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花是有季節的啊,花沒有了自然就沒有香精了。好在明年花開又可以製造了。”陳嘉終於在眾人的目光中吃完了飯,放下筷子拿起臉巾擦嘴。
“嘉兒,那每次能做多少瓶?”陳柳氏關心問道。
“大概一千多瓶吧。”
“呀,大哥,那你得賺多少錢啊。”小嵐的臉從豬肘子上抬起來,一臉的醬油,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室內眾人都在心裏默算,卻是無一人能算明白,不由將目光都看向陳嘉。
“差不多一萬貫吧。”
啪嗒,陳柳氏的筷子落在桌子上。
噗,陳琦一口老酒適時噴在對麵小嵐臉上。
咚,嬌嬌的下吧磕在桌角上。
陳琦一臉不可置信,顫聲道:“嘉兒你可算錯?一萬貫啊,福王每年收入也不會有這麼多吧。”
“福王?估計他可比咱們多太多了,我手裏還有幾個東西,等做出來去賣,咱家一年收入三五萬貫應該不成問題。五年後爭取每年賺個十萬貫,讓嬸嬸數錢數到手抽筋。十年內保證你成大宋首富。”
什麼數錢數到手抽筋之類奇怪的話家裏人都已經免疫了。平時陳嘉嘴裏經常會說一些讓人似懂非懂的話,一開始還需要解釋,後來能理解的就理解,不理解的就自己猜,總之不太會再尋根問底。
陳琦的腦子還在嗡嗡中,一邊的陳柳氏早就站起來驚聲問道:”嘉兒,真的麼?莫不是在開玩笑麼?”
“假的,我昨晚做夢夢見的。啊呀,嬸嬸莫要動手,太疼了,要打你打小嵐,打習慣的順手啊”
小嵐一臉懵逼,心下將大哥鄙視到食物鏈最底層。
陳柳氏悻悻然住手,恨聲道:“嘉哥兒,你跟誰學得油嘴滑舌,沒半點正經。”
陳嘉嘻嘻一笑,緩緩道:“若是我家成為大宋首富,那便要禍事臨頭了。多少人會想辦法搶走我們的財產啊。”
陳琦從驚詫中清醒過來,聞言道:“是啊,多大腦袋戴多大帽子,太有錢的也不是啥好事,能賺也要能守住才行啊。”
“你們爺兩休要嚇唬我,大宋首富京都沈家,一點官身都沒有,不是好好的麼,誰這麼大膽搶他家錢財了。”陳柳氏氣道,順便狠狠給陳嘉一個白眼。
陳琦將酒杯重重一頓,鄙視道:“你個婦人頭發長見識短,沈家的當家沈賓虹乃是當朝貴妃的父親,沈貴妃又得當今官家寵信,大宋哪個敢動他沈家錢財?你以為沈家怎麼發財的?光兩淮的鹽票一多半在沈家手裏,我們吃的鹽,一多半的錢都被沈家賺走了。這鹽票是個人就能拿的?沒有沈貴妃在背後使勁,他沈家絕對沒有今天。”
陳嘉笑道:“我們家也行啊。”
眾人驚疑地齊刷刷看向他。
陳嘉向嬌嬌一指認真道:“把嬌嬌送進宮裏,等她做貴妃了,我們家也能成為大宋首富。”
“陳嘉,你個王八蛋,我打死你。”陳鳳嬌滿臉羞紅,一句話沒說也有飛來橫禍,抄起臉巾扔向陳嘉。
“大哥,你把姐姐送走吧,她煩死了。”小嵐忽閃忽閃的純淨大眼睛裏充滿了邪惡。
“呀,你個臭丫頭,吃肉吃傻了麼?”嬌嬌已經處在暴怒邊緣,卻不料旁邊的陳柳氏開口道:“對對對,嬌兒這麼漂亮,做個貴妃應該沒問題,還是嘉兒腦子好。”
“娘,我是你親生的麼?”嬌嬌氣得眼淚就要出來了啊,順手就呼了小嵐一巴掌。
“姐,是媽說得你,幹嘛打我?大哥,揍她。”就沒人能管管嬌嬌了麼,見天欺負自己,忍不了了。
“都住口,當我不存在的麼?你個做媽的沒一點做媽的樣子,你做哥哥的沒有哥哥的樣子,你們倆個女孩子有點女孩子的樣子麼,氣死我了。”
“老家夥,喝酒還堵不住你的嘴,上次你去怡香苑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幹脆今天你把事情說清楚。”
“啊?啥怡香苑,沒有的事。我吃飯,不管你們了。”
“嬸嬸,二叔還去過天香樓。”
“啊呀,你個小混蛋,敢編排老子了麼,碧月,請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