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潘采蓮就故作不高興:“這丫頭,故意跟我過不去是吧?都哪百年的事啊?我不過順口說說,開玩笑的話,你倒好,總拿出來寒磣你老娘!真是千年的狗子記得萬年的茅廁!”以後見了潘登兒啊肉的比親兒子還叫得熨帖,潘登卻是要冷不熱的,還是一副公子哥滿不在乎的樣子,並不十分領會嶽母的這份親熱,但是,逢年過節,應給嶽母的節禮一樣不少,就是那個嘴像上了重重的鎖,很少喊嶽母為“媽”,開始時喊“阿姨”,有了兒子後就比著孩子叫“外婆”。潘采蓮雖然有時候心裏不痛快,但是看女婿對女兒不錯,也就馬虎著不過分計較了。潘登結婚頭二年還蠻聽老婆的話,老婆許多說:“老公,咱周六回我家去。”他二話不說,樂顛顛地去了,吃了飯就跟嶽父或大姐夫下下象棋,但是從去年起,就不大回了,常推脫忙或者累,情願蒙頭大睡也不陪許多回娘家了,許多開始還很生氣,時間長了也就見怪不怪了。但是今天早上,她真的有些急,擔心娘家那邊鬧個天翻地覆的,沒人能夠收場。她雖然在家是老幺,但是這兩年,娘家幾乎拿她做主心骨了,大姐二姐有事就愛找她商量,找她拍板。有時候潘登會很驚訝地問她:“你家究竟誰是老大?我怎麼覺得你家跟人家不一樣,全顛倒過來了?你什麼時候成了許家老大了?”

許多就自豪地笑,並不答話,其實她心裏清楚,是因為大姐二姐以及娘家求著潘家的時候比較多,而她對娘家也比較慷慨,時間長了,她在娘家人眼裏成了無所不能的萬金油,什麼麻煩事都難不倒。她這個平常的管片民警在娘家人眼裏,就是最能幹最能斷家務事的大官。其實說穿了,就是四個字:財大氣粗,現如今這社會要麼有錢要麼有官,而潘家恰恰這兩樣都具備了,老子有官,兒子有錢,許多嫁到這樣的人家也就水漲船高身價自然就漲了,為這點,大姐經常歎氣,沒辦法,誰讓她沒錢沒權,遇個事幫不上大忙,出不了大錢,這說話的聲氣自然就小了些,再說,她又是招的上門女婿,還是兩任的,前一個沒錢卻找了個有錢的老女人跑了,後一個做的廚師,小老百姓一個,還是個沒娘沒老子沒兄弟姐妹的孤兒,簡直是六親無靠。老公沒地位,她更別想充好佬。二姐許欣倒是嫁了個小包工頭,卻在一次工程中出了事故,砸死一人,人家把他告了,要不是潘家幫忙,早蹲牢房去了,所以,二姐對小妹許多也是感激涕零的,一遇什麼事,大家首先想到的是找許多,時間長了,許多自己就把自己當回事了,即使大姐二姐不說,她也會主動出頭。

見潘登掉屁股不理自己,許多有點火起:“知道你忙你累,我輕易不會麻煩你,可是我這不是急嗎,人家難得求你一回,你就不能屈尊跑一趟?要是換了別人,隻怕一個電話你跑都跑不贏吧?”

潘采蓮就故作不高興:“這丫頭,故意跟我過不去是吧?都哪百年的事啊?我不過順口說說,開玩笑的話,你倒好,總拿出來寒磣你老娘!真是千年的狗子記得萬年的茅廁!”以後見了潘登兒啊肉的比親兒子還叫得熨帖,潘登卻是要冷不熱的,還是一副公子哥滿不在乎的樣子,並不十分領會嶽母的這份親熱,但是,逢年過節,應給嶽母的節禮一樣不少,就是那個嘴像上了重重的鎖,很少喊嶽母為“媽”,開始時喊“阿姨”,有了兒子後就比著孩子叫“外婆”。潘采蓮雖然有時候心裏不痛快,但是看女婿對女兒不錯,也就馬虎著不過分計較了。潘登結婚頭二年還蠻聽老婆的話,老婆許多說:“老公,咱周六回我家去。”他二話不說,樂顛顛地去了,吃了飯就跟嶽父或大姐夫下下象棋,但是從去年起,就不大回了,常推脫忙或者累,情願蒙頭大睡也不陪許多回娘家了,許多開始還很生氣,時間長了也就見怪不怪了。但是今天早上,她真的有些急,擔心娘家那邊鬧個天翻地覆的,沒人能夠收場。她雖然在家是老幺,但是這兩年,娘家幾乎拿她做主心骨了,大姐二姐有事就愛找她商量,找她拍板。有時候潘登會很驚訝地問她:“你家究竟誰是老大?我怎麼覺得你家跟人家不一樣,全顛倒過來了?你什麼時候成了許家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