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道:“不是吧,什麼人設的埋伏,能把你們困住?難道你們出去這麼半天,什麼都沒發現?”
邵培一說:“那倒不是,我們當時追出去後,出了圍牆跑出很遠,在一個土丘後發現了一個人,那個黑影顯出行跡,原來是個黑毛大猴子......”
邵培一對我說,當時那個黑毛大猴子,把那麵銀鏡交給那人手中,他和南宮飛燕欲要上前奪回,沒想到那人竟早有埋伏,在土丘周圍用土石設下一座迷陣,他和南宮飛燕沒有防備,跑進去之後,頓時滿眼黃沙,遍地荒原,竟然不辨方向,同時也失去了那人的影子。
他們倆雖然各有本事,但是對陣法半點不懂,就這麼在迷陣裏胡亂闖了半天,也沒能走出去,還掉進一個巨大的土坑之中,陷住雙腳,黃沙從四麵八方湧來,差點把兩人活埋,結果在關鍵時刻,忽然聽到一聲哈哈大笑,隨後黃沙退去,荒原消失,再定睛看時,兩人卻是站在那土丘之上的一個方圓不到一米的小土坑之中,而那人大笑之後,就已經是鴻飛冥冥,再也找不到蹤跡了。
南宮飛燕氣憤非常,狐仙一族,本就以迷幻能力見長,卻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陷入別人的迷陣,在一個小土坑裏掙紮了半天,當真是丟死個人,氣惱之下還要追蹤,但一是完全沒有了方向,二是邵培一見機不好,死死拉住了她,南宮飛燕自然是不服,邵培一卻認為那人非同尋常,不可力敵,繼續追下去恐怕不妙。何況當時的情況下,那人顯然並不想傷害兩個人,否則,兩人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出手傷人,而實際上隻是困了兩人片刻,這已經是個警告了。
隻是那銀鏡丟了,這卻是讓人跌足,可也沒辦法,邵培一為人謹慎,好說歹說才勸住南宮飛燕,於是無奈之下,兩人這才無功而返,悻悻而歸。
聽了他們的話,我已經明白了那人是誰,仔細又一問,邵培一講了那人的體貌特征,衣著打扮,果然沒錯,就是那個人無疑,而那個黑毛大猴子,自然就是他養的山魈了。
我原本以為那個山魈已經被我幹掉了,卻沒想到會附身在洪浩的體內,更加沒想到,會突然現身搶走銀鏡。
我們幾個互視幾眼,臉上都是凝重的神情,要知道,那銀鏡關係重大,若是找不回去,蛇族一家和黃七太爺的恩怨就不能妥善解決,雖然現在有南宮飛燕作證,又有那個蛇族少年常慶親眼所見,可是現在空口白牙,何況又把銀鏡丟失,這一來,恐怕蛇族更是要大怒了。
其實在我看來,這還是其次,因為銀鏡雖然丟了,但我們要是不說,蛇族一家也並不會知道,在他們心中,銀鏡本來就是丟失許久的,所以這個問題倒不大。
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個神秘年輕人究竟為什麼要費勁心機盜取銀鏡?這個銀鏡又會有什麼特殊的作用?他拿到銀鏡之後,又會用這東西做什麼事情?
根據那個神秘年輕人的一貫表現,我覺得他就算不是什麼惡人,但行事也是正邪難分,古裏古怪,反正,肯定不會拿去拯救世界,做什麼善事。
我們幾個聚在一起,又仔細的分析了一遍這整個事件,一致認為學校裏的事已經過去了,因為那人的目的已經達到,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應該馬上找回銀鏡,要知道,邵培一和蛇精家族的約定也是有期限的,他對我們說,在他找到銀鏡還回去之前,黃七太爺一家還是不能洗脫嫌疑,關外總香堂黃三老太爺的意思,不找到銀鏡,就不讓黃七太爺返回關外。
洪浩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我們誰也沒理他,這也是他自作自受,他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接下來的後果就要他自己來承受了,我們保住他一條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回到寢室之後,阿龍已經醒了,隻是迷迷糊糊的,意識還有些不是很清楚,就像是睡覺睡迷糊了似的,而小胡子也已經睡著了,輕輕的打著呼嚕,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忽然有點羨慕他們,這叫什麼?這就叫難得糊塗啊,等明早,阿龍徹底醒來之後,根本不會知道今天都發生了些什麼,生活還是一切如常,隻是,我現在肩頭的事情,又多了一份,那就是盡快找到那個年輕人,找回銀鏡。
當然,想要找到那個年輕人,也是個讓人頭疼的事,我翻來覆去的一夜難眠,滿腦子都在思索著這件事。
還好,在第二天早晨,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心中就已經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