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金庭,香港聯發貿易公司,“指標。萬餘噸;
伍家貿,嘉禾威龍貿易有限公司,“指標”30多萬噸;
光有“指標”不行,還得找李石黃落實。
上述“油耗子”攀附代昌星的故事中,黃存一和王克象最為典型。為什麼?因為透過黃存一和王克象的走‘私’情節,可以多少從側麵反映出代昌星貌似憨厚後麵的德‘性’。前麵說過,代昌星配給“指標”的“製度。”不是向所有人大‘門’‘洞’開的。散布在各個角落盯著“指標”的黑賈‘奸’商無不削尖腦袋,想方設法跟華遠及其同黨拉關係。黃存一心計過人,他深諳要在嘉禾有所作為,必須與代氏建立“鐵”的關係,其中又數“裙帶”關係,或者說是“桃‘色’關係”最為可靠。至於裙帶,他不認識代昌星老婆,卻認識向前的情人蔡娟。嘉禾的“圈內人”誰不知道,代昌星和向前是一根繩子上拴的兩隻螞炸,生死與共?主意既定,黃存一火速去找蔡娟。蔡娟可不是省油燈,不客氣地提出:利潤嘛,代昌星扣去七成,剩下的三成中,她蔡娟必須提走0%。黃存一聽罷,氣得渾身哆嗦,心中直罵這個‘女’人心太黑,但別無他法,隻得咬咬牙答應下來。他想:“能拿到,指標”賺錢是鐵定的,有錢賺總比沒錢賺的好
蔡娟和黃存一達成協議後,直奔華遠公司,找到代昌星,公開打出向前的牌:“代老板,向前有個好朋友,叫黃存一,要做油。向前沒空,叫我來給你打斤。招呼。利潤分成老煩矩,三七開,你七,我們三。”
代昌星眯著本來就很小的眼睛望著蔡娟,臉上掛著微笑,可心裏卻在琢磨,這‘女’人要長相沒長相,要風度沒風度,向前怎麼就‘迷’上她呢?這個謎他一直解不開,每每看見向前和蔡娟‘混’在一塊,腦子裏老是想這個問題,怎麼也想不通。“行?還是不行?你說句話蔡娟有些冒火。
“好說,好說代昌星回過神,“你開了口還能不行?你們一起做,一起做,做多少都行
蔡娟滿臉是笑,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和代昌星東拉西扯,時不時扯出向前,有意無意地抱怨幾句。
代昌星心不在焉地應付著。他想的是,如今連蔡娟做油都要找上‘門’來,足見他代胖子已經把向前捏在手心裏了。
蔡娟離開華遠總部,風風火火找到黃存一,開始了走‘私’油的勾當。從
口7年月起,黃存一通過李石黃,不僅從外方走‘私’進了6萬餘噸柴油,還先後8次向中燃公司直接購買,78萬噸柴油和4800餘噸汽油,轉手倒賣牟取暴利。
如果說,黃存一是職業“油耗子”那麼王克象則是業餘“油耗,子
王克象不是商人,曾任嘉禾市公安局對外聯絡處的處長。他眼巴巴地望著“油耗子”們順順當當地搞到“指標”但他很難攀上代昌星。
那時的代昌星威風八麵,就公安係統而言,京城裏有***副部長黎紀周,省裏有公安廳副廳長張如順,他區區一個小處長,根本不在代昌星的眼中。
經過一番頗費心機的琢磨,他好歹找了個借口:外聯處因特殊工作需要,必須在香港成立一家公司,啟動資金不足,請代昌星務必幫忙。
對王克象的小伎倆。代昌星隻消掛個電話就可以戳穿,他卻不‘露’聲‘色’,任王克象一次次到紅樓來,一次次小心翼翼地向他提出請求。而他,總是不經意地摁下那台價值20萬港元的。機按扭,讓那位他崇拜得五體投地的紅歌星美妙的歌聲,在寬闊的廳室裏回旋不絕。有了一份好心情,他便居高臨下而又大度地請王處長坐坐,開始給這位身穿警服的處長,大談他的生意經。時不時,少不得訴訴苦,說做生意有多麼的難,希望王處長體諒等等,最後恭敬有加地
王克象也是財‘迷’心竅,脾氣倔得很,大有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決心。代昌星讓他碰了一鼻子灰,沒過十天半個月,他又厚著臉皮登‘門’找代胖子來了。
每次前來,代昌星每次都像過去一樣。如法炮製一番。
究竟是代昌星有什麼‘交’換條件不好啟齒,抑或是代昌星存心捉‘弄’他?
都不是。答案簡單極了,代昌星僅僅是消遣消遣他,讓他懂得代胖子的身價。
代昌星和王克象之間的遊戲,足足玩了兩三個月。突然有一天,代昌星覺得王克象有點可憐,想想自己潦倒的時候,也曾這樣苦苦地求過他人,心一軟,就把王克象望眼‘欲’穿的“指標”批給了他。
王克象拿到“指標”‘激’動得差點抱頭大哭,馬上去請李石黃充當代理。過了些日子,王克象的3300噸柴油到達嘉禾港,他委托王金庭‘操’辦銷售等事項。20多天後,走‘私’來的柴油銷售完畢,王克象牟取暴利320萬人民幣。
事後,侯虎問代昌星,怎麼會把“指標”給王克象這麼個小人物?
