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到廣州,直接去了應淵的酒店房間。
應淵沒在。
他最近確實很忙。
忙的過程中還抽空接受了一個采訪,這倒不是他自己想要的。
領導讓的。
忙到後半夜三點多,他才回房間。
進了門就感覺有些不對。
平時都是一個人住,現在房間裏樣子還是那個樣子,但氣息上有些變化。
他的手摸在門扶手上:“誰?”
實在不是他有多警惕,而是不願意沾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應淵的私生活真的是檢點到了極致。
有高陽的時候就兩個人高興高興,沒高陽的時候就用工作來高興,其他的不太想的。
“嗯?”
高陽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見有個人一驚一乍的質問。
應淵聽見聲音進了客廳開了燈就看見睡在沙發上的人。
他又轉身回去帶上門。
“你不直接關門?”高陽坐了起來,看著他的舉動覺得這人邏輯不太對啊。
正常人進門不是應該先關門?
“什麼時候來的?”他問。
還特意掏出自己的手機看看,並沒有未接電話。
“想過來就過來了唄。”她坐了起來,身上的攤子落了地。
他不問她還沒想起來,他問了她就記起來了。
他那個二姑不是來找她嘛!
“我先洗個澡。”應淵將腕表脫了下來,放到桌子上。
踩著拖鞋奔著浴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實在是有點累了,想要用熱水放鬆放鬆。
什麼會一開一天也是蠻辛苦的。
公司的領導今天單獨找了他談話,說是大橋竣工的時候可能會請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誰都曉得這座橋代表著什麼,所有的榮譽即將都壓到應淵的身上,他是做幕後工作的記者怎麼會想著采訪他呢,實在是這座大橋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未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人們提起來的時候他應淵就被寫在曆史上了。
你說重不重要?
閉著眼睛讓腦子稍稍停頓一段時間,溫熱的水打在臉上,應淵覺得很舒服。
感覺被人伸手抱了一下,他皺眉。
“別鬧!”
他今天累夠嗆,加上長時間腦力消耗實在是沒有精力和體力陪她。
這找了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雖然很好,也不能拿命去陪玩!
“別咬我臉!”
浴室裏最後的一點聲音就是這句。
他明天還有工作,如果身上臉上帶著什麼印記,影響不好。
可高陽不放過他呀。
他是不想,可她偏要折騰他。
等應淵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回到床上了。
他已經入了巷。
事實證明,他想不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旁邊的人要不要想不想,決定權沒在他的手上。
早上他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她正在扣衣服的扣子。
“現在回去?”
他徹底醒了。
睜開了眼睛。
窗簾的縫隙透進來一點點的光,看樣子也就五六點的樣子。
高陽今天還要上班,她當然得早點起來。
扣扣子的手一停,坐回到床上。
“我們那房子大概很快就要開賣了。”
“開賣?”他不解。
現階段商品房也是有賣的,不過大多數都是等購買者自己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