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剛才在班級裏我一直強作鎮定,但是此時走出教學樓我真的有些膽寒,想想那晚我下的狠手,此時此刻我腸子都悔青了。
待我第二次被塞進警車,我耷拉著腦袋簡直又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這一次上車後,並沒有人給我戴上頭套,待警車停在雲清街派出所,我被押著走進了派出所。
當我被帶到門上貼有“審訊室”三個字的房間門口,我腦海裏突然閃現出上次被假警察帶進那個假審訊室的情景。
發現我站定身子一動不動,死活不肯進審訊室,青胎記警察推著我將我硬生生推進了審訊室裏麵。
審訊室約有十五六平米,裏麵有一個帶手銬腳銬的鐵椅子,鐵椅子前方就是審訊人員的空間,東西不多,兩把椅子,一張鐵桌子,鐵桌子旁有一個水壺,鐵桌子上有一個水杯,一個大本,一盞台燈等等。
看到這件審訊室的擺設,我又開始恍惚起來,因為這間審訊室和上次那個假審訊室雖然有些不同,但是大致該有的東西幾乎都有。
這一刻,我突然有種感覺,上次那個假審訊室可能並不是假的,而是哪個我不知道的派出所裏麵的一間真審訊室。而那些假警察也有可能不是假的,他們極有可能也是真的警察,隻是他們已經被打好招呼,所以三舅連續走遍所有派出所都得到沒有接警的答案。因為這些派出所中至少有一個派出所再撒謊!
不過事實上我隻猜對了一半,上次那個審訊室確實是真的,但是那些警察除了身上的警服是真的人都是假的。而這一次不管審訊室還是警察都是真的。孔祥博上一次用假警察審問我隻是為這一次做鋪墊,他想讓我也以為這次的審問也是假的,也就是說他早就想好了全套修理我的方案。隻是孔祥博沒有想到,我此時此刻是按照他的思路反著想的。
我被強行按在鐵椅子上之後,那個青胎記警察趕緊給我戴上鐵椅子上的手銬和腳銬。等他檢查完確定將我銬牢以後,青胎記警車對身後的兩名警察點了點頭便走出了審訊室。
接下來,黑痣警察和另一個我至始至終都沒見過的帶眼鏡的警察坐到了我對麵的兩把椅子上。
“姓名?”那個帶著眼鏡的警察剛坐好就向我問道。
“柳臻宇。”我愣了一下然後回道。
“你是幾點幾分到達方華街同仁巷的?”眼鏡警察繼續向我審問道。
我回想一下回道:“大概十點一刻左右。”
“把你尾隨以及猥褻被害人的經過如實交代一遍。”眼鏡警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十分平淡地問道。
我聽到這句話頓時坐不住了,可惜手銬和腳銬已然限製住了我的自由,我掙紮兩下無果後激動道:“尾隨猥褻?!你們先搞清楚事實!我明明是見義勇為去救那個女的!”
“柳臻宇!你不要抱有僥幸心理想逃避法律製裁,如果你所交代的和我們所掌握的情況有一點點的不一樣,那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你要清楚一點,我們是在幫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你坦白,我們念你年紀還小會給你機會的。”眼鏡警察依然平靜地說道,而他旁邊的黑痣警察卻在不陰不陽地冷笑著。
“你們掌握的情況?你們能掌握什麼!我是有誤會你們是假警察還襲擊了你們,但是你們不能這樣公報私仇!”我激動地嚷了起來,猥褻婦女的罪名要是定在我身上,我用腳趾蓋想想也知道其後果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