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一聽來的人是姑爺,便忍不住往那少年身上多看個幾眼,想看看這個能讓自家小姐念念不忘的姑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哪想到少年除了寒酸,就隻有寒酸可言了,瞧著也沒有多少的俊朗,小丫鬟有些失望,對比那些清江城的豪門俊彥,似乎不值一提,暫且不論和李家勢如水火的餘家,就說當年那些來提親的家族。
經商有道的林家出眾,這一輩更出眾了,林家的公子,硬是花了些代價,拚下了清江城半壁江山,也有為那些女子一擲千金的豪氣,喜好學某人買下天下法寶,和人對陣時,就有一句膾炙人口的言語,我法寶多,就不欺負你了,借你幾件好不好。
薑家雖然落寞太久了,到了這一輩,卻極為輝煌,堪比祖上,自幼熟讀兵書的薑家世子,做了大商王朝的統帥,麾下三十六天罡將領,修士最少也是返神境,武夫五行之氣練肺腑,將士更有七十二萬之多,裝備精良的可怕,素有殺仙軍之稱,登天境下的修士皆可殺,這薑棋聖返鄉祭祖,作為死黨的林家公子林鈿富更給了些軍備,都是修劍鑄劍的星紋鋼所做,撕裂金鐵,不在話下。
還有一位就是郭家的世子,名叫郭文俊,資質平平,就因為運氣好了些,福緣深了些,在一處破碎的仙人府邸得到一把仙劍,出劍時,便有炎炎夏日。
這三位提親的人,不管背景,還是自身,相對來說出眾了,其餘不那麼出眾的,在清江城真不算什麼,但出了清江城,就是些二流門派,都要抬頭仰望的存在。
小丫鬟雖然失望,卻沒有敢不滿,畢竟小姐喜歡誰,那是小姐的事情,自己亂嚼舌根算什麼回事?別認為了小姐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脾氣好,平時嘻嘻哈哈的沒有所謂,就不當回事了?李初傾不好說話起來,就真不好說話了,有一位占著和小姐關係好的丫鬟,就說了些不該說的,下場淒涼的很,小姐眼裏,就沒一點感情。
李家府邸的下人,最喜歡的就是李初傾,最怕的還是李初傾。
小丫鬟有些好奇:“先生,這事情不和小姐說嗎?小姐最喜歡姑爺了。”
陳思齊笑道:“先不用。”
小丫鬟哦了一聲,轉身小跑,有些事情,不和小姐說,還要和老爺說一聲,看老爺的意思,因為青衫儒士的學問高,高到沒譜,在這也說的不算。
韓太湖和檀巧香看到府邸那塊門匾,就沒了動靜,門匾寫有中規中矩兩個字,李府,字意了不得,有道家上善若水,不爭之意,水更如鏡麵,人站在鏡麵之上,看鏡麵之下的風光,就能知道心境如何,哪有瑕疵,好做查漏補缺,人心境如海,有人波濤洶湧,有人巨浪滔天,反複不止,這樣的人,修心不夠,就別想登高,有人風平浪靜,不能有狂風吹過,否則情況比前者好不了多少,這樣的人登高一時,哪天心境有過不了的關,就會摔的很慘,粉身碎骨,先前白衣女子就這樣。
兩人回了神。
陳思齊笑道:“這門匾兩字,是李家家主所寫,給李家弟子觀摩,在那心境做查漏補缺之用,也有一些破碎境的修士,不敢一步登天,隻會現在這觀摩心境,找些瑕疵,免得登天時,有心魔侵襲,那些瑕疵就會無限擴大,登的越高,死的越厲害。”
檀巧香嘴角翹起,有些笑容,就在剛才,看到了心境,海麵風平浪靜,就算有海麵突然刮起了狂風,也卷不起一點浪花。
韓太湖沉默不言。
一行人走在李家府邸,府邸真的很大,要沒有認識路的人帶路,就算走個一天,都不一定能走的出來,所以李家有那內外之分,外麵用來開宗立派,收了不少弟子,不看資質,隻看品性,天賦極高的白衣女子看到那些年齡不大的弟子,就覺得四個字,慘不忍睹,大多數弟子練拳有個其形,就沒個其神,也有那沒其形,也沒其神,也隻有寥寥兩三人,練了拳意,教那些孩子的師父,相當不俗,神華內斂,返璞歸真,檀巧香覺得有些難得,不到四十,就五行之氣,練肺腑的武夫,真不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