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稚道老的氣其實已經了一大了,忙乘勝追擊道:“那不是我不道嘛,我要是在家能袖手旁觀嗎?你看看這小雲阿姨還挺著個大肚子,這麼多人還看著,還以為您老欺負孕婦呢,咱去吧,昂。”
“呸,我欺負?你剛沒看見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人好一頓數落嗎?”說著還氣呼呼地瞥了一眼蘇荔娟,著道:“尤其是你這媽,剛一直在說我的不對,不你問問,你問問。”
許稚聞言,隨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又同仇敵愾似的頭瞪了眼媽媽,隻見蘇荔娟的臉上此刻已寫滿了哭笑不得,心想自己好端端的一個和事佬,現在居然說成了幫凶,是口莫辯啊。
“行,我待會兒去肯定好好育,咱不跟一見識。”許稚一邊點頭附和著,一邊示意圍觀的人們散開,總是哄著把老扶上樓梯送了去。
院裏的眾人看著蠻橫的楊老居然許稚三言兩語就“降服”了,無不麵麵相覷,既然已經沒熱鬧看了,人們也就在不可議的議論中漸漸散去了。
雖然楊老就住在許稚家的樓上,但老很少會邀請外人到家裏客,尤其是楊老的老伴兒走了之後,老的變得古怪的脾氣是讓左鄰右舍無不敬而遠之。
許稚已經記不上次來楊老家體是麼時候了,隻記得那時候楊老的老伴兒還在,那個溫和儒雅的老頭總喜歡在家裏寫毛筆字,屋子裏充滿了墨香味兒。
如許稚又一次走進了這間屋子,隻覺得幹淨潔得不像是一個十歲獨居老人住的屋子,從前的墨香味兒已經不見了,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味道,這種味道很特,談不上好聞,但給人一種幹淨爽的覺。
“找地方坐吧。”楊老緩緩走到沙發旁邊,頭看了看許稚,淡淡地道。
“不了,一會兒去睡個籠覺,要不是你們在院子裏吵,我現在還在夢裏呢。”
楊老聞言,邊搖頭邊歎息道:“也是,現在的年輕人啊,哪個不睡到陽曬屁股嘍起床。”楊老搖了搖頭道。
許稚正要說,自己睡了幾個小時就你們吵醒了,可想了想還是了,這樣一說待會兒還得跟老解釋為麼睡那麼晚,老年人是不會理解他這種一晚上不睡覺通宵遊戲的行為的。
“誒,你怎麼道那天的洗菜水是韓雲倒進排水口的?”
“我以為你會問我:人家不過是倒了一盆洗臉水,憑麼就說那天的洗菜水也是倒的。”楊老有些驚訝。
許稚揚了揚眉毛,心滿滿地道:“我相你不會隨冤枉人的。”
“哦?為麼這麼肯定?”楊老的臉上竟出現了久違的笑意。
“我說因為直覺,你嗎?哈哈哈哈哈!”許稚大笑道。
楊老白了他一眼,隨正色道:“那天李明買菜來的時候我正好碰到了,買的就是青椒和菜,把排水口堵上的也是菜葉子和青椒的芯。”
李明就是韓雲的老公,兩個人都還不到三十歲,都是X鎮育英小學的老師。
許稚驚訝道:“就憑菜葉子和青椒芯就給人定罪了?你這也草率了吧,那說不定我家正好也買青椒了而你不道呢?”
“菜不道,但我道你不愛吃青椒。”楊老肯定地道。
許稚一挑眉:“以見得?”
“因為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你媽買過青椒,如果不是你不愛吃的話,你媽不可能一次都不買。”楊老淡淡地說。。
此時許稚已經驚呆了,這老以前怕不是幹過警察吧,這分析得有理有絲毫不差啊,“福爾摩斯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去去去,麼亂八糟的玩意兒!”楊老見許稚不在自言自語些麼,全聽不懂,於是不耐煩地把他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