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十公斤(1 / 2)

不知道過了多久,黃古聽到‘嘣嘣’的敲擊聲,回頭一看,楊瓊揚起手,拇指捏住食指和中指不停的小幅舞動,趕忙走上前握住問道:“你想做什麼?直接在我手心寫字,隻是慢一點。”

“……”

黃古看著楊瓊用手指頭在手心裏畫的字,意思好像是想去床上躺著,在椅子上腰疼。

黃古便說道:“好的,稍微等我一下。”

他先把床上的被子鋪平墊在下麵,再把自己的也拿過來準備蓋,然後把她抱上/床,再把她的雙手順下來貼著大腿,最後蓋上被子才叮囑道:

“不能動哦。”

楊瓊點頭又敲床的,表示她曉得。

為了不讓她翻身,黃古把她抵在最靠裏麵的牆上,那麼往裏是翻不了,但往外呢?

而且她真睡著了之後誰也不敢保證不翻,得想個辦法才行。

看來隻有等馬心玲回來後讓她靠著楊瓊,那麼就沒問題了。

隻是不知道馬心玲怎麼洗這麼久,出去一個多小時都還沒回來,就有點著急。

輕輕拍了拍楊瓊說道:“我先過去了,你盡量睡吧。”

見她微微點頭,便離開床前來到門邊,站在門口朝著黑乎乎的夜幕裏四處打量,希望可以看到馬心玲的身影。

哪知道他就眨了下眼,眼前突然就出現了一個灰色的人影,頓時把他嚇了一大跳。

仔細一看,卻原來是卓文君。

他目前站在門邊,而那把獵槍就放在旁邊的床上,哪怕明知道起不了作用,如果能拿在手裏起碼可以壯點膽吧。

但他卻不敢動,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壓力。

好在他已經接觸了兩回,知道這個卓文君應該不會亂來,除非八爺知道自己給的圖紙有問題,否則就沒有理由對自己不利。

於是黃古強自鎮定的問道: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嘿嘿,你的相好呢?”

“哼!不關你的事,有事就說。”

黃古之所以敢這樣硬著說話,是披著馬心玲的虎皮,因為他也感覺到卓文君似乎有點忌憚馬心玲。

“嗬嗬,好!”

卓文君的衣袍突然扇動了一下,一個包裹就忽地衝著黃古的麵門而來,就像本來就停在鼻前幾公分的位置一樣。

“這是你的,接住了!”

說完他就鬆了手。

包袱就在自己麵前,如果掉下去肯定是貼著胸前下落,必定會砸著自己的腳。

卓文君一鬆手,黃古就慌忙伸手去接,根本沒有想著後退幾步。

十公斤黃金有多重他沒印象,伸手去接也隻是本能。

哪知道他的雙手即使已經托住包袱,卻仍然繼續在往下墜,自己也被拖著往前一栽。

直到包袱落地,他都沒能抓住。

‘咚’

一個悶沉的聲音,不但砸在地上,同時也砸在他腳上。

“嗷啊!”

黃古一聲慘叫,齜著牙嘶口冷氣,朝卓文君怒吼道:

“幹嘛鬆手?”

“嗬嗬,自己沒接住關我啥事。”

說完人就沒見了,同時一個聲音又從空中傳下來:

“八爺請你明晚上六點去二十裏店麵談。”

“……”

黃古吭哧著出粗氣,把包袱搬起來‘砰’的一聲放在桌上。然後顛著腳趕緊坐下,脫掉鞋子一看,禁不住再次破口大罵起來。

腳背腳指頭已經砸破皮,並且開始往外滲血,腳拇指和食指估計會掉,現在已經變烏。

身後又響起了‘蓬蓬’的敲床聲。

黃古趕緊說道:“沒事,一個瘋子扔個東西把我腳砸了,我罵罵出口氣,您睡你自己的,外麵的啥也別管。”

然後揉著腳背,不停的問候著卓文君的先人。

十公斤黃金,在後世要值兩三百萬。

九零年前的價格每克還不到一百,這十公斤在黃金市場起碼值八九十萬。

就算在黑市也應該能賣到二三十萬,就算再少點,十萬塊是很容易出手的。

而十萬,在目前的西固,甚至是路陽都是很有錢的大款了。

金河鎮自然沒有黑市,隻有一些收散金的走私客,而他們的單個財力還不足以一口吃下這麼多。

在這一片能一次性接下的隻有八爺,隻是他給出的價格低得讓人翻臉。

這十公斤在八爺手裏最多能換幾千上萬了不起,比那些走私客的價格低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