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色字文章(3 / 3)

上午11點半,辦公室裏的人開始陸續回家吃飯,單位的飯菜不可口,他們都是刻意享受的人。然後家小息,下午一點半時,才慢騰騰地來上班。

近中午時分,燕子把辦公室的門合上後,便來到仍工作的餘瑋辦公室。

燕子說,“餘主任,還不回家吃飯?”

“我上班時,吃了點東西,今天不回去。”他抬頭看了眼燕子,“燕子,你呢?”

“減肥,吃點幹糧呢。”

“好好的,燕子減什麼肥?”

“增重了,男人嫌,”她她的胸部比劃了一下。

“胸重不叫重,男人喜歡著呢。”

“餘主任喜歡?”燕子頑皮地拉開了她胸前的一顆小紐扣,並向他走了兩步。“這麵包不錯,我們倆一人一半?”

“燕子,怎麼分?”

“餘主任想怎麼分就怎麼分,你說呢?”

“不能。咱們一人一半,為了公平就不能用手分。”

“那我們用嘴?”燕子鏡片後的那對眼珠子轉動著。燕子半蹬了下來。

“對,把麵包交給嘴,公平。”

“餘主任,拉著我的手,慢慢來。”

可他們咬著麵包時,坐椅子上的餘瑋,居高臨下,但見燕子的美胸跳動了一下,嘴就鬆開,麵包掉了他的大腿上。

“對不起,把你的褲子給弄油了。”隨即,便蹲下,用嘴叼著麵包,小手餘瑋的褲子上誇張地『揉』『揉』,他的褲衩被頂了起來。“餘主任……”

“什麼?”

“你的弟弟餓了,伸著脖子呢。”

看來燕子今日是有備而來,他餘瑋也有興致利用午休時間陪著她“短走一趟”。近來餘瑋與江怡萍頻繁接觸,無非就是求得一個男女之樂,江怡萍閱人無數,對自己的風月手段自是信心十足,而且她並不停留於固有經驗,勇於創是她『性』格中為亮『色』的部分。

經過江怡萍的示範,有『性』創意衝動的餘瑋,竟然不斷地給她奉獻出『性』愛大餐,讓江怡萍興奮不已,受益不淺。

現的餘瑋,心理上的障礙早已克服,條件允許,不用女人牽引,他也會整出點情『色』的故事來。

餘瑋順著燕子的問話,跟著**道,“燕子有辦法嗎?”

“它越來越長了,越來越硬了。”這女人居然能說得出,似乎沒一點羞怯。

“感覺到了?”餘瑋居然也說得出來。

“那我給它喂點麵包?”

“我把它放出來。”

“我來。”燕子輕易地解開了褲子,內褲被繃得緊緊的,像擎天擘玉柱。“餘主任,它羞著呢,被罩著呢。”

“有辦法嗎?”

“我用嘴來。”這當中,她把麵包放了辦公桌上。他的內褲被她的嘴拉開了。“還是個革命童子,立場堅硬。它要跟我說悄悄話呢。”

“是嗎?”

“恩。我的臉貼上去呢,嘴太小了,我給它輸點水吧。”她的舌尖輕輕地繞了上去。

“水,隻能解渴,不能止餓。

“那怎麼辦?”

“有『奶』嗎?”

“有呢,鼓鼓漲,我這就給它。”

燕子即解開內衣,雪白的雙『乳』,近身壓了上去。

餘瑋想,燕子的如此之曆練那是經過了多少男人才練得這般風流情致?燕子,其『奶』融融,其水滔滔。比之於江怡萍,又是別了番風景。女人尤物,莫過於此,男人感慨,不管中外,聲音莫不相同。

其實,女人的誘『惑』全前戲如何做。顯然,燕子是做到了。

一會兒,餘瑋問,“燕子餓了嗎?”

“恩。”

“我幫你脫了內褲。”

“不用呢。”燕子頑皮地拉開裙子,得意地說,“沒有呢。”

餘主任大喜:“我們沒有障礙。”

“恩。”

“那現?”

“地上去。”

“可髒……”

“我有主意。”

“哦?”

“把人民日報、工人日報、光明日報,鋪地上,不就得呢。”

“對。我們人民日報上抱。”

“對。”燕子叫了起來,“咱們革命呢,革命呢……”

半個小時後,當燕子撒嬌地躺他的懷裏時,餘瑋動情地說,“真想給你一張席夢思。”

“你就是我的席夢思。”她親吻著他的胸耳語道,然後把頭溫順地靠著,靜靜地感受著他心跳的節奏和血『液』的流動。

夏季特有的涼意,讓這兩位男女,相連得貼實,內。

餘瑋是一個做事有條理的人,生不逢時的那十多年間,由於閑著沒正事,讀了一些浪漫的小說,也認真分析過日本的一些大公司的創業案例,情商與智商餘瑋的身上都有獨到而且高層次的融合,無疑的,他是一個有情趣的人,也是一個有智慧的人,這也許就是但凡與他發生關係的人,如果他要作為,必定會給對方留下一個充滿魅力的成功男人的形象。

