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依依心中更是驚異不解,她不敢相信那麼深的刀痕,半天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李哲瀚究竟給自己用了什麼神奇的創傷藥膏,會連一點傷疤都沒留下。
潘馨塵假裝抱怨地說:“原來早好啦,連給我一個討好表現的機會都沒有。”盯著旁邊一臉茫然吃驚的司徒依依。
司徒依依“嗯”了一聲,隨後說:“沒有想到會好的這麼快。”
六點下班後,司徒依依沒有和潘馨塵、何亞楠一起走,留下來等李哲瀚,等到快七點時,李哲瀚才過來,說了聲抱歉,解釋剛才金院長和其他幾個領導想一起出去聚餐,算是接風洗塵,自己委婉推辭,說今日有事,可以改日再去。
二人一起出了醫院,司徒依依上車後,李哲瀚問了去哪家超市,然後打開車上的導航,便開車朝司徒依依所說的星塘街歐尚超市而去。
在車上,司徒依依的手機鈴聲一直震動響個不停,看見是母親打來電話,司徒依依猶豫不決,沒有接通。
駕駛位置上的李哲瀚俊秀的臉轉過來,問:“怎麼不接電話?”
司徒依依一臉歉意的說:“麻煩你停一下車,我下去接個電話。”她心裏害怕母親知道,自己和李宅的人在一起。
李哲瀚將車停在路邊,司徒依依下車後,往前小跑了一段,過了馬路到了路邊的公園,才敢接通電話。
手機那邊母親厲聲斥責:“你現在翅膀硬了,一個女孩子在外麵租房子住也不回家,現在連我的電話也不想接通了嗎?”
司徒依依無奈,帶著哭腔的哀求說:“媽,你說什麼呢?剛才有事情,我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
那邊語氣絲毫沒有緩和,繼續訓斥:“你現在在哪,我就你一個女兒,這個家再窮,將來也是你的,現在工作了,一兩年還不趕緊成家,有家不回,在外麵自己一個人住,你到底想怎麼樣?”最近兩年,母親沉迷於打麻將,司徒依依無法麵對支離破碎的家,工作一開始,她就自己在蘇大附近租了一間幾十平米的房子,一個人在外麵生活。
“媽,我已經習慣了,先讓我這樣生活一段時間好不好?張伯前幾天受傷了,李家的少爺李哲瀚先生從國外剛剛回來,這邊沒有人打理照料,我過來幫幾天忙。”司徒依依一向不會撒謊,剛才說了一句謊話已經心跳發慌了。
當站在遠處的李哲瀚知道她有事情害怕別人知道,認出那頭是司徒韻的聲音時,心中第一時間驀然升起了幾分尷尬,為了不讓司徒依依瞧見自己的不自然,而背過了身子,望著夜色下櫛次鱗比的高樓大廈。
司徒依依不停給母親解釋,踱著步子走來走去,望了對麵的李哲瀚一眼。
那頭司徒韻聽了後,突然停頓了下來,顫抖著攥住手機,張口支吾半天想說什麼又沒說,過了好一會,才激動的開口罵道:“李家那個鬼宅終於回來人了,以為在國外都死光了呢。”手機那頭充滿了怨恨之意,說完掛了電話。
轉身準備往回走,走到馬路中央的司徒依依,被突然急速駛來的一輛卡車車燈晃暈了雙眼,嚇得呆立驚呼,雙手抱頭,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卡車上伴隨音樂唱歌的司機看見車前有人,忽然意識到危險,滿目驚慌,猝不及防的踩下刹車,眼睜睜看著車將要撞上,心緊張的跳到了嗓子眼。
就在這驚悚的千鈞一發之際,李哲瀚身體如一道閃電光影,瞬間而至,轟地伸出右掌發出萬鈞之力抵擋在車頭,手掌如金剛一般堅硬,發出金石碰撞的聲音,電石火花。他硬是用一隻手掌阻止了撞來的拉貨卡車,並摟過司徒依依的身體閃電般移到了馬路邊上。望著懷中驚顫不停發抖的司徒依依,安慰道:“不要害怕,已經過去了。”
拉貨的卡車被硬生生的停了下來,車上的司機剛才還緊張害怕冷汗涔涔,車突然受阻停下來,身體順勢向前傾斜,臉貼到了擋風玻璃上,眼睛恍惚看見車前多出一個人影,帶著車前的女子轉眼消失不見。司機揉了揉撞疼的鼻子,關掉車上的音樂,下車查看碰撞的跡象,擔心剛才是否撞到那個女子。地上尋找半天,隻在車頭上嵌著一隻清晰凹陷進去的手掌印,掌印周圍都歪扭變形,繞來繞去看著手掌印,在想什麼人的力量這麼大,心中詫異納悶,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是瞥見一男一女上了路邊一輛保時捷,揚塵而去,搖搖頭,自歎說了句“今晚撞見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