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某這命可也不是閣下想取便能取的!”管家趙浮冷哼一聲,往身上一掏,竟摸出一張淡藍色符紙,隻見其將符紙往外一扔,二指並攏,一道青光自指尖射出,正中那符紙。
符紙在半空盤旋片刻後,其餘部分就如同冰雪消融般化掉,隻留下了正中心的淡藍字樣,何平一看,正是一個類似“水”字的字樣。
“水”字在沂水上不斷地散發著純淨的水靈氣,水靈氣湧入沂水中便立即掀起驚濤亥浪,竟在沂水麵形成了一隻猶如上古巨獸狻猊之水獸,而後“水”字便徑直往水獸的頭顱中奔去。
“水”字一接觸到狻猊水獸便消失不見,而水獸此刻也活靈活現了起來,宛如生物一般,水獸一丈來大,一聲巨吼“叭!”,端的是震擊人心。
“狻猊符!”麻臉修行不再那副神情自若的樣子,冷聲說道,“想不到你一個煉氣中期修士也有這等寶物,可惜你這狻猊符乃是水行狻猊符,你卻是木行修士,不然倒真要陰溝裏翻了船!”
管家趙浮使出這狻猊符之後,也並沒對這場戰鬥放鬆,說道,“在這沂水之上,這狻猊符憑空增添五分威力,即使不是水行修士使用除掉你倒也大材小用!”
“那便試試罷!”麻臉修士說完,也從懷裏摸出一物,饒是何平視力頗佳,也難以看清,似是一個小鍾。
“我這鎮山鍾隻夠使用一次了,想不到今日卻要在這裏使出,姓趙的,你死在我這鍾下想必也夠你光宗耀祖了!”麻臉修士一臉肉痛的樣子,將小鍾扔向天空,小鍾由小變大,眨眼間變三丈來高了。
麻臉仍在不斷地注入靈氣,直到其麵色蒼白,靈氣盡無,還似乎服下了一顆回複靈氣的丹藥才夠得使用這鎮山鍾的靈氣。
“法器!”管家趙浮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想到麻臉修士竟有法器這等珍貴萬分之物,趙浮暗叫不好,連忙對身旁一人說道,“快去讓小姐乘小舟速速離去,我盡力拖住此人!”
“法器是何物?”何平在《修行初解》裏並未見過有此物的記載,但觀其聲勢,那狻猊水獸必然是抵擋不住了,一旦趙浮殞命,看那麻臉修士的樣子也決計不會放過船上之人。
“吳兄,賊人凶狠,咱倆還是先行跳河離去吧。”何平拉住一旁的吳經,低聲說道,他此刻也修行了幾日,帶上吳經遊走也不是難事。
船上有見識的人有不少篤定趙浮必敗,已跳河逃走,還有些從未見過這等場麵的人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何兄不必著急,無事的,無事的。”吳經似笑非笑地看了何平一眼,又繼續向那小鍾看去,全然沒將這水賊放在眼裏一般。
何平心裏雖急,但見吳經這樣也並無辦法,隻好等在一旁,隨時準備拉他跳河,吳經雖然隻是才認識幾日,但這等見識多廣的朋友,何平還要向他多多討教,也不能將他一人留在此處危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