太湖身上,但徒勞無功,又有了一道符籙落下,韓太湖也沒有躲閃,也是一樣。
緞紅錦沒有心如死灰。
不知為何。
這個女子神情一喜,黃元又捏了符籙,這下便朝了那個小姑娘砸下了。
雷霆不算浩大,卻如碗口,一樣能劈死個人。
要逼了這個少年,不得不轉身。
下一刻。
緞紅錦死了心。
就算是黃喜也沒了心氣想了些歪腦筋。
因為喪衣小童直接祭出了玲瓏塔,兩人躲在塔內,雷電傷不得,罡風也吹不動。
那個喪衣小童,做了鬼臉,神情嘲諷,偏偏你們想傷人,又不行的,你們說氣人不氣人。
再下一刻。
韓太湖打殺了最後一個山賊,直接出拳,砸向女子。
偶然使出了典佑才有的拳意。
如那炎炎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