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抓人!”張曉宇發現我動身要跟他們走,她豁然站起身來。
在警察眼裏,班級裏的任何學生都是孩子,是以麵對張曉宇言辭激烈的質問,並沒有一個警察回答她,仿佛都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
張曉宇並沒有就此罷休,她拉住快走出座位的我,然後擠到我身前將我護在她身後,“不說明原因,休想把他帶走!”
“對,你們憑什麼亂抓人!”齊玲玲也站了起來。
那兩個警察見轉眼間站起兩個學生,嘴角長痣的警察又看了看四周的同學們,尤其收回目光時看到身下的沈燕妮正恨恨的看著他,他開口道:“深更半夜,猥褻婦女,抗法拒捕,搶奪警械,襲擊警察,打砸警車!哪一條擺出來都必須抓他!”
張曉宇和齊玲玲聽完警察激動地說出這樣一番話,她們二人幾乎一齊怔怔地向我看來。
我知道她們看我的意思,我無奈地對她們點了點頭,“除了欺負婦女,其他我是有做,不過那些都是誤會,我先跟他們走,等我把事情跟他們解釋清楚就好了。”
“誤會?!”另一名站在我們附近的青胎記警察一聽到“誤會”兩個字,想起周五晚上的遭遇,他一瞬間也激動起來,“你用手銬,辣椒水,警用電棍襲警一句誤會就完了?!”
說完之後,青胎記警察突然感到麵子有些掛不住,自己一個成年人而且還是一名警察被一個高中生弄得那麼狼狽,他自己都覺得剛才說出來也有些丟人,於是他再一次瞪了我一眼,“跟我們走!”
“我也跟你們走!”張曉宇聽到我承認襲警打砸警車,意識到事情多少有些嚴重,她再一次挺身而出欲和我一起跟警察們走。
早上沈燕妮對我的好已經讓我心境混亂無比,此時張曉宇的仗義讓我心裏也不是滋味起來。
張曉宇平時雖然凶神惡煞的,但是每每到關鍵時刻,她都會第一時間站到我麵前。
“你別激動啊,沒事的,放心吧。”我強顏歡笑將張曉宇往她的座位推去。
發現張曉宇牢牢地站著。即使被我推著也不肯動彈一下,我不知為何突然想把她攬入懷中,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能做這些。
我又對張曉宇笑了笑,隨後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過這一次我沒有再說什麼。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張曉宇沒有再激動,她對我也輕點了一下頭。
我和張曉宇的對話和動作,齊玲玲都看在眼裏,她心裏除了十分擔心我,還有一點點酸酸的感覺,但是她能感受到張曉宇如此擔心我是發自內心的。而剛才她麵對我被帶走時,她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站出來,這讓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她也有些自責不已。
“柳臻宇,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齊玲玲在我走出座位時,她突然出手拉住我的肩膀。
看到齊玲玲如此緊張,我使勁擠出一副笑臉,“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們別這樣好不好。”
“我,我也不會讓你有事!”沈燕妮突然也站了起來。
我:“。。。。。。”
我被四名警察帶出教室後,和校長以及教導處主人一齊離開我們班級的李老師想掏出手機給我三舅打電話通知一下,可就在她翻通訊錄時,校長竟突然伸手按住李老師的手機,“剛才的李警官囑咐過先不要通知家長,按他們說的來吧。”
上次吃過我虧的黑痣警察在押著我走出教學樓時,他二話不說就給我帶上了手銬。帶完後,他狠拍我的肩膀,“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