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孩子上學離學校近,就住在了她奶奶家。所以湖心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新開張的日式茶樓裏。
路野沒食言,幾天之後就完成了幾幅與茶樓風格很貼切的字畫作品。他跟湖心說自己很滿意這些個作品,所以每天他都想來看看它們和這座茶樓、茶樓主人的和諧氛圍。說老實話,湖心也想他天天來,他一來總能給身邊的人和物帶來陣陣撲麵的清風。
變化在不經意中就完成了。慢慢地湖心不再叫他“路老師”,而是戲稱他“小野”,誰聽了都覺得這跟在一個日本茶樓裏稱呼一個日本人一樣貼切。就憑喊這近乎於昵稱“小野”的親切呼喚,她已經可以隨意指使他去幹一些隻有服務生才可以幹的閑雜事,這其實是女人支配男人同時也在揣摩男人的一種簡單伎倆,路野當然知道,他嘻嘻哈哈的跟朋友們說:“我樂意”。
湖心納悶,她平常要是跟幾個同學或茶友在茶樓裏打打麻將,即使是徹夜不歸秦嶺也從不過問,好像他關心的就隻有他那一方書稿天地。可那一夜她一宿未歸,進門就被早練剛進門的秦嶺劈頭問了句:“昨晚睡得還好吧?”
她心裏有些發秫,感覺他的話不應該是這種問法,連忙打個哈欠搪塞:“沒睡,打了一宿牌呢。”秦嶺就用種她很少見過的狐疑眼光打量了她一下,一聲沒吭走進了衛生間。
湖心就煩男人這種不落地的脾性,還不如茶葉,水生了你就飄著,水開了你就沉下,想知道什麼就往死裏盤問啊,問完了大家心裏不都少個事嗎。可秦嶺叫湖心不滿意的就是這些地方,現在再拿他跟路野那豪爽脾氣就更是沒法比了。
說給朋友們聽,筱筱就笑她:“你不知道極品“烏龍”,要真泡開了是不沉底的啊,你還不珍惜著點。”
筱筱常說自己是見過男人的人,知道啥樣的男人是好男人:秦嶺是打著燈籠難找的好丈夫,過日子就得跟這種男人過。她認準了湖心跟路野長不了。湖心心裏卻想:那是你筱筱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秦嶺說要走很突然,問他去哪,他眼裏閃現出一刻短暫的迷茫,然後說:“到時我會告訴你的。”可他一走就快一年了,也並沒有告訴湖心。湖心試著問過孩子,小學快畢業的女兒搖頭:“每次都是晚上睡覺前接到爸爸的電話,我咋知道他在哪。”
湖心有感覺,孩子懂事了,心向著她爸爸。
3.
婚外情也就是一塊臭腐乳,想開胃時戳上兩下還行,可真要當正餐去吃它,那可就一定上不得桌子了。
常在一起了湖心漸漸發現,“自私”才是路野最大的本性,這性格常常蓋過他所有耀眼的光芒,自私就會狹隘,自私常顯小器。
現在不要說跟他談今後的生活,有時甚至隻是談到有沒有可能搬到一起去住的問題時,他都會勃然起怒,好像有個異教徒踐踏了他的那方聖地:“我從來都是信奉自由,早跟你說過我是獨身主義者。”他還振振有詞的說“在這茶樓上看滾滾長江美麗壯觀吧,看膩了也會覺得它就是一條扔在地上的黃楊木棍。我不想我們最後是因為互相厭倦而分手”。
2.
孩子上學離學校近,就住在了她奶奶家。所以湖心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新開張的日式茶樓裏。
路野沒食言,幾天之後就完成了幾幅與茶樓風格很貼切的字畫作品。他跟湖心說自己很滿意這些個作品,所以每天他都想來看看它們和這座茶樓、茶樓主人的和諧氛圍。說老實話,湖心也想他天天來,他一來總能給身邊的人和物帶來陣陣撲麵的清風。
變化在不經意中就完成了。慢慢地湖心不再叫他“路老師”,而是戲稱他“小野”,誰聽了都覺得這跟在一個日本茶樓裏稱呼一個日本人一樣貼切。就憑喊這近乎於昵稱“小野”的親切呼喚,她已經可以隨意指使他去幹一些隻有服務生才可以幹的閑雜事,這其實是女人支配男人同時也在揣摩男人的一種簡單伎倆,路野當然知道,他嘻嘻哈哈的跟朋友們說:“我樂意”。
湖心納悶,她平常要是跟幾個同學或茶友在茶樓裏打打麻將,即使是徹夜不歸秦嶺也從不過問,好像他關心的就隻有他那一方書稿天地。可那一夜她一宿未歸,進門就被早練剛進門的秦嶺劈頭問了句:“昨晚睡得還好吧?”
她心裏有些發秫,感覺他的話不應該是這種問法,連忙打個哈欠搪塞:“沒睡,打了一宿牌呢。”秦嶺就用種她很少見過的狐疑眼光打量了她一下,一聲沒吭走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