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射了一個,那接下來的呢?
那些鏢局的鏢師,是拚了命,擠破腦袋往前衝啊,就怕搶不到人頭,自己比別人賺了少些。
一千兩銀子,這個是他們一年都不一定有的報酬,要這次殺的足夠了,便能多賺了些銀兩,回家蓋房娶妻子,不用在過這樣刀劍舔血的日子了。
隻是那些山賊,也沒了弱勢了,比拚人心,這個山賊頭子也就沒輸過,你能拿銀兩,我也能拿,還能給下屬抓來女子,一起好好享用。
玉龍雪山這,廝殺極其慘烈。
人擠人,也挨著人,龍陽鏢局的鏢師,井然有序,指揮的人,是那個年輕人王喉,心高氣傲不假,但有了真材實料,這個鏢師的陣法,是大漢一位姓霍的將軍寫下的,王喉熟讀兵書,融會貫通了,也用了幾次,效果不凡,何況王喉還拿了那張黃牛角弓,看對麵的山賊哪個最為張揚了,殺的最凶,便一箭射穿誰的腦袋,這一些舉動,沒讓山賊投鼠忌器了,反而愈加的凶狠,時常一刀,一斧下去,那些鏢師直接一刀兩斷。
山頭那架著機鐵連環弩,沒有瞄準了戰場之上,如收割了韭菜那般。
這些是大漢王朝禁軍才有的連環弩,不知為何,在了這些山賊手中,估摸的是官賊勾結無疑了,沒準為了就是陳清兒手中那個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靈丹妙藥。
這些連環弩對準的是那位先前一劍,就劈碎了一架弩的風九,這位返神境的劍修,渡了一重雷劫,做不到劍氣如虹,劍意更不行了,隻有了第一劍劈碎了一架機鐵連環弩後,後麵出劍不得。
因為有了六七架的機鐵連環弩對著,怎麼是好,就怕出了一劍,砍碎了一架機鐵連環弩,沒來得及抵擋,直接命喪了當場。
風九隻能邊走邊看,應付的頗為吃力。
不愧是有殺仙之稱。
其實大漢王朝的曆史,便有了圍剿返神境修士的事情,那個返神境的修士,做了些人神公憤的事情,比那魔頭還要魔頭了,朝廷圍剿,就不是幾架機鐵連環弩架著,有了幾十架,就算那個修士,展露了陰神法身,如神祗高坐了山頭,最後還不是被成了刺蝟,渾身的箭,就沒有距離超了一寸。
破碎境的劍修另外說。
這樣的劍修,出劍便是大氣象。
風九不易,風八就容易了些。
那個山賊頭子,似乎不中用了點,拿著那個門板斧,看的凶悍了些,其實不行。
風八的那把碎鐵直接劈下,那個山賊頭子,持斧抵擋,便退了好幾丈遠,像個外強中幹的軟腳蝦,就算一斧劈下,風八抵擋輕鬆自如。
風八嗤笑了一聲,就你這樣啊,還好意思做這個山賊頭子。
那個山賊頭子,神情震驚,似乎就沒有在乎這個嘲笑的言語,當下能保著命再說。
風八乘勝追擊,手持了那把碎鐵,直接揮下,刀罡暴起,刀氣席卷地麵,碎石化為了齏粉,那個山賊頭子不敢抵擋,隻能避其鋒芒,腳下更後退了十幾步有餘了。
九陽鏢局的鏢師,廝殺緩慢了些,但勝在了穩妥,更一步一步把那些山賊逼入了山穀,四麵環山,雪下了更大。
作為了鏢師指揮的王喉,要來個甕中捉鱉,全剁了再說。
王喉覺得自己了不起了,不去當個將軍,謀士啥的,是有些可惜。
王喉抬了弓,射殺一位山賊,轉了腦袋,看了那位少年,神情愈發不屑。
柳複生歎了口氣,王喉不知是豬腦子,還是被些事情,衝昏了腦袋,有些淺顯易懂的東西還看不出來,算得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那些山賊,雖然被逼入了峽穀內,但死傷能有多少?
幾乎沒有。
就這樣的誘敵之計,王喉竟然還看不出來。
風九忙於應付那些機鐵連環弩,沒辦法在意這邊的事情,更別說提醒了。
隻有風八覺得不對,剛想說些言語,異象橫生,那位看似不中用的山賊頭子,直接一個斧頭,把風八連人帶刀劈的跪在地上,好在了碎鐵不是凡物,風八不過虎口震裂,沒有連人和刀劈了兩斷。
山賊頭子,也不砍下第二斧,學那風八嗤笑了說一句:“就你這本事和腦袋,還好意思做鏢局的鏢頭了?”
說話之間,山賊頭子又是一斧,沒有劈得風八成了兩斷,隻是劈斷了一隻胳膊,握不了刀:“肉質不錯,可以下酒。”
風八神情極為震撼了,沒有細想,就看到王喉雙目通紅,牛角弓拉了滿月,那一箭朝山賊頭子身上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