代昌星詭秘地咧開嘴巴,用粗黑的手指指了指掛在牆上的濃墨書法:“有容乃大。”明眼人知道,代昌星先冷後熱、先打後拉,是籠絡各‘色’人物慣用的技法,讓他們死心塌地為華遠走‘私’集團效力。事隔2年零6個月,進入代昌星“有容乃大”圈子中的王克象落網了,被判死緩。
至於李石黃,他是那些“油耗子”對外簽訂合同的“橋”用商業行話說,就是代理人。他以市中燃的名義,為走‘私’進口的油輪向港監申請在海上過駁,給所有的乙方提供過駁船隻。誠如任何生意人辦事一樣,李石黃為各路“商賈鋪路搭橋”絕不會是“義務勞動”每次成就一單買賣,都要收取每噸
0一20元的對外訂購費,每噸,0一20元的港內駁運費。看起來是小數字,可是走‘私’油品是以千噸、萬噸計算的,每次的成‘交’,李石黃都有十萬甚至幾十萬元裝入自己腰包。
可是,領取“指標”的人不遵守“三七分成”的原則怎麼辦?
李石黃‘交’代說:誰敢!要是在華遠手裏領取了“指標”又想跟他們玩“貓膩”代氏集團絕對不會放過,叫你“吃不了,兜著走”有得好看!
凡是到代昌星那裏取得“指標”的,盡管做。誰不去那裏申請“指標”的,做一次就會“壞”一次。華遠在嘉禾走‘私’的油,占嘉禾走‘私’油總量的五分之四以上。原來如此!根據李石黃的‘交’代,辦案人員迅速到有關部‘門’取證。證據證實:市中燃先後為拿到“指標”的公司,走‘私’合計案值
27億元人民幣,共計偷逃稅款3億多元。
按植物油的走‘私’,辦案人員來到銀行、外彙管理局調查成品油的對外開具信用證情況。但結果令人大失所望。從銀行居然找不到一票成品油的信用證。
那麼,負責銷售款的結算及以外開證的市中燃,又是如何對外付彙的呢?不到外彙管理局申請外彙指標,外彙可是拿不出去的。
李石黃肚子裏還藏有東西。
再次突審,李石黃隻好‘交’代:如果買方要發票,由買方與開票方犯罪集團聯係的很多以非法開發票為業的公司簽訂合同,貨款‘交’由開票人,然後通過“地下錢莊”把錢“洗”出去,在境外付彙;如果買方不開發票,則由賣方或代銷油品公司,將收到的油款直接彙到指定的賬戶上,然後非法打進香港銀行,由銀行轉彙境外油商。
走‘私’這些成品油又是如何通關?多次審問李石黃,他都說不清楚。
辦案人員認為,在他身上已挖不出更有價值的東西了。
辦案人員知道,要把華遠成品油走‘私’辦成鐵案,必須解開華遠集團通關之謎。
於是,再審東渡辦事處的方榮。方榮‘交’代了華遠膽大妄為、聞所未聞的一個走‘私’情節,這就是“截留關封”!
關封,是海關內部作業環節對進出境貨物、物品實施監管的聯係憑證。
方榮說:“甥年底或
呐年初的一天,吳‘波’對我說,王泰有一艘代理的嘉禾船進境時,沒有辦理海關手續。現在要辦理出境手續,由於時間緊,王泰要刻假章來不及,讓我幫幫忙。之後,一個叫王偉的人,拿來一張“船舶出境手續辦理聯係單”我做賊心虛,玩了個小把戲,將驗訖章的號碼遮蓋起來蓋。幾天後,王泰在輪渡停車場給了我萬元酬勞。”方榮繼續‘交’代:“不僅如此,侯虎甚至親自動手,‘私’刻海關印章,在家中偽造單證,根本就不用通過海關這個關口。”如此看來,一切製度在這些人麵前,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按照代昌星走‘私’犯罪集團走‘私’成品油的流程圖搜集證據,搜集了幾天才發現,除市中燃口船次的成品油有書證外,其他船次均沒有找到有關書證,也無法證實是以截留關封的手法走‘私’的。調查工作陷入僵局的時候,對油庫進行的調查卻取得了重大進展。
倒不是查實了多少走‘私’成品油,而是搞清了代昌星走‘私’犯罪集團走‘私’成品油在境內運作的一些重要手段。8月下旬至口月初,在辦案人員對東方公司有關人員調查的過程中,發現以東方公司走‘私’進口的很大一部分成品油,都儲存在嘉禾博坦油庫。而租借這些油庫的,是象嶼新大地進出口有限公司下稱新大地。這個新大地是某單位與香港明輝行興辦的合資公司,總經理叫王燕立。
那麼這家企業與代昌星走‘私’犯界集團又有什麼關係呢?,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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