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胸前的血液從皮膚下麵滲透出來,但這並非意味著眼前男子的傷勢更重,這滲透出來的血液隻不過是男子體內的汙血罷了,從身體內滲透出來,對他的身體也有好處。
隨著那汙血的不斷滲出,昏迷之中的男子眉頭也逐漸的舒展開來,看樣子情況倒是好了很多。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男子便悠悠醒轉了過來。
韓青也不廢話,坐在男子身前,審視男子,說道:“你是蕭家什麼人?”
男子眉頭微皺,先前他並沒有仔細打量過韓青,這個時候認真一看,才知道這家夥並不是蕭家或者曾家的人,頓時便大吃一驚,說道:“你又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蕭家?”
“看樣子你你是蕭家的人了?”韓青眉頭一皺,留意到那男子的話外之音,“我是誰,想必你也很清楚,你可記得昨天被你們抓來蕭家的那個中原道門的人?”
聽到這句話,一抹驚訝從那男子的臉上一閃而過,“你就是那個和玄黃之氣有關的人?你怎麼會從地牢裏逃出來的?”
韓青笑了笑,心說就你們蕭家地牢的那點守衛,想要攔住我怎麼可能?而且,恰好現在曾家又在你們蕭家,人多口雜之下,怎麼還可能注意到我已經偷偷溜了出來?
“行了,我可沒時間在這裏和你廢話,告訴我你是蕭家什麼人,怎麼從這裏離開?”韓青問道,不想和男子在這裏浪費時間。
“我是蕭元慶,隻不過相當於蕭家的一個傭人而已。”男子說道,神色顯得十分暗淡。
韓青的臉色立馬就古怪起來,他可不會忘記自己之前在地牢裏麵偷聽到的那些話,這家夥貌似和那曾家的女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而且,這人最狗血的一點竟然是自己親女兒要嫁給自己的求兒子,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來形容此人狗血可笑的人生。
“我記得沒錯的話,蕭元慶應該是蕭家的少爺,你身為一個少爺,怎麼會在蕭家被人打上的?”韓青問道。
畢竟不可能因為這個人一句話就相信他的身份,縱然那蕭元慶在蕭家已經失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個少爺怎麼可能在蕭家被人打傷,而且,韓青之前也根本沒有見過蕭元慶,根本無法肯定這男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此事說來話長,但在下絕不可能欺騙閣下,在下的確就是蕭家的少爺,隻是在下這個少爺十七年前被廢除了而已。”男子說道,顯得很是無奈。
韓青倒不在意這男子的身份究竟是不是真的蕭家少爺,他在意的是,這男人能不能帶自己離開蕭家。
“既然你是蕭家少爺,那就肯定知道怎麼離開蕭家了,很好,我要你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韓青說道。
誰知道聽到這番話,那蕭元慶立刻便露出苦笑之色,說道:“閣下有所不知,現在已經入夜了,蕭家已經實行宵禁了,想要出去,必須要等到白天。0”
“你們蕭家居然還有宵禁,你沒有開玩笑吧?”韓青露出疑惑之色,似乎不相信這男子的話。
“在下可對天發誓,對閣下說的話,句句屬實,絕對沒有任何的欺騙!”男子一臉誠懇的說道。
看到男子發誓,韓青一下就沉默了起來,若是這蕭家實行了宵禁,那今晚自己絕對沒有機會離開,而男子的神色也不想是在欺騙自己,想到這裏,那韓青便打算再問這男子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離開蕭家。
哪知道這個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韓青大吃一驚,那男人也大吃一驚,二人對視一眼,韓青盯著房梁(這棟木樓沒有裝修),男子則盯著床底。
男子說道:“恩公,我們躲下麵去吧。”
韓青心想,老子又不是做賊偷人,怎麼躲床底?便打算搖頭,誰知道還沒有等自己回答,那蕭元慶便再也按耐不住,直接拉著韓青躲到了床底下去。
韓青大罵晦氣,同時心裏也非常疑惑,這蕭元慶乃是蕭家的人,怎麼也要和他一樣躲藏?
蕭元慶貌似是看出了韓青心裏的疑惑,低聲苦笑道:“恩公有所不知,我剛才已經看過了,這是了兒的房間,了兒的關係和我並不融洽,所以,你應該知道的。”
“就是說蕭了兒認為他進來會玷汙自己的房間?”韓青心道,同時大為比試蕭了兒人品,這蕭元慶就算再怎麼不是,也是你老爹不是?居然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爹,實在應該天打雷劈。
正沉吟間,蕭了兒便進了房間。
腳步聲很輕,進門之後,蕭了兒便很快關好了房門。
木門吱呀一聲後,房間裏便很長時間也沒有動靜。
那韓青以為蕭了兒是回來睡覺了,等了半個多鍾頭還不見動靜,心想此人已經睡著了,便打算從床底下鑽出來,哪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韓青一驚,立刻又縮回了腦袋,再次藏好自己的身子,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