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章 平定叛亂,仙子挺身當天雷(下)(1 / 3)

第一卷 第六章 平定叛亂,仙子挺身當天雷(下)

天地昏暗,狂風亂舞,天雷劍指向的天空仿佛塌陷,猶如漩渦吞噬滿天烏雲雷電,陸長風全身紫光暴怒,殺氣盈眉,此時宛如天地間的一尊魔神,森然厲笑道:“好,讓你嚐一嚐被天雷劈死的感覺。”

李璲默然無語,周身白光乍起,雙手交叉在胸前,雙指並攏向前一指,祭出月牙形的月華輪,月華輪光華四射,流光飛速旋轉,猶如一輪散發淡淡藍光的滿月。

陸長風血氣上衝,目露殺機,催動天雷劍,一道無堅不摧的天雷,轟隆隆地擊向對麵的李璲,出乎意料的是,最終被月華輪反射回去,擊到了城牆上,城牆頃刻間爆碎,坍塌,磚石化為齏粉,遠遠的聽見城內傳來一片混亂驚恐哭喊之聲。

陸長風狂妄自負,一次失敗,接連擊出幾道天雷,但均被月華輪反射抵擋。咬牙心道不妙,暫時奈何不了他,沒想到月華輪如此厲害,他在島上那麼久卻從未見過此法寶,洞天老祖竟然如此偏袒李璲,將這樣厲害的鎮島法寶交給了他,心中更加憤怒嫉妒,死死地盯著李璲,反而狂笑道:“李璲,你今日不過是仗著手中的月華輪,我奈你不何,但高興別得太早,你還記得慶王李琮嗎?”

李璲強忍心中憤怒,遲疑停頓,坦然的說:“我早已是天渡島的修道之人,昔日我親生母親過世,也未曾相見。不要用我的兄長性命威脅我,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今日你放了慶王李琮,勸史思明早日開門投降,我會考慮放你一馬。他日你如若殺害了我的兄長,我也一定要你魂飛破滅,永世不得超生。”唐軍坐馬上的甄王李琬同樣擔心大哥的安危。

陸長風仰天大笑,脫口喝道:“以為有了月華輪,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嗎?要想救你的親哥哥,也不難,在距離此地向北四十裏外的山穀中,我已經擺下了一座九天玄雷陣,你哥哥就在陣中,三日之內,你們若有人破了我的九天玄雷陣,我一定會放了你的哥哥,不然就等著給他收屍吧,哈哈。”飛身回到了城牆之上。

李璲笑道:“好,我一定赴約,希望你言出必行。”展開雙臂輕飄飄倒飛回到了馬上。

大帥郭將軍勸解道:“儀王殿下,萬萬不可,剛才一仗雖然取勝,但這妖道詭計多端,那陣中定是設下埋伏暗藏玄機。他就是賭定了慶王在他們手中,故意引你前去,你若去破陣難免會上當。”

飛鴻仙子憂慮重重,聽聞九天玄雷陣,心中有種不祥之感,跟著勸說:“師弟,郭將軍說得對,不可大意,長風如此自信,這九天玄雷陣絕非簡單,裏麵定藏有通天玄機。那個紫雲姬雖然剛才敗在你的手下,但也絕非簡單人物。況且慶王在他們手中,我們還是好好商量,一切從長計議。”

李璲想到去世的母妃,敵軍中受苦的大哥,此時已經全然不顧,決然地說道:“既然他已下戰書,就算是萬劫不複,我也要闖一闖那陣,沒有見到母妃最後一麵,大哥如果被他們害死,我如何對得起自己過世的母妃。”

飛鴻仙子知道此事難以改變,無奈安慰的說:“師弟,既然如此,明日我陪你一起去破九天玄雷陣。日月華輪同生共死,不畏懼任何天地邪魔之力。”

儀王李璲態度堅決,郭子儀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說道:“既然這樣,到時候,儀王殿下和飛鴻仙子前去破陣,我和高將軍、甄王帶著人馬攻城,希望我們兩下全部取勝。此戰不負聖上恩澤。”

李璲明眸一閃,笑道:“好,明日我和仙子就前去破陣,等晚上我們帶慶王回來,一定要在軍帳中痛飲千杯,不醉不休。”

眾人豪爽大笑道:“好,再好不過了!”

短短一夜很快過去,第二天飛鴻陪同李璲一同來到了陸長風所說的山穀。山穀中樹林茂密,怪石嶙峋,飄蕩著陣陣白煙濃霧。他們二人互使眼色,知道這山穀煙霧中便是九天玄雷陣所在。

九天玄雷陣中有九根方形高大的石柱,中間一根,其餘八根矗立東、南、西、北、東北、東南、西南、西北八方,應和九天的方位,中央曰鈞天,東方曰蒼天,東北方曰變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方曰幽天,西方曰顥天,西南方曰朱天,南方曰炎天,東南方曰陽天。此陣還暗含了九宮八卦的變數。

陣中每根石柱上插有一麵旗幡,畫有符文,顏色不一,引動天地間不同屬性的靈氣,中間一根石柱最高,佇立在一個石頭台上,在石柱的頂端懸浮著天雷劍,在天雷劍的催動下,陣中流光溢彩,霧氣迷離。

李璲和飛鴻仙子相攜飛入陣中,剛一入陣,陣內便狂風驟起,無形可怕的壓力從四麵轟隆隆的雷聲中傳來,天雷劍上的煌煌之力,有撕裂蒼穹、扯動星辰的力量,威震天下,似乎可睥睨一切。

