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兄!已是你我性命關頭了,哪得來時間閑聊!”
“何兄勿慌,那賊人不是說了嗎,隻取錢財,不謀性命,說不得一會便自行離去了。”吳經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把扇子,竟老神在在地扇了起來,“何兄,這法器可了不得,修行者鬥法之時法力往往難以支持,便有了這法器,法器隻需注入靈氣便可自由使用。“
“隻是煉氣期修士本是不可使用法器的,非得築基之後使用才算順暢,你看那鎮山鍾,雖說隻是一品法器,但也絕不是煉氣期所能使用的,那賊人能用也全賴這法器殘次,威力大減不過相應也能使得煉氣期修士使用了。”
“吳兄!賊人已來了!快走吧。”何平見吳經此刻仍在這裏高談闊論,不由更是焦急,麻臉修士雖還未將水獸打碎,但水獸此時也搖搖欲墜了,更何況修士鬥法,凡人也未閑著,其餘的水賊也紛紛駕船開來。
“何兄,這趙氏小姐如此貌美,雖患啞病但也稱得上是良配了,何兄豈無意乎?”吳經又壓低聲音,笑著隊何平說道。
“吳兄別說笑話了!大丈夫修行不成豈可成家,何況我身世卑微又豈可高攀?”何平被說中心思,到底是少年心性,不由有些臉紅。
“誒,此言差矣,”吳經一本正經的說道,“何兄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哪有高攀不高攀的,好男兒誌向須得高遠,不然修行道路艱遠又如何走得長遠。”
“不過這趙氏小姐倒確實備受關愛,想必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也有一件法器護她周全吧。”吳經又說了幾句,像是呢喃,但卻被何平全都聽入耳中。
何平正詫異吳經怎麼連趙香憐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也了如指掌之時。
吳經突然莫名對何平說了一句,“何兄!你所修功法很是不錯,《木行決》再回想已是我多少年前的記憶,猶記得那時我仍在山門中挑水修行,如今看你修行此法倒是不免有些唏噓。”
刹那間,吳經竟憑空飛入天空,一襲白衫迎風招展,突然間一股巨大的木靈氣從他體內散發出來,木靈氣精純無比,散發至兩岸岩壁,絕壁上的枯木都如同逢春般獲得了新綠。
“築……築基大修!!”趙浮本在盡力拖延,水獸都已破碎,正是他油盡燈枯之時,突見吳經飛入空中,此等場麵,此等威風,正是築基大修!
“我本不欲管此事,但我這兄弟恰在此地,也由不得我不管了,”吳經負手而立,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麻臉修士見到此情也大驚失色,連忙將鎮山鍾收回護住,他這回真叫陰溝裏翻了船,築基大修豈是這麼易見的,竟隨意在此都可遇見。
“何兄,你且看好此招,《木行決》可令枯木逢春,也可令春木化枯。”正說著,吳經袖間一拂,精純的木靈氣以肉眼所不可及的速度向麻臉修士奔去。
木靈氣鎮山鍾全然無法抵擋,直入麻臉修士身軀,頃刻間,麻臉修士便如同老了三十歲般,不複壯年,竟是讓他衰老的法決!
“你所修之功法和你這法器想來與黑山老怪也不無關係,”吳經笑著對麻臉修士說道,“今日我削去你二十年壽元權當懲戒,若有不服盡可讓黑山老怪來找我。便滾吧!”
麻臉修士死裏逃生,驚出一身冷汗,連忙道,“謝前輩不殺之恩!謝前輩不殺之恩!”
然後連滾帶爬地跳河離去,水賊凡人見麻臉修士如此,也紛紛抱頭鼠竄,不複此前威風。
待得水賊丟盔卸甲逃走之後,吳經也沒有再留下來的意思。
“何兄,這便別過了!”吳經大笑一聲,再向空中飛去,隨後便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