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離趕緊捂嘴,然後搖頭,“不知道!據陸相也不知道,都兩了也沒查出來夜裏潛入相府的刺客是什麼人。您這刺客也是有毛病,你進都進去了打也打了,那咋的,幹打呀?不幹別的啊?刺客刺客,那不得是以刺殺為主麼!隻打一頓算什麼玩意?奴才看不起他!”
老皇帝表示讚同,“朕也看不起他!”
陸蕭元躺在榻上打了好幾個噴嚏,康姨娘哆哆嗦嗦地問他:“老,老爺,您,您是,是不是,冷,冷?”
陸蕭元氣得抓起個墊子就砸了過去,“滾!膽如鼠,本相怎麼納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給本相滾出去!本相不想再見到你!”
康氏十分矛盾,又想出去又不想出去。
想出去是因為她害怕,這都第二次了,一覺醒來枕邊人被打成豬頭,偏偏她一點動靜都沒聽著,這也太嚇人了。
陸蕭元一個勁兒地罵她是頭豬,隻知道睡死覺的豬。他都要被人給打死了,她還睡得跟個豬似的呼嚕嚕的,養條狗都比養她這種妾強,狗還能救主呢!
康氏當時真有心回罵過去,養狗你能睡嗎?你有本事抱個狗睡啊!
可是她不敢,她沒有裴家那樣的強大母族,也不像當初的雲氏那般有優秀的兒女傍身。
她什麼都沒有,隻一個陸夕顏,還特別不招人待見。
所以她隻能忍著,忍著挨罵挨打,還要跟陸蕭元:“大夫人不在了,妾身得留下來照顧老爺啊!老爺傷成這樣,妾身要是走了,誰來侍候老爺呢?”
陸蕭元氣得直哆嗦,“用不著你侍候,府裏的人又不是都死了,本相要想找人侍候,一抓一大把!”完,突然伸手一指康氏身邊站著的丫鬟,“素言是吧?你留下侍候本相。隻要你把本相侍候得妥帖,待本相傷好之後便收你入房,讓你與你的主子平起平坐!”
“老爺!”康氏急了,“老爺妾身可以侍候您。”
“你不行。”陸蕭元搖頭,“兩次了,本相都是睡在你的屋裏出的事。康氏,本相現在覺得你很晦氣,所以你離本相遠一些,本相不想再看見你。”
康氏還想再什麼,那個叫素言的丫鬟卻道:“姨娘別再惹老爺生氣了,咱們現在得以老爺的傷勢為重。剛剛不是又請了一撥大夫嗎?不如姨娘去看看大夫來沒來呢?奴婢多句嘴,姨娘啊,再有大夫來時,您給使些銀子。雖咱家老爺是相爺,但還得是先給些賞錢,人家才能盡心盡力的給咱們瞧病,您是不是?
姨娘放心,奴婢留下來照顧老爺。至於老爺的要納奴婢為妾之事,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奴婢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是您的丫鬟,都聽您的話。”
康氏氣得一雙手指甲都掐進了素言的肉裏,她死死瞪著素言,想罵一句賤蹄子竟敢跟老娘搶男人。可惜她不敢,因為那個男人也正死死地瞪著她。
於是她隻能扔下一句:“好自為之。”然後轉身離開了陸蕭元的房間。
康氏一走,素言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