此時陣中東、南、西三個方向,已經被石萬山、朱離華和千年紫藤精紫雲姬封鎖。

透過煙霧,李璲看見中間石柱下捆綁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頭發淩亂,身上有多處抽打的傷痕,腿上幾處劍刺的創口,血已經凝固在了衣服上,麵容憔悴,口唇幹裂,口角留有血漬,顯然受過重刑折磨。李璲目不忍睹,身邊飛鴻仙子眨眼示意先要想辦法破了陣,才能救人。

陸長風一身藍色道袍憑空出現在飛鴻和李璲對麵的石柱上,猖狂地大笑道:“李璲,你果然有膽量。不過師妹,你竟然也陪著這小子前來犯險。他口口聲聲匡扶正道,還不是為了他李家的天下,我勸師妹如果不想回天渡島,就留下來和我一起享受人間逍遙自在的生活。不然你三百多年的修行就此毀於一旦。”想從中挑撥二人,當初在天渡島曾向師妹表露心跡,卻屢遭拒絕,後來自甘墮落才貪戀紅塵下凡。

飛鴻仙子沒想到他說出如此無恥之言,臉上微紅,心中嗔怒,地說:“長風師兄,沒想到你今天竟會變成這樣子,恐怕你的心已經墜入魔道而無法自拔,人間福樂不過是轉眼雲煙,大道無極,不死不滅。再不悔改恐怕真的要從此在三界消失。”

陸長風心中怒氣翻滾,哼了一聲,揮動手中的五彩旗幟,陣中的亂石紛紛飛起,上麵用血刻畫了符咒,夾雜鬼哭狼嚎的戾氣,向陣中的二人紛紛擊撞。飛鴻仙子和李璲分別祭出日華輪和月華輪,日月華輪光芒大盛,一個淡藍如月,一個紅若驕陽,交映生輝,飛速旋轉,將帶著怨咒的飛石打碎化為齏粉。

紫雲姬急於報複,暗地裏取出一個紫色袋子,解繩鬆開口,默念咒語,一陣陣黑色毒霧從袋子中不斷湧出,漸漸彌漫了陣中視野。

李璲和飛鴻仙子兩人頓時變色,屏住呼吸,不敢輕舉妄動。

正當紫雲姬和朱離華得意時,飛鴻仙子祭出了桃花手鐲,手鐲紅光四射,在空中直立飛速旋轉,手鐲中間猶如一個風口,一陣陣夾雜桃花香氣的清風鼓鼓吹來,不消片刻便將毒霧吹散的一幹二淨。飛鴻仙子手腕一揚,桃花手鐲自行飛回手腕上。

石柱上的陸長風催動九天玄雷已經進行到一多半,天地間風雲變色,神雷降至,轟響於天際山巒,地動山搖,一片蒼然肅殺之境。

紫雲姬三人為了給陸長風爭取時間,不遺餘力的入陣拚殺。她手中的長鞭如鬼魅毒蛇一般難纏,飛鴻仙子用日華輪抵擋,卻不忍出手屠殺生靈。眼看著石台上陸長風在引動九天玄雷,卻一時無法抽身阻止。

朱離華、石萬山趁機圍困李璲,石萬山揮舞雙錘正麵攻擊李璲,朱離華背後偷放毒火飛刀,李璲利用瞬移躲閃攻擊,並驅動月華輪,劈向朱離華。

山穀上空,一大片白雲和一大片烏雲,從東西兩方飄來,像一條白色魚和一條黑色魚,遊蕩盤旋在天空,兩條雲魚的中心雷電交鳴,大地山穀在顫抖,鳥獸奔走,草木在狂風中伏地。

陸長風咬牙怒目,狂吼道:“李璲,二十年前沒有送你歸西,今天讓你元神俱滅,去死吧!九天玄雷,誅仙滅神!”

一道驚天動地響徹山穀的玄雷,正由天雷劍引動,朝李璲擊去。九天玄雷的響聲,就連幾十裏外交戰中將領軍士都聽得清清楚楚。

飛鴻仙子刹那驚慌,不假思索,瞬間轉移到李璲身前,驅動日華輪擋在身前,預借日華輪的反射之力擋住那道九天玄雷。

李璲正驅動月華輪斬像偷襲的朱離華,將其從中劈開,卻聽見轟然一聲,九天玄雷擊在了日華輪上,日華輪從中折斷,中間的紅色寶石都化成齏粉。日華輪早已成為飛鴻仙子的護身法器,和她的本元息息相連,飛鴻仙子身體搖晃,用左手捂住胸口,麵色蒼白無力,嘴角溢出血來。

李璲回頭立刻震驚,望見仙子站不穩,嘴角的血跡,顯然受了重傷,驚喊道:“師姐,你怎麼了?”

石柱上的陸長風轉怒為悲,難以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口中喃喃自責地說道:“師妹,為什麼會這樣?他值得你這樣付出嗎?”

李璲伸手攔住飛鴻仙子的腰,撕心裂肺的的疼痛,憤怒中隻剩下了殺戮,驅動月華輪狠狠地劈向長風,當月華輪再度飛回時,長風頭顱飛離,身體跌落癱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憤怒下的李璲目光淩厲,怒氣凜然,猶如神魔在世,瘋狂驅動月華輪劈向驚呆中的紫雲姬和石萬山以及陣中的石柱,一陣狂濤風暴,如狂風卷落葉般摧毀了九天玄雷陣。紫雲姬、石萬山沒來得及躲閃,被斬殺,石柱爆掉了兩根,地上一片碎石,山上的樹木也遭了劫難,在烈火中燃燒。那把天雷劍躺在了地上,不再閃耀光芒,天空中的烏雲也漸漸散去。

李璲抱著氣息微弱的飛鴻仙子,漸漸的恢複理智,慌忙中取出一粒丹藥,放入飛鴻的口中,心痛顫抖而無語,傷心的淚水滴落在飛鴻仙子清秀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