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舞台 54 .臉色(2 / 2)

.盛開的花

在回家的路上要經過一家藝展中心,裏麵賣的東西都是屬於藝術類了,畫、工藝品、雕塑等等。偶爾也會進去轉轉,這屬於一個批發市場性質的地方,沒有太精致的裝修,不像那些正式的商場,裝修、門窗都講究自己的風格。其出售的貨物也大都堆在自己的門麵中,讓走過的人一眼可以看出有些什麼貨品。

在這個藝展中心中,售賣最多的是各種各樣的畫及用於裝飾用的花。每次去,最被吸引的還是那些花,有幹花、仿真花、絹花等,還有造型覺得是植物,但又不知其名的各式植物。那些仿真花真的非常之美倫美奐,千姿百態,現代人的造假技術是一點都不含糊,花瓣上還有欲滴的露水。完全的讓人見一次愛一次,也讚歎那些花能做得如此美麗。

那些幹花雖然形態上是風幹了,卻不會給人枯萎之感,到添一份風幹之際被鎖住了美麗的感覺。其實也知更多的是人工所造,還是願意相信它們真的是被風幹了的真花,幹花都被染上了濃濃的香味。正是這些花的香味,使每一位踏進展廳的人,在門口就能嗅到它們散放出來的濃香,甚至太香了一點。

雖然去的次數不多,有時僅為去看看那些花的姿態,卻從來沒有買過。一直以來都沒有習慣在家裏插花或擺上一束以假亂真的花朵,不是不愛,是一種自己也說不清的心結。真花之美源於其生命,擺上一束,房間中定是能增添生命感。如果沒有習慣每周換新,就等於在目睹著它們的枯萎死亡。如有習慣換花,在次次扔去那些殘花之時,不時會否有半點惻隱之感?被剪枝下來的花很特別,插在營養液中,似知道自己的生命會在很短時間中消失,其盛開也特別怒放。

至於那些假花,也因它們太美,美得沒有半點真實而難接受。以前有人送過一盆非常漂亮的插花,藍色的玫瑰一朵朵飽滿深情,花瓣上的露水,常會產生錯覺是真的。它擺在電視櫃上,從開始的欣喜,見一次欣賞一次,到最後熟視無睹。時間過去很久久,它依然還是初次來到時的模樣,甚至在搞衛生時會嫌它礙手礙腳的。隨著時光的流逝,暗淡的是它的鮮亮,忘了用吹風筒給它清理,就完全一付塵滿麵的樣子了,委實的無精打采。想起來清理時,它就可以原來的樣子再一次風姿綽約,卻仍無半點改變。

終於明白,花於自己隻能是遠遠的觀看,隻想看到它們容顏美麗的一刻,不喜歡枯萎的感覺,更不愛那永世不會凋零的姿態。平常從鮮花店路過也會讓眼光停留幾秒,聚集在鮮花店的鮮花應是它們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刻了。能在此時看到它們,何須多求?而那藝展中心,以後依然還會沒事去走走,那些假花的美麗依然動人,隻因缺少生命才完美得麻木。