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沒想到的是,這麼熱的天氣,小姐居然是過來給她送水的,頓時感動不已。

汗失的手在衣服上使勁擦了擦才伸手結果水,“謝謝小姐。”

“阿姨貴姓?”

“我姓吳。”

“我喊你吳阿姨?”

吳阿姨憨憨笑著,不知道怎麼應了。

“阿姨別緊張,”吱吱聲音輕柔,關切的問,“天氣這麼熱,別人都在空調間裏麵閑聊,你怎麼幹修剪花枝的活啊?”

“我看你年紀不小了,別再熱壞了,不如找管家找個輕鬆的崗位啊。”

吳阿姨張嘴就想說什麼,臨了想到什麼,最後又改了口,勉強說:“謝謝小姐的關心,我知道了。”

吱吱一眼看出吳阿姨眼裏濃濃的委屈,抬手拍了拍她肩膀,“阿姨,要是有什麼難處就和我說,好歹我也是洛浦明正言順的女兒,能幫到你的。”

在吱吱的循循善誘下,吳阿姨很快說出了事情,吱吱理出了個大概。

陳偌伊出生平民,紅了之後,有很多親戚來投奔她,之後息影嫁進洛家,這些親戚也跟了過來,管家就是她的堂弟,像廚房這些有油水,又輕鬆的工作,全都交給家裏的近親。

像一些些累人的工種,就交給外人。

時間長了,這些和陳偌伊沾親帶故的親戚,對待沒有根基的普通工人就趾高氣昂,甚至要分走他們每個月一部分的收入。

平時他們這些沒有根基的員工,也需要捧著這些人,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他們,還會被孤立。

吳阿姨剛開始來洛家工作的時候,是負責次棟衛生的,那天負責廚房的保姆,也就是剛剛給吱吱盛早飯的那位,讓吳阿姨給她洗衣服,吳阿姨沒有洗,第二天就被調了崗位,頂著烈日修剪草坪。

了解完全部事情,吱吱抬腳往次棟走去,進了客廳,依稀聽見房間二樓有一群人的嘈雜聲,吱吱抬腳上樓梯,透過虛掩的門縫看到,是幾個大漢在賭錢,嘴裏叼著煙,刺鼻的煙臭味從裏麵透出來。

吱吱又抬腳往前麵走,走了幾步,看到前麵一間半掩的房門,一張鐵皮床,被子跌成豆腐塊,床單上一絲褶皺也沒有。

旁邊一張書桌上整整齊齊碼了一些書,一本灰色筆記本單獨平放,旁邊還有一隻黑色筆筒。房間幹淨整潔,再沒有一絲雜亂。

整齊的像是軍人的房間。

“小姐?”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吱吱回頭,薑話站在身後,像是剛洗過澡,頭發濕濕貼著額頭,穿一件幹淨的白襯衫,胸口洇了一點水漬。

手邊端了一個盆,裏麵是昨晚穿的工作服,看到吱吱的一瞬間,默默把盆被到身後,耳根有一點淺淺的紅。

顯然是剛剛洗過澡。

吱吱下巴轉動了一下,“我能進去坐坐嗎?”

“可,”薑話臉上閃過不自然,“可以。”

吱吱抬腳邁進去。

薑話跟在她後麵進來,快速掃了一眼屋子裏所有角落,沒有不整齊的地方放下心,又秒速彎腰把盆放到床底。

房間結構是很典型的單間宿舍,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桌子,再沒有其他。

吱吱還是慢悠悠掃視了一眼,然後坐到唯一的一張板凳上,一隻腿交疊放到另一隻腿上,頭微微歪向一側看向薑話:

“我需要一個貼身保鏢,做我的保鏢隻有一個準則,無條件執行我的任何命令。”

“當然,都不會觸及法律。”

“你願意做我的貼身保鏢嗎?”

薑話楞了一瞬,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頭已經很誠實的點了一下,“好。”

“你的年薪是兩百萬,”吱吱又接著開口:“我還需要四個做你的副手,年薪一百萬。”

“功夫要和你一個水準的。”

“人品要可靠。”

“長的要和你一樣好看。”

薑話:“……”耳根的薄紅又深了兩寸。

“保鏢不需要這麼高的工”資。

吱吱打斷他,“請參考第一條原則。”

薑話瑉了瑉唇,“好。”

吱吱:“我給你八個小時時間,下午四點之前辦到,”她嫣紅的唇輕輕彎起,“可以嗎?”

薑話點頭,“可以。”

吱吱起身,走到門外忽然回頭,“對了,我之所以付出比市場價高很多的工資,不是因為人傻錢多。”

“我對貼身保鏢要求更多的私人服務,工作和收入是成正比的。”

薑話:“……”

私人到什麼樣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