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秋琢磨著道:“其實你們在宮裏做太醫,外科手術應該也不常遇見吧?不如我教你們一些更實用的內科醫療,我覺得內科對宮中更適用一些。還有婦科,對,宮裏女人多,婦科應該更常用。至於產科……”
“產科不用!產科真不用!”齊一然連連擺手。從前他們口中的千金一科,經過了這段時間難民營的生活,他已經習慣性地跟著陸辭秋一起叫產科了。眼下又聽陸辭秋提起宮裏的產科,他趕緊跟陸辭秋,“皇上早就無心後宮了,宮裏用不著這一科。”
“哦。”陸辭秋點點頭,“那就專注內科和婦科吧!其實內科也分很多類別,比如神經內科,腎內科等等。但我教不了你們那麼細,你們也學不了那麼細,總之……”
“王妃教些簡單的,畢竟對您來很簡單的,對我們來講都受益匪淺。再疑難的病症,到時候就請王妃進宮去瞧。”他到這裏,聲音壓低了些,再道,“總得給皇家創造一些機會,讓皇家欠王妃點人情的。”
陸辭秋覺得這位齊院首實在是上道,於是也學著他的樣子壓低了聲音跟他:“待回京之後,我再送一隻聽診器給齊院首,同時也將使用方法一並傳授。齊大人放心,不管我教什麼,都是先教給你,然後再由你去教給其他人。至於教給誰,那是你的安排,我是不會過問的。總之,您這太醫院院首的位置,隻要不出大意外,那絕對是坐得穩穩當當的。”
齊一然心滿意足地走了。
這晚上,陸辭秋借口休息,早早關了醫帳,進入空間,去化驗分析回陽的血液樣本。
彼時,皇宮靜心殿。
順帝一邊看折子,一邊問衛離:“這兩日陸蕭元和沈紀初告的是什麼假?”
衛離:“告的都是病假。”
“都是病假?”老皇帝都氣樂了,“咱們南嶽的左右丞相可算是齊心了一回。”
衛離也笑了,“齊心生病啊?他們要是齊心下葬,那奴才就真的服了。”
老皇帝拿著折子往衛離腦袋上拍了一下,“兩個丞相都死了,朝廷怎麼整?”
衛離一縮脖,“提前預備著人選唄,隨時頂上。”
“哦?那你,誰合適?”
“您可別給奴才下套,奴才是不會鑽這個套的。您是皇上,奴才我就是個太監,咱們該誰管的事誰管,不該誰管的事誰就也別多操心。奴才不理國事,您也別管茶水間的茶葉還剩下多少,大家各司其職,才能和睦相處。”
老皇帝翻了個白眼,不想理這個被慣壞了的太監。
但過了沒多一會兒就又忍不住問:“那你,他倆得的是什麼病?”
衛離道:“其實嚴格來講,陸相告的應該是傷假,因為他被人給打了。”
“喲,是誰為民除害?”
“皇上您聲點兒,您就是要心裏話,也不能得這麼大聲啊!”
老皇帝白了衛離一眼,“那你也不要笑得牙都一直在外頭露著。哎他到底讓誰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