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股民們尚慶幸“一場虛驚”之時,2月19日早晨,噩耗傳來。伴隨著從各種工具中反複播放出的哀樂,股市再次以跌停開盤,但收盤時,大多數股票均已收複了全部失地。
三個交易日裏,兩個跌停和兩次漲停,如此奇異的走勢全球
資本市場的曆史上可謂空前絕後。但奇異的是,即便是大盤跌停之時,大多數股民熱烈討論的,仍是南巡逝世這一事件的本身,而不是自己真金白銀的得失——許多經曆過這一幕的投資者不約而同這樣回憶。
這種奇異的市場走勢和市場心態,至少分別表達了兩個信息:即便純粹的經濟和資本市場領域,南巡同誌當時依然是具心理影響力的人物;南巡同誌的個人魅力,某某種程度上甚至超越了某些階層和許多個人對現實利益的訴求。
而南巡同誌的去世,終卻並未像許多習慣於“權謀思維”的華夏人所預測的那樣,成為華夏股市的“大利空”。後麵的50個交易日中,上證指數幾乎翻了一番,而且它再也沒有回到過1997年2月19日跌停時的“悲痛底”——855點。
1997年鄭南巡的逝世,對於華夏的改革同樣是一次重大的心理考驗,而這一年穿越了曆史峽口的華夏經濟航船,管承載的噸位日重,管仍時常遭遇暗流和險灘,但它畢竟始終改革的單行線上前行。
這一天,按照蕭老的吩咐,蕭宸跟南巡同誌的一位孫兒一起——他“受命”跟他們談談心,讓他們從悲痛中恢複過來。
事實上,蕭宸知道,不能不讓他們回憶,這是不可能的,隻是引導話題,讓他們回憶著過去,想到將來。
“有好幾次,爺爺特別想當一個普通人。能夠到現場看足球,這是他的一個非常大的心願。但是沒有實現。還有就是去公園,能夠很自由地散步;還有就是去逛商店。這些,他其實都嚐試過。1977年那會兒,那時候他到現場看足球賽,結果被人圍得水泄不通,要出動很多的警衛,他覺得太勞民傷財了,所以以後他就隻能家裏坐電視前看足球”。麵容清秀的少年對蕭宸道:“蕭爺爺也有這樣的想法,對嗎?”
蕭宸微微點頭:“是啊,高處不勝寒,有時候就特別懷念人間煙火。”
“那一年冬天,我從來沒有見爺爺這樣開心過,他覺得自己可以退休了,於是吃飯的時候自言自語,說這下好了,過幾年我就要當一個平民公園裏麵散散步,商場裏看一看,我多少年都沒自由地逛過了。”少年強笑著看了看蕭宸,繼續時候:“我當時就覺得他的這個想法很不實際。果然後來有一次,爺爺東方市去,當時也是怕太勞民傷財,他就選了一個快下班的時候,顧客都散光了,他說要看看這麼多年了,咱們華夏的商店到底什麼樣的。結果什麼都沒看到,全是人!後他也知道商店逛不得了,後爺爺給我們四個人一人買了一套鉛筆和橡皮,結果還沒帶錢,當時不記得是誰借給他幾塊錢,然後跟我們說這是鉛筆,好好學習,這是橡皮,有錯就改”。
蕭宸點點頭,偉大的爺爺,孫兒麵前,也終歸隻是個普通的爺爺,希望子孫後代能學好,能繼承自己的誌向。
“我們區讀書,他和我們說:爭取要做一點大的貢獻,做不了大的貢獻也要做一點中等貢獻,做不了中等貢獻也要做一點小的貢獻,不管怎麼樣,都要做一點事情。”
“那時候爺爺的喉管被切開,用上了呼吸器,他從來沒有讓我感受到一絲痛苦,然後他總是非常非常的安詳,一聲都不會吭。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記得爺爺當時的眼神,我覺得這種眼神給我很大的力量。他能那麼痛苦的時候,不給醫生、家人帶來一點點壓力,始終保持著安詳、寧靜。”
蕭宸靜靜地聽著,他甚至想,是不是某一天,自己也會如同這少年一樣,有人陪著,希望開導自己,讓自己走出陰影?
……
2月21日,人民日報發表一號長官的署名文章《深入學習鄭南巡理論》,文中說:
“學習鄭南巡理論,首先要認真地、係統地讀鄭南巡同誌的著作,還要讀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黨的重要文獻,讀馬列的一些重要著作和開國領袖的著作。並且要持之以恒,不可半途而廢;要鍥而不舍,不可淺嚐輒止。
學習鄭南巡同誌的著作,不能僅僅以了解它的某些論述和某些詞句為滿足,而應真正讀懂讀通。要把握鄭南巡理論的科學體係和領會它的精神實質上下功夫,尤其要著重領會解放思想、實事求是這個鄭南巡理論的精髓。解放思想、實事求是,也是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和『毛』zd思想的精髓。正是依靠和運用這個精髓,才有馬克思主義的創立和發展,才有列寧主義的創立和發展,才有『毛』zd思想、鄭南巡理論的創立和發展。也正是依靠和運用這個精髓,一代一代的馬克思主義者實現和發展事業的曆史進程中,通過既繼承前人又突破陳規、既排除各種錯誤傾向的幹擾又吸取各種失誤的教訓,不斷解決課題、開拓境界、實現飛躍。把握了這個精髓,也就把握了馬克思主義本質的東西,也就把握了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zd思想、鄭南巡理論的曆史聯係和它的統一科學思想體係。鄭南巡同誌依據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針對華夏國情,結合時代特征,圍繞著“什麼是、怎樣建設”這個首要的根本問題,得出了一係列的結論,形成了建設有華夏特『色』理論,指導全黨和全國各族人民把事業推進到一個階段。鄭南巡同誌這種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和方法,這種從實際出發反映事業和時代發展要求的創精神,是我們尤其要認真學習和努力掌握的……”
……
鄭老去世之後,蕭老悼念活動初步結束之後,便打算回東方市,但包括一號長官內的數位常委、權謀局委員們集體來到蕭老住處,請求蕭老留鎮京城“以便請教大事”,蕭老搖頭道:“南巡臨終時,我問他還有什麼國事上的問題要說嗎?他搖了搖頭說,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不說了。我該說的也都說了,該做也都做了,我也什麼都不管。對華夏而言,南巡和我,都已經交了卷,今後就看你們的了。”
但諸位領導同誌都表示,希望蕭老住京城,即便蕭老真的不願指點什麼,但有蕭老京城,也能顯得的團結。
這句話說出來,蕭老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就住京城吧,你們忙你們的,不要來管我,難走的路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今後還是看你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