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色字文章(2 / 3)

其實,比起江怡萍,餘瑋還是一個學生。男人好『色』,那是男人的本『色』,就像女人好財好勢。其實。這些論調都片麵,好財好勢好『色』,是人類的本『色』,沒有男女之別,之所以沒有表現出來,無非是條件不足,一定條件到了,男人女人都是值得表揚的“三好學生”。

江怡萍文憑雖高,大學本科,可文化畢竟不高,她的本錢或者說核心競爭力是,她有得天獨厚的女『色』眼嘴,也有『性』感的身段,為重要的是她清楚這些東西的價值,她從不扭捏,隻要是她認為可以利用的男人,不管老少,她都會動情地讓對方可以接納的方式心想事成,不讓對方覺得這是著了她的道,上了她的當,就像有位軍官所說的,“怡萍很會來事。”

男人發情了,往往不擇時間和地點,江怡萍也一樣,如果她覺得利用的價值來了,隻一個勾魂的眼神,就會讓對方及時發情,就地發泄,並心甘情願地接下歡喜緣。以後,“怡萍的事,就是公事,怡萍的工程,就是首長工程。”

自從華夏出了個楊貴妃,人們就感歎女人的價值,女人裙子下麵的那小塊麥田,居然能夠撼動疆土無邊的大唐盛世。而江怡萍的作為,卻讓生代的英雄兒女汗顏。

餘瑋與江怡萍他表兄所開的秦淮發廊裏相識。餘瑋當時正好被他的那個差不多要垮掉的印花廠升任為車間主任,這個倒黴的男人,總算做了一個像樣的官,所以顯得非常青春得意,滿臉的光彩,開始讓工廠裏的一些女工發現了他的價值,向他拋媚眼,但考慮到官帽還沒有戴熱,老婆又特別惡霸潑皮,管他作為男人的『性』也動搖了些,可他硬生生地咬住牙根壓抑住了那勃起的『性』欲。

當時餘瑋由於一心撲工作上,自然顯得衣冠不振,不修邊幅。辦公室裏的女書記燕子,一段時間來老向他套近乎,柔情似水地說,不能隻顧忙工作,還要注意生活,要學會享受生活。並關切地告訴他,明天辦事處的領導要來工程視察工作,建議他今天去把頭發理了。

餘瑋那時雖然做了主任,像個人兒了,可對於她表嫂還是尊敬的,所以每當他來到秦淮發廊,他就會前去向表嫂打招呼。今天,當他走進表嫂的工作室時,被躺睡椅上正做著發型的江怡萍驚住了。

就這時,電話響了,表嫂被叫了出去。餘瑋卻留內室。

做發型的女人很有涵養,並不因為理發師的離開表現出一絲不悅。當她抬頭看見站著的餘瑋時,她深情地向一米遠的他伸出了右手,一雙眼珠子溫順地轉動著,像是已相識了對方三百年,絲毫沒有陌生感。

此時的餘瑋還是一個有品的男人,骨子透『射』出的雄『性』,使他一下子脫胎而成了個風骨特別的男人,他擺脫出了長期受社會受老婆壓抑而形成的卑賤,也擺脫掉了他死去的父親給他留下的遺產——那麵血染的旗幟,餘瑋驕傲地飄揚了起來。

他朝那女人走近,就像偉大的法蘭西作家司湯達《紅與黑》中的黑爾於連,想象著自己就是不可一世的拿破侖,正血洗歐洲大陸,他抱住了市長夫人德瑞那。

餘瑋想著於連,拉住了那女人的手,然後低下頭,紮進了鮮嫩的蜂『乳』溝痕中,短硬的胡須,刺得那女人呻『吟』不已。女人左手伸向餘瑋,並把他的腰纏住,右手『插』入了自己的內褲……

那女人雖是身處下位,卻全程導引著男人的一切,包括男人的思想。

女人是一灘肉,配合著氣息,全身心地有旋律蹦跳著,女人的身心,向著男人,欣欣向榮,活力無限。

大的風浪,旋起他表嫂進門的那一時刻,看著這兩位『性』『迷』心竅的人,她寬厚地退出,並輕輕地把門拉上了。

這是餘瑋此生的第一次主動出擊,究其整個過程,餘瑋隻不過是開了個頭,其它的就基本上江怡萍的導引。

三天後,當餘瑋被一部黑『色』紅旗車接走,帶進當地豪華的酒店,見到了那女人後,他被對方的身份驚呆了:她就是本縣的建設委員會的江主任。

之後,當他從官場的隱晦中,得知她就是縣老爺的地下夫人時,他差點被嚇得嘔吐陽痿。不過,那位神秘人物暗示他,此女人並非縣老爺的專利專用,這女人自由得很,當然也野著呢。

從那位神秘人物皮裏陽秋的微笑中,暗示著這女人跟很多男人都有那麼一腿,似乎還包括他內。

餘瑋的『性』經驗單一,與江怡萍發生關係以前,就隻有他那武大腰粗的肥老婆。由於他們的經濟狀況一直不怎麼樣,成天忙於工作與生活的肥老婆,睡床上,不幾分鍾就拉起了鼓鼓響的鼾聲,一身體的油汗粘連著他的大腿,感覺就犯膩,哪裏還有『性』致跟她玩床上高級遊戲,每隔十天半月了,一泡男『尿』憋不住了,便把鼾聲一片中睡得像死豬一樣的老婆,翻轉過身來,閉著眼睛,像一根幹柴棍,直『插』進老婆的身體中,也許是因為老婆肥胖,肚子大,不能深入,沒有把老婆做疼,所以老婆略微呻『吟』後,很快又過轉身,呼呼睡去了。

