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已經成為一個修士了,當然,隻是最最基礎的,有了真元,有了真氣而已,隻能說,比普通人厲害一些。”
徐讓皺了皺眉,還有些不太服氣,說道:
“我記得我在山上,把那個北戎鐵奴壓著打啊。”
小染敲了一下他的頭,表情嚴肅的說道:
“不要自我吹捧,你這樣做很危險,強行動用真元會崩斷經脈,那就真的完了,而且那股真氣並不屬於你,你隻是使用罷了。”
“原來是這樣啊。”
徐讓有些失落,小染溫柔的摸了摸徐讓的頭,拉著他的手,笑著說道:
“沒關係,我可以來教你修煉,雖然很難,而且還要看個人天賦,但是徐讓哥哥很聰明噠。”
“咳咳!”
小染剛說完,就聽到兩聲咳嗽聲,小染臉一紅,並沒有鬆開拉著徐讓的手,安清秋看著徐讓,說道:
“我來晚一步,怎麼樣,沒事吧。”
徐讓搖了搖頭:
“區區骨折,不足掛齒。”
安清秋點了點頭,徐讓的體質他是知道的,曾經有次采藥,從山崖下摔下來斷了兩條腿,硬是看著樹枝和夾板一瘸一拐的走回村子。
安清秋看了一眼小染,小染不舍的鬆開手,屋子,還不忘把門關上。
“安先生,我沒能保護好小染,對不起。”
徐讓想要起身朝安清秋抱歉,但是卻被安清秋攔了下來,先生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而且拿了一個椅子,坐在徐讓的對麵。
“這次的經曆,有什麼體會嗎?”
安清秋輕聲詢問著,右手伸出來,憑空出現了一個茶杯,杯中茶葉翠綠,茶水清淡卻香氣四溢,是一杯好茶。
“或許你會疑惑,我身為一代儒家修士,境界已經達到聖人,甚至已經半隻腳踏進儒師。儒家為百家之首,在外人看來,儒家子弟就不應該作和邪道有關的事,我儒家講究仁愛,分對錯,我也是我救下小染他娘的原因。”
“小染他娘是文家的一代嬌子,被迷惑修煉了邪功,又被法寶《畫名生死錄》認主,遭到追殺,後來被我救下,隱姓埋名,當了我的拙荊,可以在生下小染之後就離世了。”
“我雖為一介書生,犯過錯,辯過理,也殺過人,知道來這桃花洞天,才得到安穩日子。”
安清秋說著,茶也喝完,茶杯置於手心,眨眼間又消失不見,他看著徐讓,說道:
“知道我為什麼說這些嗎?”
徐讓沉默著,片刻後,他抬頭看著安清秋,說道:
“先生說過,我們如一葉孤舟,所經曆的一切都是水麵的波瀾,從牙語到暮遲,孤舟終會停歇。”
“先生不明說,您知道我想要修真,您在用你的過去來給我警示,告訴我修仙道路坎坷不平,不知道我理解的是否正確。”
安清秋聽著,點了點頭,哈哈哈笑著,說道:
“果然,我三言兩語你能明白如此之多,真是有讀書的天分,徐讓這世間大千,變化莫測,修行之路絕非口頭之語,若你真想修真,切記,你踏上這條路,就在沒有後悔的餘地,修真絕非一路平坦,十天,我給你十天考慮。”
說著,安清秋就朝門口走去,打開門,還沒等離開,安清秋轉過頭,說道:
“徐讓,家裏的那根木條,就不要再當成柴火燒了,我都替你心疼,至於小染的簪子,你應該還不明白女孩簪子的含義吧。”
正當安清秋要走的時候,徐讓突然問道:
“安先生,若我沒有領悟到這些話,隻是把它當做一個故事呢?”
安清秋笑了笑,說道:
“那樣豈不是更好?萬事都如意,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