餘瑋跟他現的老婆結婚後,情感世界的豐富與現實的落差,使他長夜不眠,改革開放已經興起近十年了,周圍不斷有一些人發達了起來,雖然他是一個正牌的大學生,華夏,經濟說明一切的社會裏,改革的躁動留給他老婆的就是一根筋:餘瑋活得窩囊,老婆跟著他沒有出息。

對於老婆的埋怨,表麵上看來他不予分辨,而且非常之逆來順受,一副十足的溫順樣。可他的內心卻劇烈地掙紮,尤其是眼見他的同學一個個都高官了,或者下海發了大財,可他仍然是一個技術員,連個工程師就沒有混上,他也覺得窩火。憑能力他不比他們弱,所差的就是沒有誰提拔他,這年頭伯樂如果不是都死光了,就是絕種了;現實世界中,做官靠的是“吹、拉、彈、唱,拍馬屁走關係,用銀子買,以情『色』換。”

對這些套路,他不是不知道,可就是不會,像是隔了一層布——其實也就是一層紙布,隻要破了,他自信他的馬屁功夫不比他們差。

餘瑋的問題是:這推他一掌,拉他一把的工夫,如果沒有外力,以他自身,斷斷是走不出他固有的圈子,上不了做官的路上,雖然他心理已千百次向“投機鑽營,厚著臉皮,黑著心腸,去政治場中做魔鬼”等之類投降。

厚黑之學,這他已然感悟,並自成體係,但是,他理論上的解決,並不意味著行動上也跟著解決了,理論與實踐有時候不僅僅是兩個世界,而且是兩個難以打通的世界。

餘瑋始發有障礙。江怡萍幫他解決了那問題,所以他就像一個學得了武功的武林高手,有能力笑傲江湖了。

餘曜做車間主任三個月後,他上調進入縣工業局做局長。

調令傳來,就連餘曜也吃驚,不相信這是真的。直到工業局的顯示局長身份的小轎車把他迎接到局長的寶座上時,他仍然沒有進入角『色』。

餘曜是下午兩點鍾被車接去的。整個下午的上班時間,他就琢磨,這官帽是怎樣吹到他頭上來的?他想到了,幾星期前,他大街上遇到『政府』做秘書的大學同學,二人去一間咖啡屋喝了杯三峽咖啡。

華夏的政治特『色』,秘書給首長掌握政治方向,所以對官場的潛規則就體會得特別深。當這位做秘書的同學談論到黨國的官時,說了句經典之言,“黨國的官就像一張紙,空中飛來漂去,被你抓住了,你就是主任,你就是局長,你就是市長。有一天,一陣風吹來,那張紙被吹走了,你就什麼也不是了。如果你還留官場中,你就隻留下卑躬屈膝的份了。”

現看來,這張紙是“吹”給了他。可是,誰吹的呢?

後來,他終於明白了。也終於過上了他向往的生活,權勢美女金錢,一個不少。直到有一天,李元焯書記一聲令下:查!

黃粱夢醒。

剛才省紀委電話裏還提到過一件事,是宣傳部方麵詢問蕭宸,對餘瑋的案子,是不是不要報道太多?蕭宸沒有興趣搭理,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說到這個問題,蕭宸總覺得近年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一些編輯、記者、評論者一提到貪官總喜歡圍著“『色』”字打轉轉,這是為什麼呢?

“『色』”字頭上不但有一把刀,“『色』”字下麵還有一條高翹的尾巴,這尾巴搖來搖去,媚的是一種窺私心理,要的是一種取寵效果。假設網站同時發兩條消息,一條“三峽大壩全部完工”,另一條“書記情人今日浮出水麵遭暴光”,你覺得這兩則消息國家社會的發展過程中有份量?但你認為是哪一條消息的點擊率會高得多?

大眾天然窺私心理既存,加之這個社會還有一種從封建社會沿襲而來的文人情『色』文化的根兒,一些網站媒體的編輯記者就很快變得狗仔化了。

編輯和記者如此情形,有寫手同樣成了此幫中人。隻要揪出一個貪腐官員,馬上就提著撅頭四處挖那情人、小蜜、二『奶』蹤跡,照片圖片,姓甚名誰,以及他們是如何好上的,怎樣發展的,互相如何個對待,中間有什麼樣引人入勝的細節,後是不是翻臉了,翻臉後又說什麼了……

貪官的男女之事是如此吸引人,記者、編輯、寫手、觀者自然形成了一條龍,形成一個深挖情『色』、廣積關注度的團體組織。有積極曝料者,有探細節者;有大膽假想者,有小心求證者;有人肉圖片者,有窮其真假者;有借機炒作揚名然後聲明與已無關者,有唾沫四濺歪理邪說以雷語確立自家雷神地位者;有以窺私暴陰立論大搞時評娛樂化謀求揚名立萬者,有抓住『色』字不放手摻乎杜撰想像假設力求點擊高『潮』者……

總之,圍繞一個“『色』”字做文章,咬住一個“『色』”字意味長,狠抓一個“『色』”字找論據,拓展一個“『色』”字功無量!

他對『色』字文章不感興趣,他現關心的是,江東是不是又要出一次餘瑋案了,彭城的情況,終會搞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