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以後這種小事,別這般鄭重其事了。”楚映嬋無奈地笑道。
慕師靖哦了一聲,又問:“那師姐說,小禾,小禾知道了會怎麼想,她會不會生氣,然後再也不理我呀……”
“你叫聲姐姐,我告訴你。”楚映嬋說。
“不叫。”慕師靖下意識回答。
“不叫算了。”楚映嬋就要起身離去。
“姐姐……”慕師靖忙拉住她的手。
“大聲點?”楚映嬋得寸進尺。
慕師靖叫楚映嬋幾聲姐姐,原本沒什麼,此情此境之下,卻是意外地羞恥,紅唇翕動許久,才字正腔圓地叫出了聲姐姐。
楚映嬋滿意地點頭,卻道:“姐姐又不是小禾,姐姐哪裏知道?”
慕師靖被耍,氣壞了,揮舞拳頭要去揍楚映嬋。
“以下犯上,是要家法處置的哦。”楚映嬋清眸狡黠,媚眼如絲。
“家……法?”慕師靖疑惑。
接著,這位小妖女就被楚映嬋擒住了雙手,一路推到岸邊的石頭上,濕漉漉的小仙子趴在弧度恰好的幹燥岩石上,反剪雙手,被家法處置。
慕師靖雖一口一句‘壞仙子’‘大妖女’,但她也感受到,在兩人之間隔了幾日的窗戶紙終於徹底捅破,從此以後,她們是真正的姐妹了。
回去的時候,她們甚至互換了衣裳。
慕師靖白裙如雪,恰如山丘臥虎,楚映嬋黑裙妖媚,好似春澗淺草,各有風韻。
回去時,楚映嬋刻意放慢了腳步。
慕師靖獨自一人回到林守溪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怎麼穿著映嬋的衣裙?”林守溪笑著問。
“搶過來的呀,小師姐可不是我對手,剛剛沐浴之時,她可是被我欺負了個遍呢,屈辱極了。”慕師靖抿唇淺笑,舔了舔紅唇,嗬氣如蘭道:“你小嬌妻的滋味可真不錯呢。”
“是麼?”林守溪想了想,說:“我也想嚐嚐我的小妻子是何滋味。”
說著,他直接抓住了慕師靖的手腕,將她按在了草地上,慕師靖一驚,明白了林守溪的意圖,忙道:“誰是你小嬌妻啊……你這妖魔,竟敢不敬姐姐……唔……”
少女嘴雖然很硬,可被抱住之後,誠實的身體還是不自覺地軟了下去,小仙子收窄肩膀,垂下雪頸,看上去很是羞惱,林守溪咬住她晶瑩的耳垂後,少女徹底柔若無骨,半點使不上勁,任由少年索吻。
慕師靖的唇不似小禾那般薄翹清涼,也不似宮語那般飽滿熱烈,她介於兩者之間,似冷還燙,裹著妙齡少女獨有的芬芳。
吻完之後,慕師靖臉頰似火,已羞得無地自容。
她軟綿綿地躺在草地上,任由林守溪沿著她的臉頰、脖頸一直親吻下去。
饒是如此,慕師靖依舊在說:“你少自作多情哦,本姑娘隻是把你當成我漂亮的玩物而已,等玩膩了,我會立刻把你扔掉的。今夜春風一度,過後就立刻忘掉,知道麼?”
可無論這位小妖女再如何豪言壯語,關鍵時刻,她依舊選擇了退縮。
林守溪並未勉強,隻將她更溫柔地摟抱在懷裏。
楚映嬋回到了他們身邊。
這身黑裙對楚映嬋而言有些緊,幾乎是緊勒著她身軀的,正因如此,仙子曼妙的曲線勾勒得更為淋漓盡致,驚心動魄,惹人遐思。林守溪心地善良,不忍看她被緊縛,幫著寬衣。
這一夜,他們沒有趕路,而是並排躺在草地上,看了一夜的星鬥。
長夜漫漫。
楚映嬋與慕師靖一同睡著了,楚映嬋睡在左邊,慕師靖睡在右邊,她們緊緊抱著少年的雙手,似要將他一分為二。
……
清晨。
三人從草地上起來,一同趕路。
昨夜之事仿佛露華,一夢之後便不清晰,但慕師靖還是覺得,有什麼東西悄然改變了。
說來也怪,她明明是與楚映嬋坦白,卻好似是和她告別的一樣,這對師姐妹之間的關係不斷升溫,轉眼形影不離,如膠似漆,終日膩在一起,哪怕是午睡之時,慕師靖也喜歡枕在楚映嬋的大腿上。
楚映嬋溫柔善良,也寵溺著這位小師妹,任由她的依戀與胡來。
林守溪則更忙碌了。
平日晨起時,他隻需要幫楚映嬋打理衣冠,梳理長發,如今他需要服侍的,又多了位慕師靖。今日清晨時,他心血來潮,在幫兩位伊人梳發時將她們的長發悄悄綁在一起,騙她們以梳理完畢。
接下來的一整日,林守溪都被兩位仙子斷然孤立,直至夜色降臨才重新從門扉進入了心扉。
轉眼又是三日。
沿著堪輿圖一路行走,此夜,馬車停了下來。
走過了茫茫荒草地,漸入眼簾的,是一片廣袤崎嶇的山穀,山穀微失蒼翠,於這荒野中顯得尤為醒目,林守溪走到穀外,便嗅到了地麵被雨水浸出的獨特氣息。
他低頭望去。
月光灑落到穀外的石碑上,石碑上斑駁地寫著‘九明穀’三字。
這是人知宮宮主閉關之地。
“這麼大的山穀,要去哪裏找人呢?”慕師靖很苦惱。
她剛剛問完。
山穀之中,陡然有一陣白光衝天而起,將黑魆魆的山脈照得清晰。
“神丹出世了!”楚映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