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盤坐著一個人,是個年輕男子,待到老人靠近時,他睜開雙眼,嘴角流露出笑意:“見過左先生。”
“你們百裏家,還有這樣的服務嗎?”左先生笑道。
“先生說笑了。”百裏朝歌開口。
“你的意思是說,監國寺沒有命令你?和你也沒有任何的交易關係,你今天來春風樓是為了看夜景對嗎?”左先生看著他。
聞言,百裏朝歌麵色僵硬起來,他吐出一口氣,便道:“朝歌也隻是為了謀生而已。”
謀生?
左先生開口:“這個詞語用得好。”頓了頓,不等百裏朝歌作聲,他又道:“你是兵家之後,也是學宮的天才,假以時日過後,必然會成為琉璃國的棟梁之才,我不希望你誤入歧途。”
百裏朝歌冷汗直流:“是是是,先生說的是。”
左先生接著說道:“走吧!如果你真的想要殺一個人,我希望你用最正確的方式去殺,而不是偷偷摸摸。”話音剛剛落下,他隨手拔劍斬了出去。
隻此一劍,卻粉碎了百裏朝歌凝聚出來的兵解術,他臉色變幻,心中沉重了許多,看著左先生離去的背影,他隻覺得前所未有的壓抑。
先生的劍道,似乎更強了。
…………
剛剛斬了一群士兵,結果又冒出一群。
劉宇峰望向秦蒙,不曾言語,但眼神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我說過,隻有一劍。”秦蒙弱弱的說道。
還真的就一劍!
劉宇峰深吸一口氣,心中無語,無奈之下,他也隻能重新拔劍:“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
“你還行?”秦蒙問道。
“再殺幾十個沒有問題,多了的話,我可能撐不住。”他虛弱的說道:“所以,你最好逃離這裏。”
哎!
秦蒙掃過那一群士兵,便道:“如果你能堅持二十分鍾,我還可以來一劍。”
劉宇峰看了看他,也不作聲,手握長劍衝向那群士兵,頃刻間,殺戮再次掀起,盡管他的劍勢很強大,但此前消耗太大了。
若監國寺隻剩下幾十名士兵,他還可以擋住,不過估計也懸……
五六分鍾的殺戮下來,劉宇峰斬殺了不少,但自身遭遇重創,體內的力量一片幹涸,他沒辦法凝聚劍勢了。
噗嗤!
鋒利的劍體,貫穿胸膛,拉扯出一連串鮮血。
劉宇峰麵容蒼白,幾步倒退,握著長劍的手正在顫抖,他目光複雜望回來:“我有點累,提不起劍了。”
“你退回來。”秦蒙攥緊幽魂,大步走出,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想去思考什麼借勢,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擊退強敵,救下劉宇峰。
殺!
夜色籠罩著的長街,仍有士兵的身影衝入這裏,仿佛沒完沒了,不一會兒便占據了這條街道。
劉宇峰木然,他疲倦的垂下眼簾,低聲說道:“很多時候,不是我們不曾選擇,而是沒有選擇。”
像是在告訴自己這樣的一個道理,又好似是在講述給秦蒙聽。
疲倦的語氣中,飽含了對權貴的無奈。
於此時。
閣樓之上,有士兵匆忙前來彙報:“陸監事,左先生來了。”他語氣深沉,眸子中彌漫著恐懼。
該死!
陸元神情冷漠:“傳令下去,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