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友非要與我趙家魚死網破不成!”趙浮麵如死灰,言語間竟有了些許顫抖,顯然是害怕了,修行者都是惜命的。
“哼!”麻臉修士靈氣透支顯然也不好過,冷聲說道,“這魚是得死了,不過這網倒是難破,謝某這鎮山鍾三十年來斬殺過的煉氣後期修士不計其數,此物既出,必飲血!”
“謝道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趙浮語氣中早已軟了下來,哀求道,“謝道友此行不是隻為奪財嗎?在下便作主將這一船的銀錢全與了道友,還望道友莫要徒增殺孽啊!”
“倒是不必勞趙管家費心了,”麻臉修士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謝某將你殺了後自然會全部取走。”
說罷,麻臉修士不再言語,隻一心地操控鎮山鍾向著水獸擊去。
趙浮別無他法,隻好也操控著水獸勉力支撐,雖然此戰敗局已定,但能給趙氏小姐拖延一段時間也是好的,若是他沒有家室在趙家,他也早棄船而逃了,可惜他已在趙家三世同堂了。
修行者一旦誕下子嗣,便有俗世所牽掛了,若是他早年時候,此刻必然是不顧他人安危奮力逃走了,但換了現在,如若他丟下趙氏小姐逃走,他的家人隻怕下場也並不會好到哪去,倒不如戰死在此地,想來趙氏也不會虧待他的家人。
再過片刻,何平總算是見到了這船上一直未露麵之人,趙氏小姐。
這趙氏小姐端的是美豔無雙,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身著琉璃裙,此刻身處險境,神情有些慌亂,眉眼間似有晶瑩,楚楚動人。
何平不由有些癡了,他常年在紹陽鎮中,哪見過這等人間絕色。
隻見趙氏的仆人從船上放下了一艘小舟,眾人護著小姐要船從上下舟逃去。
但就在此時,麻臉修士突然控著鎮山鍾棄了水獸直向小舟擊去,一聲巨大的碰撞聲後,小舟便如同卵遇堅石,碎裂成幾瓣,而後沉入沂水中。
“早就聽聞趙氏小姐趙香憐貌美無比,想必這位小姐便是趙小姐吧。”麻臉修士一見到趙香憐便立刻雙眼放光,高聲說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想不到趙小姐竟正在此船中。趙小姐你我這才初逢,又何必急著離去?”麻臉修士嘿嘿一笑,倒是不慌不忙了,“趙小姐不若來謝某這船上坐坐,若是小姐肯前來一敘嘛……饒過趙管家一命也未嚐不可。”
“小姐不可!”聽到麻臉修士的話,管家趙浮大驚失色,大聲對麻臉修士喝道,“狗賊你可知道,小姐已被胡前輩收為弟子,你膽敢動小姐一根毫毛,胡前輩必定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小姐還是趕快先跳河離去,賊人由我拖住!“趙浮又轉頭對趙香憐說道。
趙香憐隻是哭泣,不斷地搖著頭,並不言語,像是不願意丟下趙浮等人自己獨自逃生。
“哼哼,被胡前輩收為弟子又如何,謝某將你二人殺了自然遠走高飛,大千世界如何尋得我!不過趙小姐這般貌美,謝某實在舍不得殺,若是趙小姐乖乖聽話,趙某自然也不會虧待於你,若是不聽,那趙小姐的遭遇……謝某這裏人也不在少數!”
說罷,麻臉修士又操控著鎮山鍾對著水獸更猛烈地砸去,鎮山鍾越擊越重,水獸哀嚎不已,水構成的軀體就要承受不住了。
趙香憐不願跳河離去,眼看就要免不了一個香消玉殞的下場了。
何平雖然想此刻他已修行有成,能夠挺身而出,拯救趙氏於水火,但奈何有心無力,隻好暗歎一聲,對吳經說道,“吳兄,須得離去了,再不離去便走不了了!”
“何兄,不必著急!”吳經哈哈一笑,顯得是分毫不亂,說道,“何兄可知道法器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