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全部都是暗紅色的,看起來像是死亡很久的人的血跡一樣。
擦拭了一下他的腿,白色的毛巾立即就變了顏色。
元凱看著這樣認真為他擦拭雙腿的安曉,心情也是極好的。
將毛巾放水裏一洗,盆裏的水立刻變的渾濁不堪。
無奈,安曉隻得再去換水。
這樣反反複複了很多次,終於將元凱腿上的血跡都清理的差不多了,不過那還在往外滲的血她現在也是沒法兒了。
把毛巾和盆子清理了之後,安曉到客廳去找了一些藥品,以及紗布。
想起元凱身上的傷,還是要好好照料一下。
把藥灑在元凱的腿上事,那些小指粗的洞口很快就被白色的粉末給掩埋了。
那些洞口一直蔓延到了大腿之間。
看著元凱那特殊的地帶,安曉頭一次感覺到了尷尬。
這到底是抹還是不抹呢?
之前由於清理需要,現在元凱的全身上上下下都是隻有一個黑色的小內內了,饒是這麼冷靜的人,看見那雙腿中間的東西之時,心裏還是有些介意的。
而現在的安曉也完全沒有注意到元凱那幽深的眸子,正在好笑的打量著她。
打定了主意之後,安曉小心翼翼的掰開了元凱的雙腿,看了一眼元凱的眼睛,發現他睡著了。
這感情好,還好他睡著了,不然這還真下不去手。
看著他大腿間那些血肉模糊的洞口,安曉還是有些心疼的,趕緊抹上了藥粉。
把他身上的傷口都用藥抹了一遍之後,開始用紗布給他纏起來了。
腿上的功夫都很輕鬆的就完成了,就是大腿根了。
當纏紗布的時候,就在結束的時候,安曉的右手很不小心的碰了一下元凱的隱秘地方。
當看見元凱那個頓時變成可擎天柱的時候,安曉瞬間頭蒙。
她以前是看過島國的片子,但是現實中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
有些緊張兮兮的看了一樣元凱,發現他的眼睛還是閉著的。
心裏總算是安心了一點。
但是那顆撲騰撲騰跳著的心髒,隻有她自己知道剛剛那一幕的驚險程度。
簡直都要嚇死她了。
收拾好了剩下的物品之後,安曉趕緊開溜。
那根擎天柱一直都在她腦海裏徘徊,真是驚險。
在安曉一出門的時候,元凱的雙眸猛然睜開,眼裏還帶著笑意。
這一切的事情他可是都知道的,沒想到安曉臉紅的模樣也是這麼迷人。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那些紗布,這安曉把他的腿包裹了一層一層又一層。
活像一個木乃伊,當然了,前提是他的上身也要被包裹成這個樣子。
安曉在李子樹上平複了一下自己那激烈跳動的心髒後,看了一眼那些動物圈們。
去弄點雞湯吧,嘴饞了。
想法之間,安曉已經從書上躍到了一個動物圈子旁邊。
隨便擰了一隻大母雞,然後奔向廚房。
這燒菜是難不住的她的,更別說這吃菜了。
當廚房裏傳來香味的時候,元凱也頭一次的感覺到了一些饑餓之感。
本來想下床去看看,卻發現這雙腿實在是動不了了。
"這次終於可以補補了,這一個月都吃了幹饅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外邊的人吃上一頓好的呢。"
安曉說著,已經把雞湯給端到了客廳,正準備吃的時候,卻聽見了"嘭"的一聲。
趕緊放下碗筷,跑進了屋裏。
看著那躺在地上的元凱。
他的雙腿上的那些紗布已經被血給滲透出來了,看樣子這傷還有些厲害。
"你不好好躺著,亂動什麼?"
安曉想把元凱扶上床,可是在看見那些滿是血跡的毯子後,果斷的把元凱扔到了椅子上。
正準備回答的元凱看見安曉一溜煙的又跑了出去,臉上頓時僵硬了。
就這麼把他放在這裏麼?
沒一會,就見安曉回來了,手上還抱了一套的粉色係的被套和毯子。
元凱瞬間恢複了暖意,感情是去給他拿毯子來換了,剛剛還真以為她又跑出去喝雞湯了呢。
"好了,你就在這好好休息休息吧。"
床單鋪好了之後,把元凱又弄上了床,說著安曉就準備出去了,她還惦記著她的雞湯和雞肉呢,那紅彤彤的紅蘿卜,好想吃~
"你等一下,可以給我也弄一碗飯嗎?我也是餓了幾天了。"
元凱喊住了安曉,看來這小妮子對吃的還挺熱衷的,就這麼就想把他扔在這裏了。
怎麼就沒有想過他其實也餓死了呢!
安曉聽見這話,頓時愣住了。
好像之前的確是遺忘了這個大活人,貌似喪屍不是吃人肉的麼?不過,元凱是個特別的喪屍,這是她清楚的,所以,接下來的一秒鍾,安曉又到廚房弄了一碗的雞湯,給元凱端了過來。
很不巧的,她今天隻有雞湯,沒有別的菜了,比如說是米飯什麼的,都沒有。
安曉再次從房間裏出來了,元凱那個難伺候的家夥也終於是滿意了。
吃完了之後,安曉還是困惑了。
看著天空中那高掛的太陽,不知道現在外邊的人都怎麼樣了,嚴普和喬景找到了陳擎他們嗎?
那些蠍子都走了嗎?有沒有人受傷?
這還真是一個難熬的事情。
裏屋的元凱,在安曉又給他喝了一些井水時,他的身體也好了不少。
坐在窗子邊,看著坐在草地上的安曉,元凱那有些茫然的表情,還是讓他有些不習慣。
而此時的沙漠裏。
"嚴普,你們回來了,安曉呢?"
陳擎一看見他們回來,心裏也算是放心了,可是在沒有看見安曉時,他的心再次提了上來。
聽見陳擎的問話,他們那些正在紮帳篷的人也是頓了頓,還有那些坐在沙漠裏休息的人們,也是明顯的猶豫了一下。
嚴普的表情有些痛苦,就連元喬景,那表情也是淡漠無比。
想起之前的場景,嚴普是痛苦的。
"之前我們和安曉在一起,被蠍子們包圍了,可是後來元凱來了,他建了一條路,讓我們出來,安曉讓我們先走,她隨後就出來,我帶著喬景出來之後,心裏放不下她,跑回去一看,那些蠍子包圍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他們的人影,隻有一堆白骨,那些周圍的人也都不是他們,都在受著蠍子的煎熬。"
嚴普的聲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