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依依走了過來,輕聲說:“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外公如今已經清醒過來,對我們一家人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慶幸了,至於破不破案,無所謂了。走吧,開車帶我出去菜市場買菜,晚上我們在家吃。”
張經輝眉毛一橫,立刻反駁道:“維護社會安定、抓住凶手破案是我們警察的職責,不是個人的感情基礎。”
當天晚上,鍾鵬海聽聞消息也開車過來,雖然有些尷尬,但好在張經輝風趣,時不時的說幾句爆笑的新聞趣事,總能打開局麵。
鍾鵬海在席間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別人沒有聽見,但李哲瀚聽得清清楚楚,公司裏一個叫蔡欣的女財務經理,背後把自己公司的資金運轉、客戶情況、財務明細,全都暗中發送給了鼎森集團那邊。打電話的人事無意中發現,在一私人會所,看見蔡欣和楚經年的秘書阿強有聯係。
鍾鵬海回到座位,向司徒文景解釋公司那邊出了點事,需要回去解決,表示歉意。
第二天張經輝沒有去派出所,起來後看見人都走了,李宅隻剩下張伯在院子裏用剪草機修理草坪,一個人走過去,想了想才問,聲音太吵,提高了嗓門說:“爸,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想找機會問問你。”
張伯擔心噪音太大聽不見,關掉了剪草機,摘下手套,奇怪的問:“你今天還沒走呢?有什麼事情嗎?”
張經輝擔憂的問:“爸,你能不能告訴我實話,李哲瀚到底是什麼人?”
張伯一臉不高興,責怪的語氣說:“什麼,你難道想懷疑少爺不是好人嗎?”
張經輝趕忙解釋道:“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實說了吧,我懷疑他根本就不是人。上次司徒依依去楚經年的別墅,我們沒有找到她人,而在楚經年別墅的監控錄像中,竟然發現,李哲瀚抱著司徒依依憑空消失。普通人怎麼可能做得到?”
張伯知道不好隱瞞,心裏犯愁,語氣強硬不講理的說:“我不管你有什麼證據,但就是不可以懷疑他不是好人。”
“爸,我隻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如果如你所說,是好人,當年他親妹妹怎麼會在桃樹下死在他懷裏?”經輝故意拿此事試探父親的反應並得到答案。
“那是她自己為情所困而無法自拔,才會選擇自殺。”
“牆上的照片不見了,李老爺和他是不是同一個人?九尾狐妖又是怎麼回事?”
“不要再問了,任何人可以懷疑少爺,你也不可以,當年若不是李老爺救了你,你早就……”
“爸,李老爺救了我,當年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了啊?”
看著滿臉驚疑的兒子,不想再過多和他解釋,張伯帶上手套,拉動剪草機,搖頭說:“這些事情不會影響到你的,你就別再從我嘴裏套話了。”
接下來無論經輝如何死皮賴臉的追問,父親就是不肯回答。
沒過兩天,派出所的陳所長、張經輝和小嚴,一同來到司徒韻的家,詢問司徒依依外公,是否還記得當年的一些事情。
司徒文景回憶說,隻記得那天中午吃過午飯,保姆出去,自己聽著戲曲躺在藤椅上睡著了。當聽見二樓房間有動靜,開門看見三個人,其中兩個人是帶著麵具,年齡應該都不大,我收藏藏品的房間門,已經被撬開,一個身材有些胖的人正在搬一件壽山石雕刻的大山子。至於院中有沒有人不太清楚。
開始本想嚇唬他們,嚷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是我的家,趕快把東西放下,這房間內都安裝了報警係統,如果你們再不離去,小心警察來了,就都跑不了。”
一個瘦弱的小子拔出匕首,衝另外一個說:“光哥,這老家夥怎麼辦,直接捅死嗎?”
我往準備撤出房間,撥通電話報警,有人在背後掄起椅子砸在了我頭頂,三個人圍起來,拳腳相加,拚命的踹。
右腿別人用匕首捅了四刀,後來聽見我毫不畏懼,依然恐嚇,他們就繼續毒打,我隻好捂著頭,眼睛都不敢睜開,頭上身上都受傷流血,直到後來楚經年背著我往外走,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再以後發生什麼就不知道了。
從頭到尾司徒韻隻是坐在父親邊上聽著而沉默不語。後來陳所長又問了一些問題,例如,那些人是否有其他地方的方言,他們長相身高有何特征,有誰知道家裏的藏品存放的情況,有沒有特別懷疑的對象,最後依舊什麼重要的線索都沒有發現,唯一在張經輝心裏留下印象的是“光哥”兩個字,這個“光哥”很可能是這三個人帶頭作案的頭目。不過蘇州有一千多萬人口,其中還有幾百萬的流動人口,要找尋一個叫“光哥”的人,猶如大海撈針,況且還是四年前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