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看著莫忠宇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湊在一旁觀看的王文博問道:“江夏敗在何處?”
王文博這麼一說,這四周的人這才知道這一位能吟詩作對,又精於書法繪畫的翩翩佳公子名字叫江夏。
“江夏......”周圍的姑娘們已經暗自將這個名字記住。
莫忠宇興奮地說道:“我們比試畫作的題目是‘深山藏古寺’,你看看他這畫,哪裏有一座寺廟?定然是他沒了時間,所以沒畫寺廟。”
王文博聽後微微一驚,掃了一眼整幅畫確實沒有見到寺廟。他眉頭微微皺起來,心想難道真是江大哥弄遺漏了?
王文博看向江夏,希望江夏能夠用他的巧舌如簧解釋一二。誰知道江夏卻沒有辯解,而是將目光投向王千尋問道:“王兄,你認為如何?是否是我輸了?”
王千尋深吸了一口氣,捏著拳頭十分艱難地說道:“我輸了。”
“為什麼,王兄,他明明沒有畫......”
“夠了。”王千尋長歎一聲,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沒有寺廟勝有寺廟,什麼叫無聲勝有聲,我終於明白了。”
說著,王千尋指了指畫的其中一個地方,然後又指了指另外一個地方。
周圍圍觀的人順著王千尋指的地方看過去,莫忠宇這下頓時也愣住了,王文博則是眼睛一亮。他點點頭道:“果然巧妙。”
的確,江夏沒有在畫上畫寺廟,隻是畫了一座大氣磅礴的高山。
但是他在半山腰上畫了一個和尚在瀑布前麵打水,同時又畫了一個人跪在山腳下虔誠地看著山上。
和尚打水是為什麼?自然是為了洗衣做飯。他出現在這山的半山腰上打水,很明顯是告訴了眾人那山裏麵有一座寺廟。
而那個山腳下跪著的人更是證明了這一點,並且他虔誠的模樣還說明那山中的寺廟必定還是一座十分靈驗的寺廟。
看見那和尚和那朝拜之人,所有人不僅知道了山中藏有寺廟,同時還都興起了想去一窺究竟的心情。整幅畫因為這個設置不僅貼合主題,更加是像被畫活了一般。
王千尋和莫忠宇全都無力地跪在地上,二人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高呼了三聲:“我服了。”
“啪啪啪啪......”見到王千尋和莫忠宇這樣,所有人都明白這一次荀文學社敗了,並且敗的十分慘。
人家國子監一個人,而荀文學社五個人。如今剛剛必過四場,荀文學社四場全敗。接下來還剩下一個號稱智多如妖的何隱鋅。
從一開始江夏就有注意到此人。
他與其他四個才子不同,其他四個才子站在那裏無一故作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四人手中的折扇也是時而收起時而展開,彷佛在故意引人注意。
而何隱鋅此人不同,從一開始他就站在四人後麵半步的地方,手中的折扇是握在手中從未展開過。交鋒開始到現在,他沒有開過口,也沒有說過話,隻是在默默的觀察。
江夏從還在當乞丐的時候就明白一個道理,喜歡叫的狗不要人,不叫的狗一咬人就是下死口。
如今李雲清、孫墨文、王千尋以及莫忠宇全都敗了,唯一還能夠為荀文學社挽回一點點顏麵的就隻有何隱鋅一個人。
江夏饒有興趣地看向何隱鋅,淡淡地問道:“如何?你要不要也來和我比一場?”
“隱鋅,看你的了。”
“隱鋅,去跟他比。比......反正他肯定比不過你。”
智多如妖這自然是一個褒義詞,但是卻無法用一個標準去衡量,故而也無法去比較。所以當孫墨文他們慫恿何隱鋅去和江夏比的時候,他們卻想不到讓何隱鋅去和江夏比什麼。
麵對孫墨文他們的慫恿,何隱鋅似乎完全不為所動,他搖了搖頭後對江夏躬身行了一禮道:“江兄高才,精通吟詩作對丹青書法,在下佩服。”
“客氣。”江夏也拱拱手還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