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山賊頭子,真的彪悍,沒有用斧,直接以嘴啃碎了那一箭。
這個就不是常人所為了,唯有妖物才是。
王喉驚駭莫名,覺得自己弓拉了不夠滿,不夠用力,便要在拉一箭。
但接下來的一幕,王喉遍體生寒了,那些鏢師也是如此。
山穀那,多了些渾身雪白,手臂過膝的猿猴,白猿背棍,走在了戰場,如那猛將廝殺,如入了無人之境。
這些白猿,都屬了妖物,體魄生來就凶悍,尋常的刀劍難傷,還力大無比,精通棍法的白猿,往往一棍下去,那些鏢師連人和鎧甲,都碎了個稀爛。
那些鏢師嚇的魂都沒了,揮刀不得,隻會激起這些妖物的雄性,逃也不行,能往哪走?
王喉要來個甕中捉鱉,沒想到自己才是那頭鱉來的。
王喉回過了神來,冷汗淋漓,因為這些畜生,用心險惡了些,也是自己年輕大意。
但沒有那後悔藥,後悔也沒有用,王喉隻是拉了牛角弓,朝那些畜生射出,能救一個就算一個,這些也是一條條的人命。
隻是那些畜生的皮毛還是厚了些,王喉的弓拉了在滿,都沒得用,隻在這些畜生身上,弄出些不大的傷口。
約莫是王喉弓拉的多了,便惹到了一位白猿,體型比起了別的白猿要大了些,棍更長了,這隻白猿拖著長棍奔來,腳步輕盈,地麵無痕。
這隻白猿的棍法,要比別的白猿凶悍,別的白猿連人鎧甲碎了稀爛如何,這隻白猿一棍下去,連地麵都會龜裂開來。
王喉吞了口水,提弓遊走,不求傷敵,隻求能擾了這隻白猿。
但那個體型龐大的白猿,身形算的上靈活,王喉還沒拉了三下,那隻白猿左右晃動,臨近王喉身前,縱身一躍,以那力劈華山之姿揮出那一棍。
王喉隻能等死了,沒得辦法。
但那位風九,還是心疼了徒弟,也不想那白發人送了黑發人。
風九揮下了一劍,返神境劍修的一劍,終究不凡,還是刺穿了那個畜生的體魄。
隻是白猿體魄,還是強悍了,疼歸疼,沒什麼大礙。
白猿更猙獰了。
這些有了靈智的妖類,比起那些靈智未開的妖類來說,做事情不是更順應本心,但有些事情,還是會睚眥必報。
比如那個返神境的劍修,傷了白猿,給了他一劍,那麼白猿也會還了一棍給他。
所以沒人敢用機鐵連環弩射那返神境的修士了。
就怕打擾了這個白猿大爺的興致,打得不得勁,到時候還是自己倒黴
隻是王喉抬頭看去,雙目通紅。
原來風九先前那遞出一劍後,來不及回防,還是被洞穿了一條手臂,無法持劍了。
柳複生歎息複歎息,沒得辦法了,有些事情,還要自己出手才對,但自己真的出手,這些人沒辦法活,都得死。
這個作為了蛇妖的柳家大爺,又何曾對了那些看到他真麵目的人,心慈手軟過了,還不是殺的幹幹淨淨,免得有了麻煩。
但有的人,不必有這個渾水,也不該死,不是無辜不無辜,而是做人不錯。
自己隻說一句太久沒了酒水喝,那個少年就拿下了劍柄的朱紅酒葫蘆,直接給這個柳家大爺倒了一杯又一杯,沒有小氣可言。
就這個態度啊,足夠複生大爺饒少年不死了。
柳複生說道:“韓公子,你走吧,走的遠遠的,不要回頭,這個事情和你無關。”
韓太湖沒有走,拱手抱拳:“柳管事的,我就不走了,畢竟跟了你們一路,要這麼走了,有些不講道義啊。”
柳複生哭笑不得。
這個少年是不是傻了,不懂這的形勢了?
道義沒什麼可貴的,不會比命還重要吧?
韓太湖走了一步,輕聲道:“請柳管事的幫忙照顧好酒兒姑娘。”
柳複生眉頭皺了皺,覺得這個少年,做人不錯,但腦子傻了啊,弄不清事情,這事情不是兒戲,有些事情,還要勸一勸,但還沒有言語,韓太湖也一躍而出,懸空站在那隻白猿身前,直接一拳砸的那白猿陷入了地麵。
眾人皆為驚歎。
那個王喉更說不出話來。
因為那個一拳砸死白猿的少年,深入了白猿棍陣那,雙袖一震,棍子化為了齏粉。
然後出拳不停,白猿身亡。
這個王喉看不起,也沒人看得起的少年,何等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