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易輪到上中午的班,許稚昨天和江培傑遊戲一直到淩晨睡,本來想著一覺睡到中午直去上班的,可外麵不是麼人似乎在吵架,許稚的夢也攪了個稀碎。
剛睡了三四個小時的許稚艱難地看了眼手機,眼睛因為看了一晚上手機加疲憊有些刺痛。
不到點,外麵是誰啊,大早的發麼神經啊?
許稚用子蒙住頭,果然一瞬間淨了許多,但很快喧嚷的聲音就隱隱鑽了進來,“啊——”一陣無能狂怒過後,許稚起身披了件襯衫,他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大早上地就在院子裏嚷嚷。
開門一看,院子裏竟圍了一圈人,看起來至少得有十多個,男女老少各個群體的代表倒是都齊了,還有幾個八歲的孩子騎在兩個院子中間的牆頭上看熱鬧。
看那人群中,隻見楊老正坐在地上,而麵前站著的竟是蘇荔娟,許稚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媽媽蘇荔娟向來性格溫和,楊老雖然年來變得有些“刁蠻”,但許稚一家跟平日裏處得也不錯,這兩個人怎麼大早上的就掐上了?
剛在窩裏的時候,他可是把外麵喧鬧的人罵了個狗血噴頭,結果現在發現一直在外麵嚷嚷的人裏其中一個就是自己的親媽,許稚是不該說麼好了。
“媽,你這是幹嘛呢?”許稚撥開人群,來到蘇荔娟身邊問道。
蘇荔娟頭看了眼許稚,見他身上就穿了件襯衫,道:“怎麼穿這麼點兒衣服出來了,小心冒了。”
許稚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坐在地上的楊老,這注意到老手裏還拿著裝修用的鐵鏟子,地上還有小袋兒水泥,“你們怎麼吵起來了?”
“我?”蘇荔娟愣了愣,“不是和我吵起來了,是和你小雲阿姨。”
許稚順著媽媽的眼神看去,隻見同一個院子裏的鄰居韓雲正挺著個大肚子在一旁哭呢,看楊老此刻怒氣衝衝盯著的也正是韓雲。
原來不是媽媽和楊老杠上了啊,那就好,許稚不禁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雖然楊老的脾氣古怪,但許稚道隻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蘇荔娟也挺喜歡的,如果這兩個人的吵起來了,那許稚還的是很為難啊。
在蘇荔娟對這件事的原進行了客觀的講述後,許稚總是明白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前幾天有人把洗菜水倒進了院子裏的排水口,洗菜水裏還有不少的菜梗菜葉,而院裏的排水口是防止院子裏積水用的,一旦倒進去雜物就很易堵了。
而前幾天下雨的時候,不是誰圖事兒,直把菜梗倒進了排水口,結果排水口就堵了,院子裏的積水排不出去,幾乎漫上台階要把屋子淹了。
許稚天早出晚歸,當時不在家,來的時候楊老早已經找人把排水口疏通把積水排了出去,所以他並不道還有這麼一檔子事兒。
過後楊老挨家挨戶地問了個遍,可沒一個人承認是自己幹的,結果天早上老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韓雲院子裏潑水,一口咬定那天排水口裏倒洗菜水也是幹的,於是對韓雲破口大罵一通後又找來了水泥和工,嚷嚷著要把排水口封起來。
蘇荔娟聞聲出來自然也是好言相勸了好久,但終是無濟於事,老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最後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院子裏。
許稚看著怒滿麵的楊老,忽然“撲哧”一聲笑了:“你現在把排水口封住,下雨的時候砸開嗎?”
楊老癟嘴道:“把誰家淹了誰想辦法,我不管嘞。”說還瞥了一眼腫著兩眼的韓雲。
“我不”,許稚笑道,“要不然這樣,如果有人這個排水口裏倒東把它給堵了,你就電話給我,我來幫你通,好不好?”
“哼,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前幾天院子裏的水都快淹進你家嘞,你個小兔崽子當時在哪兒嘞?”楊老沒好氣地白了許稚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