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床上打坐的蕭了兒一句話也沒說,便下了床,徑直去開了房門。
這一現象立刻便讓韓青覺察到了不對勁,按說那蕭了兒乃蕭家少爺,有人來打擾,他開門之前肯定要問對方的身份,但他一句話也沒有問,說明他早就知道來人的身份。
果不其然,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之後,韓青便聞到了一股香風,同時麵色古怪的朝蕭元慶看過去。
這蕭元慶也不說傻逼,韓青能猜到的他自然也能猜到,聞到那股香風之後,臉色立馬變成了黑炭。
這個時候,鬼鬼祟祟來蕭了兒房間的人除了曾欣還能有誰?蕭家之中,這女人是唯一和蕭了兒有染的女人,而且,整個蕭家,除了蕭老太爺有個剛娶六個月的嫩妻,就沒有一個女人。
蕭了兒縱然垂涎蕭老太爺嫩妻的相貌,但也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裏,他哪裏有膽子去染指整個女人?
是以,思前想後,進房的這女人除了那曾欣就沒有別的女人了。
而且,現在是什麼時候,現在已經是夜裏十點多鍾,這女人離開了洞天閣,瞞過其他人,鬼鬼祟祟的進了蕭了兒的房間,能有什麼好事?總不可能是來提醒蕭了兒應該起床撒尿了吧?
那蕭元慶心中胡思亂想,韓青心中也是亂想了一通,猜測很有可能又到了脫褲子的時候了,這種事情,韓青又怎麼可能錯過?
不過,韓青很清楚自己和蕭了兒的差距,哪裏敢放出神識,便輕輕掀起了拖地了床單,眯著眼睛看了過去。
隻見這房間裏沒有電燈,畢竟這兩人在做見不得的人事情,又哪裏敢電燈?
房間很黑,但外麵月色很迷人,月光從窗口射進來,驅散了大部分的黑暗,等到韓青的眼睛適應了這昏暗的環境之後,立刻便看到了已經和蕭了兒雙雙擁在一起的曾欣了。
並且你曾欣還一臉幸福笑容,別蕭了兒拉著朝床上走去。
韓青大為失望,老子現在正躲在床底下,你要是在床上辦事,老子豈不是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想到這裏,心裏便大為不滿,正想是不是要搞點什麼事情出來把這兩人趕到地上去的時候,床頭上突然響起咯吱一聲,很明顯,這兩人已經坐到了床上。
與此同時,那蕭元慶的顏色也由黑炭變成了濃墨,那韓青正同情這蕭元慶的時候,卻看到這家夥突然像是泥鰍一樣從床底下爬了出去,動作之敏捷迅速,簡直就超出了韓青的想象。
“畜生!”蕭元慶一爬出去,就怒不可遏的罵道。
床下的韓青這個時候卻想罵娘了,這王八蛋自己爬出去就算了,連累老子也要被發現,那蕭了兒既然察覺到床下有人,自然會查看床底是不是安全,若是他查看的時候,看到了自己,那自己今天的逃跑的計劃不就全部泡湯的時候。
而當韓青沉吟的時候,靠在蕭了兒懷裏,臉上紅霞飛飛,羊脂玉白皙的身子半裸的曾欣慢慢坐了起來,雖然被那蕭元慶撞見了這一幕,但曾欣卻並未有多少尷尬,神色很鎮定,起碼眼神十分鎮定,慢慢的拉起了自己的長裙——順便說一句,這女人還穿著大白天穿的那件長裙。
“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蕭元慶怒不可遏的大罵,臉上又是痛心又是憤怒。
那是你的親妹妹啊!你這個畜生,你居然連自己親妹妹都不放過!我蕭元慶到底做了什麼孽,怎麼會出這種事情啊!蕭元慶心裏山呼海嘯般的難受。
那蕭了兒被自己親爹喝問兩句,非但沒有露出慚愧的神色,反而是一臉冰冷的說道:“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誰給你膽子闖進我的房間來的?!”
“了兒哥哥,這老家夥是誰?真是太討厭了,你將他趕走好不好?”曾欣柔情蜜意的說道。
她隻是在機場看過那蕭元慶一眼,哪裏知道蕭元慶是什麼身份,看到這人穿著一般,還以為是蕭家的傭人,不過他既然有膽子大罵蕭了兒,想必是蕭了兒的長輩,自己遲早要嫁入蕭家,對長輩自然還是要禮讓幾分,無論她現在心裏有多麼反感眼前的蕭元慶。
本來精蟲上腦被破壞好事的蕭了兒就十分不爽,聽到曾欣這小妮子含羞帶嗔的話之後,臉色便更顯得無情,說道:“蕭元慶,你最好現在就滾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父子之情?那曾欣一愣,而後立刻反應過來,原來這人是蕭了兒的老爸蕭元慶啊,難怪他敢喝問蕭了兒。
可蕭元慶在蕭家隻不過是一個笑柄而已,若不是他生下來了兒哥哥,父憑子貴,被老太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在蕭家,現在的蕭元慶恐怕已經是亂葬崗裏的一具無名屍體了。
若是別的長輩,那曾欣或許還會多少更禮讓一點,但一聽是蕭元慶,臉上立刻便充斥起了一抹不屑,像是一個高傲的公主,說道:“原來你就是蕭元慶,哼,躲在了兒哥哥的房間裏,是不是想要刺殺了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