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楊瓊也感到了莫名緊張,聞言點點頭,並死死閉著雙眼、咬著牙關。
接著黃古就看見馬心玲伸出了雙手,可才剛抬至胸前,室內的光線就一暗。
他扭頭一看,一盞油燈突然熄了。
而這時馬心玲和楊瓊之間,卻憑空出現了一團超小型的冰霧,倏地向楊瓊的麵部籠罩而去。
沒等黃古去點燈,另一盞也跟著熄滅。
頓時室內一片漆黑,馬心玲既然沒說話,他就幹脆不動了,也不去瞎想,隻管緊緊抓住楊瓊已經開始顫抖的胳臂。
同時他已經感覺到寒意襲來,包住了自己和楊瓊。
才也不過一兩分鍾,室內已完全降溫。
“啊!……”
楊瓊忍不住喊了一聲。
臉上的劇痛她倒能勉強承受,隻是寒冷卻讓她猶如赤身墜入了冰窟,原本溫暖的身體隨著驟降的外溫顫抖起來,兩手使勁的往胸前用力,很想抱成一團。
但被黃古給死死拉住,隻得呼哧呼哧的不停喘氣。
時間……
仿佛已經靜止……
不知道過了多久。
黑暗中馬心玲對楊瓊說道:“姐姐,你千萬別睜眼啊!哥,把燈點上……”
黃古原本已經坐在了地上,聞言趕緊爬起來把燈點好,然後朝楊瓊看過去……
“啊謔!”
黃古被眼前的景象嚇得怪叫一聲,頓時呆住。
楊瓊的臉已經完全變了樣,已經看不到原先那些橫七豎八的疤痕,而且滿臉都是鮮血。
但血液卻僅僅浮在她麵上,並沒有因為重力而往下流淌,仿佛在上百度的溫差下被急凍住了,也像個一個血液做的麵罩殼蒙在她臉上。
而馬心玲這時已經拿起藥布,朝血臉蒙去,並完全蒙住她的臉,包括額頭、眼睛和嘴巴。
也不知道馬心玲用的啥,是怎麼坐到的,隻見她手一晃,那蒙布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孔,位置卻恰好在鼻子處。
又用布條像纏裹腿一樣把楊瓊的臉上牢牢纏住,隻留出鼻孔的破口,這才舒口氣拍拍手。
然後伸手握著楊瓊說道:“楊姐姐你隻聽別說。從現在開始,你得不吃不喝不說話三天。如果你明白了就在我手心撓一下……”
楊瓊當然不願意因為自己而造成治療失敗,雖然她並不知道為什麼還要不吃不喝,且不能說話。
但她肯定能堅持,為了美貌,她有這個信心!
隻是……隻是萬一想去廁所咋辦,但這個問題卻沒法提出來,隻有先撓下手心再說。
“那好,嗯……如果你想去廁所的話,就用手敲腳踢,不管敲啥都可以,我們聽到了就會幫你。還有,睡覺的時候可能要把你固定住,因為不能翻身,不能讓臉碰著什麼東西,明白嗎?”
楊瓊隻得再撓兩下。
“嗯。”
馬心玲交代完畢之後,對完全懵在旁邊的黃古說道:“你打掃啊,我出去一下,屋裏從現在開始就不要離開人,也不要外人進來,春花姐她們都不行。”
黃古這才注意到馬心玲的額頭上的汗水,衣衫也被浸透。
他急忙問道:“我曉得了,可你怎麼樣?……打算去哪兒?”
“我沒事,我先去洗澡……”
“那你就在屋子裏洗啊,我給你燒水,等會兒我出去就是。”
一直以來,馬心玲從來不去礦部的澡堂子洗澡,她基本上都把黃古攆出門之後,自己在屋子裏燒水洗。
這也是店裏備著大盆子和木桶的原因。
馬心玲搖搖頭說道:“不是的,我還……你別管!”
說完就出門而去。
黃古能感覺到她的疲憊,但即便心裏再掛牽卻也沒有任何辦法,隻得把她交代的後勤做好。
屋子也沒有多少需要打掃的,不到十來分鍾就結束。
這時黃古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兩三個小時。
坐在楊瓊身邊看了一會人,卻看不出什麼,她又不能說話,就像對著一個木乃伊,反而還有些滲人。
幹脆坐在門邊的凳子上喝茶抽煙,主要也是等馬心玲回來。
三天,希望這三天裏,八爺別搞些事情就好。
至於礦裏……
目前應該也沒有多大的事。
黃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