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門縫,看到這一切的陳寧,頓時鬆了一口氣,把病房的門輕輕地關好,讓他們父女倆好好談談。自己則在走廊裏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胡光遠看到胡秋月跟昨天截然不同的表現,心中一陣的欣慰,任憑胡秋月讓自己躺好,並且為自己重新蓋上了被子。
“囡囡,你坐,你也坐。”胡光遠此時一陣的激動,眼睛裏閃爍這淚花,用顫抖聲音招呼胡秋月坐下。
胡秋月俯身在給胡光遠蓋被子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胡光遠那充滿著無盡的慈祥、欣慰和淚水的眼睛,胡秋月的心裏頓時一陣抽搐,鼻子也是莫名的一酸,連忙移開自己的目光,抑製住即將要湧出的淚水。
幫著胡光遠蓋好被子,胡秋月在胡光遠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氣,猛然抬起頭,對胡光遠說道:“胡老先生,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你,我的,我的媽媽是什麼時候過世的。”
胡光遠本來是用炙熱的目光,看著自己這個失散了三十五年的女兒,但是一聽到胡秋月依然稱呼自己為“胡老先生”,胡光遠的眼神明顯的一黯,當聽到胡秋月要問自己妻子的事情,胡光遠的心裏也是一陣的難受,眼前的這個女兒跟自己死去的妻子有著太多的相像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之後,胡光遠的回憶拉到了三十五年前.......
在聽完胡光遠用顫抖的聲音訴說完當年的那一切的時候,胡秋月坐在椅子上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訴說完這段在胡光遠內心深處的慘痛往事,胡光遠也是淚流滿麵,痛苦地真個身體不停的發抖,顫聲對胡秋月說道:“囡囡,我知道這些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和你的媽媽。這三十多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出獄後,我發瘋似的尋找你的下落,但是,因為當初收養你的那個女幹部和他的丈夫由於受到了衝擊,後來又在那場浩劫中死去,我就失去了任何的線索。因為實在找不到你,後來我也就離開了這塊傷心地,遠赴南粵。但是自從我十年前回來之後,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你的下落,但是始終還是沒有你的消息。原本,我以為這輩子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注定要孤老一生。但是,天可憐見,讓我終於能夠在這麼一個偶然機會中見到了你。孩子,我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也經曆了太多的不幸。你可以怪我,你可以恨我,但是,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請求你能夠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讓我在有生之年好好盡一個父親的責任。”
滿臉淚水的胡秋月看到到坐在病床上一臉的胡光遠一臉期盼地看著自己,情真意切發自肺腑的說著自己的心聲時,胡秋月此刻的心裏非常亂,什麼感覺也不知道,渾身顫抖。
胡光遠看著女兒痛苦的樣子,臉上掛滿了淚水,顫巍巍的伸出自己的雙手,對胡秋月懇求道:“囡囡,你就給爸爸這個機會吧。”
此時,胡秋月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這麼多年來心中的委屈和沒有親人的痛苦瞬間爆發了出來,一頭紮進胡光遠的懷抱,用撕裂肺腑的聲音,終於喊出了一聲“爸爸。”痛哭起來。
“哎。”胡光遠欣慰地哎了一聲,緊緊地抱著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兒,父女倆抱頭痛哭。
坐在門外等候的陳寧,等了很久都沒見胡秋月出來,陳寧便知道這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可以說明胡秋月對胡光遠的怨恨已經沒有起初那麼深了,隻要胡光遠能把當初的情況告訴胡秋月的話,相信胡秋月一定會打開心結,父女團聚的。陳寧的精神也隨之鬆弛了下來,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寧突然被人推醒了。迷糊中看到了胡秋月的那張笑臉,胡秋月的眼睛雖然很紅腫,但是滿臉的笑意隱藏不住父女相認後的幸福和喜悅。
“秋月,恭喜你,終於打開心結,你們父女團聚了。”陳寧笑著對胡秋月說道。
胡秋月在陳寧的身邊坐了下來,把頭靠著陳寧的肩膀上,幽幽地說道:“陳寧,謝謝你幫我打開了這個心結,謝謝你為我們父女做的這一切。爸爸他也很不容易,當初也不是他一個的錯,主要是當時的那段特殊的曆史條件造就的。我昨天就不該那麼殘酷的對待他。其實,他也是受害者,他也很可憐。”
陳寧摟著胡秋月,柔聲說道:“秋月,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恭喜你們父女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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