老婆對於他,就是一個『操』持家務,『性』來了就朦朧之中發泄的工具,根本談不到“情”路上。

餘瑋是文革前正規的大學生,知道魯迅,也知道娜娜為什麼要走,細細品讀過法蘭西的浪漫文學,結婚之前對自己的愛人也有內容豐富的憧憬,隻是因為家境不佳,生不逢時,到了二十八歲那年,親情尤其是母親的壓力下,勉強跟一個長相平平的大齡女人結了婚;結婚後的第一個月,那女人就迫不及待地給他懷上了孩子,肚子越來越大,腰越來越粗黑;生下他們的兒子後,女人的骨架也變粗壯了,長起來的肥肉長不回去了。

值得慶幸的是,那女人的『性』欲一直就不強,要不麵對著那身油汗的身體,邪魔著要被迫他做那**之事,定是受罪不起,三年不想進女人。

餘瑋那次與江怡萍表兄的秦淮發廊裏,行了那**之事後,久旱的他迅速返青,印堂開始發亮,頭頂也冒起了光環。他開始改變過去的不修邊幅,昏昏過日子的習慣,餘瑋的衣著光鮮了,追求時髦唯恐落後;走街上,一種成熟的男人之美,逗弄熱了少『婦』的眼,挑動了少『婦』的心。走他工作的三百多人的印花廠裏,好歹又是一個主任,男人的成就感『迷』倒了不少女工。

辦公室吃了飯,沒事幹的少『婦』們,追隨著他行完注目禮後,開始議論起這個主任來。這些坐辦公室的女人,不是因為有當官背景的家庭,就是因為與工廠裏的頭頭腦腦有那麼一腿,要不憑能力坐辦公室,那就不叫具有華夏特『色』的社會主義。

女人,尤其稍有姿『色』的女人,骨子裏天生就有種傾向於好吃懶做,工廠裏的環境,人際關係往往被扭曲,車間裏的手工體力活,讓她們不管是體力或是顏麵都受不了,於是朝思暮想欲擺脫那裏,如果能坐上辦公室,就有種“人上人”的感覺,自然社會評價度也就高漲了起來,如果女人私下裏有娼事,能夠坐辦公室裏,那就是大大的牌坊。

社會的虛偽,由此可見一斑。

都說坐辦公室裏的少『婦』,吃飽了沒事撐的,思想複雜;其實,這是錯誤的判斷,少『婦』們讀了幾本書?——那幾本書還多半是地攤雜誌,剩下的小半就是永遠也鬧不明白的小學初中課本,就是給她們吃了打『藥』也複雜不到那裏去?腦容量由於沒有經典書籍的灌溉,早已萎縮成了一顆豌豆。

其實,她們簡單著呢,生活也許複雜,可她們天生是簡單化的高手,她們的價值取向就那麼幾點:吃穿玩、虛榮、安全,這就是她們的行動指南。

當她們發現餘瑋是一個寶貝時,這些辦公室裏的娘們就後悔當初沒有淘金到餘瑋成氣候之前,原版或者第一杯酒,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歎息自己不如電視裏慧眼識英的紅拂,人家女子居然把買賣做到英雄落魄時,難怪英雄憐惜她了。不過女人的短視,那是世界常情,女人的耐『性』,就是一個十足的現實享受者,不是成品的男人,不要說去雕琢,就是正眼瞄一眼,也沒那心情。

餘瑋回到辦公室,,但見辦公室又換了個裝。他現覺得,辦公室是一個溫馨的環境,男女各三,一共六個人,歲數還就數他大,秘書燕子三十出頭,另外兩個女人,一個算產量,一個協助工會工作和辦公室打雜,年紀都二十七八,一個叫小劉,一個叫蘭亭,長相都有模有樣,炎熱的夏日,穿著低胸衣,來來往往,花枝招展,偶爾還春光乍現,給男人以無限想象。

印花廠這個環境裏,坐辦公室的人都有種優越感,所以他們之下,那群車間的工人他們的視線裏都是低賤者,是多了一口氣的機器。

辦公室裏,工人的事不到萬不得以一般不進入。小小辦公室裏,由於大家具有強烈的優越感,事務不多,於是閑著之中,總是會鬧出些事兒來。男女之間,玩笑去玩笑來,打著情罵著俏,興致來了動動手腳,摟摟抱抱,既叫調劑了生活情緒,也叫推進了工作,職場中曖昧的女人男人也都樂於接受。

地攤上的庸俗雜誌,花花綠綠的,傳過去,翻過來,庸俗地詮釋著他們的理解。燕子與蘭亭,是有靈『性』的文學青年,品位屬於上流,經常帶一些經典的小說來看,當然她倆也迎合別的同事,帶一些時髦雜誌來單位共享。

燕子,長年戴著一副秀氣的眼鏡,給人種秀雅脫俗的淑女感,雖叫燕子,可並不單薄,薄薄的胸罩片,總是她的行走之間顫動著,『臀』部圓渾,似有金光乍現,略顯近視的眼睛,不經意間,總有些邪乎,打量著男人,會將男人的困倦給整出來。

餘瑋的辦公室內間,出門就是就燕子他們。餘瑋由於早上被江怡萍叫去,跟她一起借著她的晨勁,二人昏天胡地的玩了兩個回合。然後一起吃了點東西,就趕來工作,他進入辦公室時,已是上午11點了。

餘瑋坐沙發上,燕子進來給他泡了杯茶,坐對麵的椅子上,溫和的告訴他,車間正常,廠部也沒有什麼文件發來。然後就知趣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