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從懷中取出了一麵古鏡,將其擺放到了桌麵上。這麵古鏡,就是許長歌從羽化皇朝的老君主手裏得到的東西。
曾有傳言,若誰能得到這麵古鏡,必可改換命。老君主曆經多次血戰,奪得了這麵古鏡,可惜依舊沒能救回紅顏,抱憾終身。
前段時間,許長歌點撥了老君主,讓老君主前往沙漠古刹。老君主放下了世間的利益,將古鏡贈給了許長歌。
“公子當真是一個奇人。”
看著桌上的古鏡,長青道人確認了不是仿造之物,讚歎一聲。
想要求機院辦事,必須要得到機院散布出去的機古鏡。唯有拿著機古鏡,方可算得上是與機院有緣。
“公子所求何事?”
機院存世已久,沒法考究其最初的曆史痕跡。
許長歌哪怕前世登臨至尊之位,對機院也多有忌憚,看不透徹。可以,機院是世上最為神秘的勢力。
“千年前,玄雨州的都府為什麼突然銷聲匿跡了?如何才能夠找到都府的蹤跡?”
許長歌問出了自己所要追查的東西。
許長歌這一世的身份來曆,可能與都府有關。有極大的可能性,許長歌是都府的遺留在外的血脈。
許長歌的手裏還有著關於今生身份的憑證,與都府脫不開幹係。
“敢問公子,為何要探查都府?”
長青道人追問道。
“查查我的身世。”
許長歌直言道。
“既然要查身世,何須這麼麻煩。”
長青道人認為許長歌是多此一舉,直接提出推算出身世不就可以了。
“不是我想這麼麻煩,而是不想給機院添了麻煩。”
許長歌深意一笑。
“公子何出此言?”
長青道人有些不悅,機院立世已久,算盡下,了斷因果,縱使大帝,亦要禮敬。
許長歌居然害怕給機院找麻煩,這不是在打機院的臉麵嗎?
“我的身世,還是自己去查比較好,不想勞煩機院。”
許長歌眼神誠懇。
許長歌越是如此,長青道人越是不信邪:“今日公子帶來了信物,機院焉能有拒絕之理。公子稍坐片刻,待老朽細細推算一番。”
“前輩,還是算了吧!”
許長歌勸誡道。
長青道人直接選擇了無視,緩緩閉上了雙眼,麵前出現了一道古老的道圖,神秘至極。長青道人伸手朝著許長歌一探,取了許長歌的一根長發,然後便開始推算了起來。
世間因果,皆有跡可循。機立世,無物不可算。
許長歌看著已經施法的長青道人,內心輕輕一歎:“老頭兒,我已經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的好奇心太重了,要是出什麼事情了可別怪我。”
許長歌喝著茶水,靜等著結果。
不知不覺間,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
突然,長青道人猛地睜開了雙眼,氣血翻滾,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弄髒了桌子。長青道人全身微微打顫,麵色蒼白,用了好久才緩了過來。
長青道人的臉上盡是濃濃的恐懼之色,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如果不是長青道人收手及時,那可不就是吐血受傷這麼簡單了,很可能會丟了性命。
“那到底是什麼存在?”
長青道人剛才推算許長歌的來曆,看到了混沌中出現了一抹虛影,似是巨塔。緊接著,隨著長青道人的深入推演,得見巨塔內立著一塊石碑,上麵刻著兩行字。
“諸萬界,誰人能稱絕。”
“大道漫漫,世間可有仙。”
隱約間,長青道人還看到了一道偉岸不可言的身影。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道若有若無的身影,才導致長青道人遭到了道法的反噬,險些隕命。
長青道人失敗了,他看著許長歌的眼神與剛才截然不同,內心大震:“我所看到的那一道背影,是眼前之人嗎?”
緊接著,長青道人在心裏否認了:“不可能,眼前之人絕非是那等恐怖的人物。唯一可以得知的是,眼前之人定然也是極致尊貴的存在,不然承受不了這麼恐怖的因果。”
“前輩,沒事吧!”
許長歌關心地問道。
玩歸玩,鬧歸鬧,要是真把機院的得道老人給弄死了,許長歌肯定會被機院打上黑名單。如此一來,以後許長歌想要找機院幫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請恕老朽眼拙,能力有限,看不出閣下身份。”
長青道人的態度大變,穩住了體內的傷勢以後,立刻起身對著許長歌鞠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